我的父母

鲁宁

　　我的父母
　　——读亚非诗有感
　　
　　文/鲁宁
　　
　　我不敢再去读他的诗
　　当我顺着他的思绪
　　浅浅地走进他的世界
　　我以为他没有太多的情感
　　但是当我触及他和爸爸的谈话
　　我再也不忍看下去了
　　那些饱满着情感的诗句
　　那些流泪的文字
　　触痛我心了
　　一阵又一阵的痛
　　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庆幸我的父亲还在
　　我的母亲还在
　　只是也在岁月的淘洗里
　　慢慢地老去
　　我的父亲早出晚归
　　有时会喝一些酒抽一些烟
　　也会和我聊聊天
　　说说人生与过往
　　我的母亲也是早出晚归
　　有时会争着和我洗衣服
　　连我穿什么衣服出门
　　她都要再三叮嘱
　　
　　从我祖母去世之后
　　我父亲老了许多
　　白发多了不爱说话了
　　或许他认为他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他再也没有地方去撒娇
　　淘气
　　没有软弱或是退后的理由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支箭
　　一支离玄的箭
　　等待他的将是慢慢地销损
　　毁坏
　　现在他带了很多病
　　他隐藏着很多痛
　　只有在他喝酒之后
　　才会看到他的撕裂的伤
　　他的痛在燃烧
　　
　　母亲也是如此
　　一日不如一日
　　有时会突然地昏倒
　　有时她也会自己抱怨
　　她的唠叨多了
　　她连已经洗好的衣服都忘记拿去晾
　　或者懒得去收了
　　地面上积了很厚很厚的一层尘灰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或许她以为我是真的长大了
　　是该放手了
　　放手之前紧紧抓住的一切
　　包括我的乳名
　　
　　我的父母
　　他们也不再吵架
　　似乎是懒得去争去吵了
　　有时只是安静地坐着
　　看会儿电视
　　然后洗脸洗脚
　　睡去了
　　
　　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真切的一幕幕：
　　父亲早早地起来
　　敲我的门叫我起床
　　或者安静地和我聊聊家常
　　人生以及他所知道的过往
　　又或者父亲突然出现在
　　家里的某一个角落
　　我就故意突然地和他碰面
　　我喜欢他喊我的乳名：明幺
　　我喜欢他问我：你回来了？你在家的啊？
　　
　　或者是我的母亲
　　对我千叮万嘱
　　我越发喜欢她的唠叨了
　　喜欢看她安静地看电视
　　有时她看着看着就感动地哭了
　　她总是能够把一个电视剧的情节
　　给你讲出来
　　我喜欢看她洗脸洗脚
　　仔细认真
　　
　　或许以后的多少年
　　这一幕不见了
　　那我该是多么地惶恐孤独
　　我怕我会疯了似的去找
　　找回现在的每个片段
　　……
　　
　　所以我要多回家
　　只有我回家
　　才感觉他们又活了过来
　　
　　2016.3.20读亚非诗歌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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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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