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舞会】穿保罗的牛仔♥给我如水的回眸如火的雪茄
[i=s] 本帖最后由 穿保罗的牛仔 于 2011-9-4 21:40 编辑 [/i]
[size=6][color=Red]穿保罗的牛仔等待他穿普拉达的女王......[/color][/size]
(1)《梦回西部》
穿保罗的牛仔
一纸密码照天烧尽,
他们丢弃故事投奔暮色。
西部草原、东海岸,各自荒芜,
夜鸟换上冬天的羽毛,
开始在敬老院的窗台上讲述七月。
在逆光中疏离的马匹,左轮手枪,
一些简短的图像凸显于水上。
低头走过的岸有悲伤的手指,
拨开蒿草,把埋藏多年的玉器挖出。
木楼上的目光像鸟羽掉下来,
穿越地板,发出金币的声响。
这场百年之前的赌博,谁也没有赢,
他们沉睡得像墓碑。
(2)《阳谋》
和把酒问天《暗中》
穿保罗的牛仔
地面是一本烧焦的禁书,
翻开之后,黑蜘蛛爬过你的手腕,
成为下一块刺青。
酒是一种暗中的烧灼,
比如残缺的树干,在夕阳里的位置。
不必问天,给我一个正面向上的硬币,
我就能切除你最深的疑惑。
就在那账本里,你的童年,
和叮当作响的银项圈。
秋天里,我大笔涂掉生活的赤字,
与一只新鹅毛笔从头来过。
(3)《换一些蔬菜的血液》
赠清荷铃子
穿保罗的牛仔
厮杀之后的酒吧,高人对我说:
把你的血的一半和蔬菜交换,
你将得到拯救。
夜是我的手术室,
在它空寂的走廊里,不用麻醉剂也不用酒精,
以月光割破脉管,
掏出铁砂子和火药粉末。
我寸草不生的血,只有先人的歌声。
站在你菜园外,我顺着一条菜青虫的爬痕,
学习从奔跑变为行走的节奏。
一口钟在体内静下来,
被草香和月光淹没。
(4)《打劫月色》
和盘长结《私房月光》
穿保罗的牛仔
那些夜的蟊贼,偷走的只是树枝和皮毛。
我握着光滑的匕首,以采集橡胶的姿势,
顺着云的边缘,割开月之巢,
从上古储存至今的波光,
顺着手臂淌下来。
我是那个苦守着海的渔夫,
有一张类似花朵,晚间绽开的白色巨网。
我把海喂给它,
把月光留给自己。
(5)男人的眼泪
——赠爱哭的男人
穿保罗的牛仔
透明的花,在一个人的拳头上砸开,
在这个蜡质的下午,桌子发出嗡响。
坐在栅栏上的人,他们叼着的烟向上,
像军舰上的信号旗。
山从泥盆纪沉默至今,
根系里的雪茄味顺着大地脉络奔走。
多少不瞑之眼的榛子色,
在夜幕里渐深。
藏起来吧,那雪地的帐篷,
奏着挽歌的暮色,从红色的河流中走近。
而你指头的光芒刚刚打开,
像一只从晚秋惊起的鸟。
(6)《感情外债》
——和嫦娥不悔《秋天里,我大笔涂掉生活的赤字》
他在一个女人心中的名号尚未注销,
便连夜穿越边境,
丢弃的帽子里,一颗金黄的银杏果在摇动,
在一只松鼠凝视下,
孵出翅膀的蝶类。
那些他所不敢面对的音乐,
萦结成彩色的钟乳石,
每当暖流或者纯真的女孩走过,
它们飞身投入深潭,如羞愧难当的飞鸟,
远离箭矢,远离引发旧伤的炊烟。
他向森林和河流隐瞒他的债务,
但那些数字经常冒出他的皮肤,
犹如电子表细小的灯串。
有一天,河流里的面孔布满红斑。
他逐渐沉没,在涟漪中央,
像一颗无名的草莓。
(7)《倾城》
——和秋水望天《倾心》
这座城已如此无力,
那虚弱如苇的城楼,围墙上静养的鸟,
人们额头上标志服从和卑微的,
那一道海苔色的灯光。
我黄褐的手像九月的土地,
你走过,把一颗鲜红的心种下,
诵经声里,有人以灯油浇灌,
搏动之声沉重,神魔的赞叹或者窃窃私语,
在枞树叶间,像一只黑鹳飞过。
你走开,以为期望的开花结果,
会在出现奇迹之前幻灭,
嫩芽上旋转的光,会随着烟灰落下。
你不知道,这座城池下的钢筋地基,
开始有泥土的裂痕和气味,
不久,灯光自发组成大江,
冲破城门,一路东流。
(8)《保罗的法则》
——和爱哭的男人《渴求》
两个男人穿过树林,
却撞醒了夜藏在月色里的钟。
遥远的星座之间,线索若隐若现,
读得走火入魔的豹子和一棵可可树,
在平原上红着眼厮杀。
浮沉的渴感,在跋涉者的肩头,
像一只偶然落下来的非洲蝴蝶,
有诡异的花纹和翅膀扇动的寓意,
保罗摘取这蝴蝶,同时拿掉他的勋章,
远在界线之外,随月光盈亏的骑士,
命如草芥。
一只停下的蟋蟀重拾睡眠。
他们的脚步失去声响。
在泉水里,他们抹去皱纹、姓氏、
和一场战争的理由。
(9)《狼皮哲学》
——和盘长结《总是要还的》
黑夜中,那么多道山梁起伏,
粗陋的大衣里子,精致的月光,
一些轮廓被磨平,无数的折转里,
鞋里的沙粒取代了指纹。
那些不断被灌注的光芒的重量,
超越了肉体的分量。
在旅程和腐朽之间,我们终于和解。
当一个人打开肋骨迎向风,
他的心是形同虚设的大树上唯一的果实。
而那些与树枝一起长出的光,
无论被切除多少次,
仍然不断打断他对浪荡的陈述。
一匹狼盘踞在传言顶端,
像一团初雪,被爱慕和遗忘。
在他剩下的皮囊里,我们掩藏着眼泪,
说着类似黑话的谎言。
天亮了,那些站在月光里的诚实的恋人,
变成我们风中的杨树。
(10)《诚然》
——和秋水望天《如果》
诚然,马背载不动今世的黄金,
贪婪的手,在藏宝图和关于佳人的记忆间,
像烈风中的枯树,
一个姿势被月光破坏,
接下来的旋律,越来越像一个人,
在神龛或者尼采面前的诘问。
还一些债,解开一些绳结,
用虔诚的表情和土埋下一些冤家。
月光被烧红以后,烙在皮肤上,
每夜都在深入,那些一条道走到黑的纹样,
忘记了图腾的初衷。
秋天的河流里,最后的船走向迷雾,
那些不舍的人,站在离岸很远的地方,
就像无人能懂的牛仔,
用一骑红尘埋葬他的悲伤。
(11)《有些话,我只对座骑说》
——和秋水望天《我是不是可以这样以为》
男人的嘴角是秋风吹来的地界,
常有枫叶的颜色,被一柄剑的声响,
迷离地泼洒在这里。
无数的马车过去了,无数的阳伞,
矿脉和荣誉并没有为他停下。
决战时刻之前,他砍断缰绳,
把他的座骑鸽子般放出。
天空第一次如此深而宝蓝,
比一片海更加丰美。
这是一场倾囊的赌局,在那个倾斜的坡上,
座骑回到他身边,生命回到他手中。
他说:记住,亲爱的,
你走的那天,我会斩断自己的影子,
在此之前,
我不会让任何的手落到你身上。
哪怕它来自一个女人。
(12)《为了一丛秋菊的荣誉》
——和爱哭的男人《男人之:角逐》
绕开田园,绕开东篱,
让手执蚕丝的女人静坐成月光。
在她们忐忑的炉火里,
我们的座骑后蹄扬起尘埃,
陈旧的情书被覆盖,
夕阳之后的爱情,被双手放下险滩。
日月成为连体婴之前,
我们与五月天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的马,青铜的毛色和蹄印,
一步步叩过路途,
它们与花朵之间短暂的凝视,
被我们用一块黑布杀死。
那个女人走过来,她的膝盖和嘴唇,
有我们的座骑熟悉的气息。
它痛心的鸣声提示我们丧失的记忆,
在某个周年祭里,像蝌蚪一样复活。
我们相视,在拾剑离开之前,
斩断了河流和她的长发。
(13)《当不悔遇到降级的信用》
——和嫦娥不悔《注销感情外债》
当我提起沉沦之月,
讲到驱赶牧群奔入深处,
一个女人绕着锅沿的目光,
以松鼠的狡黠和卑微滑下,
误落入玫瑰,或砍柴人的陷阱。
弹指可破的夜色,在她头顶上飘移,
被暗处的蝙蝠看透并嘲笑。
我指着塔罗牌,指向一种布局,
那些患急症的星辰,
带着疼痛的关节爬行在纸片上,
今天带着醉眼被赶出蜂巢,
便依次遭遇了烈日、厄运和我。
我把说过的话一一罗列,
涂上鱼子酱,野生的泉水和月光,
贴上一个晚归者的额头,
他便收起视觉,从迷途走向坟墓。
而不悔的女子,她无从知晓。
她坐在关于我的祈祷里,
被一个柔软的十字灌满内心。
(14)《捕捉风中灯花》
——和嫦娥不悔《今夜,远方有风吹来》
一个女人降落在湖面的云里,
夜幕降临,所有细波里长出火焰。
一棵榕树的影子被搓成灯芯,
对着幻月一般的光,
我们在水下用鱼的嘴唇交谈。
远方的风,在月圆之夜寿终正寝,
鲤鱼尾的仙子们,在金龟子的光里哭着,
把它葬在众湖之上。
一串发光藻是漂泊的墓碑,
她厌弃的形体在那里长出雾霭,
被交织的彩云山花嫉妒。
火焰里生出乌鸦,乌鸦化作大片的烛光,
在灯花里,你一滴清泪,
化解掉西边泛滥的暖影。
在夜水质的中央,我拴好马,
带你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15)《褒姒一笑》
——和爱哭的男人《男人之:水火相容》
我们打开她的视觉,
像剥开一只尚未孵化的茧。
月光的水坑上爬满蚍蜉,
那些我们谈笑间褪去的翅膀,
在暗夜的记忆里积沙成塔。
你是断岸之水,在洄流之处转弯,
你给她喂下鱼苗,喂下陈年的药引子,
夜深时我用火罐拔出她体内游走的风,
祛除季节留下的暗色泪滴。
在她背部开一扇透明窗,
你我用柳枝拔河,喝燃烧的灯影,
在她转身说爱之前,我们是一块岩石和另一块,
被相继而来的昼夜制衡。
我们熟睡时,
最初的微笑从她的嘴唇长出,
一个路过的潜水者把它带走,
戴在梦深处的手腕上。
又过了千年,这灵芝般的宝物,
再也没长出过。
(16)《女神卡卡初长成》
——和秋水望天《当我遇上穿保罗的牛仔》
橱窗上,她红唇的倒影是深冬的玫瑰。
有些日子,走在斑驳的东区,
她的旧鞋受到寒潮和污水的欺凌。
顺着轨道向西,与含混的太阳擦肩而过。
一堆堆华丽的价签,像刀片擦过她的脸。
雾中有马车驶近,有人喊道:
“保罗王子驾到,闪开!”
来不及躲闪的她,身上挨了一鞭子,
她在积雪中缓缓站起,
眼中,罂粟的种子结出魔鬼之翼。
十年之后,她将用香氛大行杀戮。
水晶里采出的光,被虔诚的DJ,
小心翼翼贴成她的美瞳。
在歌声之上色影之上,
她一挥玉手,为时尚和价格定义。
有人问道:您是否有时间接见保罗王子?
她说:不。
她顺便说:烧掉全城的普拉达。
(17)《名讳》
——和秋水望天《做自己的自己》
你比战乱或者饥荒蔓延得更快,
在我失眠,喝完一杯清水之前,
你带着烧成灰的月光,潜入我杯中,
一些黑色的墨迹,整齐勾勒出我的脏腑,
和一些对世界未知的奥秘。
我用一些名词称呼你,比如“雪暴”,
一场深入气候记录的迷乱,在无疆的时光里,
无数的物种推翻他们自身,
建立城垛,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看到他们面孔的人,羞涩或者惧怕地
迅速低下头。
又或者称你为“后天”,纯白的挂历里,
无数的玉颜被我掠过。
我的指头,没有句读,不停顿。
一生只被一个影子归附,
把它如蝴蝶举过头顶,
然后用各种名字喂养它。
她娇嗔,她倩笑,躲在镜子里,
谎称不认识自己。
(18)《东逝水》
——和清荷铃子《听到流水》
在云走向田野的脚步中,
静默的人暗示过静默的复归。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
他们不想提起茶叶中抽出的碱,
不愿提起一种珍珠色的光泽,
被童年千里驱遣而来,
钻入越来越沉的枕头,
解开他们在夜晚塞入的冰。
他们像一道宽宏大量的阅读题,
挂在投影屏上,
一些与他们的当年同龄的眼睛,
看到的是达芬奇的《人体比例图》,
或者一张充满分子张力的水面。
虹彩在这里,如烟蒂,
被静静掐灭。
有一个孩子读到关于月光的词条,
夜里,他从被窝跃向这沟渠,
被独木舟载着,拨开生活的水雾,
从他们暗示过的、词语的间隙穿过,
每一分钟都更加接近于海。
(19)《玫瑰,旅程的窗里有你倾国之貌》
——和嫦娥不悔《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你提起旅行箱说: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此时,你黑眸中的隧道里,
一种墨绿正试图开启圆形的大门。
人们走过的铺路砖像灰背的扑克,
那些待被翻开的图案,
藏着玫瑰的毒,坚贞和妩媚。
举头三尺是不可触碰的空间,
低头三尺,前人的覆辙被洒水洗净,
那些曾路过的两栖动物的指纹,
被有指向的矛和树枝刺中,
陷入动荡,日夜被汽笛和影子左右,
有时被卷入恋情,有时又关进低迷。
你和他们一起,交谈、饮食。
但整些一掠而过的车窗里,
你的脸是唯一的画面:
玫红、一抹微涩的怅然,浅绿的晨露。
你路过之后,所有荆棘放下它们的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