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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第一场雪

2011年的第一场雪

        文/踏雪

          之前,一直在下雨。像一根根透明的钉子,齐刷刷把我们钉在椅子上。我们在讨论女人、孩子、消逝和变迁。挂在嘴上的琐碎,在身边,热气般弥漫。

          喝第二杯酒的时候,夜色从身后转出来,雪跟着也来了,含着泪(雨夹雪)。正如她来年匆匆地离去。我和朋友谁也不说话,在一锅翻滚的日子里打捞一片片的惊喜。手指的烟,像我们,燃了半截。

       “你二舅母走了。”听着小表哥的电话,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姥姥”两个字。

           二舅母进姥姥家门时,母亲刚出满月。四个哥哥,两个姐姐。在姥姥泛黄的记忆里,母亲是一张最小的照片,日期不详。每天,二舅母搂着、抱着,看着母亲长大,从母亲的眼神里,二舅母就是母亲的妈妈。



      我从没见过姥姥。童年,一直寄宿在二舅母家 ,我和二舅在方桌的两边平起平坐。那时农村只有男长辈才可以坐在方桌旁边吃饭,小辈和女人是要坐在小桌边上的。那时,小表哥总是望望桌上的饭菜,又狠狠地盯着我,一句话不说。多年后谈起此事,小表哥说:“那时只想揍你”。两只酒杯碰在一起,我俩相对而笑。



      那年我烧得直说胡话,二舅母端着热气腾腾的萝卜咸汤喂我,我热乎乎的叫了一声姥姥,二舅母笑了,母亲的眼里闪着泪花......





      接着小表哥的电话,手轻轻抖了一下,刚刚夹起的一片羊肉就掉进了一锅疼痛里。头别向窗外 天完全黑了,我的脸比地上薄薄的雪还要白

      二舅母走了,比母亲大二十二岁的二舅母,走了。我跪在坟前,两手紧紧地抓着一把把泥土,像一株狗尾巴草......
[i=s] 本帖最后由 刘光荣 于 2012-4-23 20:19 编辑 [/i]

平淡里蕴着深情,简单里蕴着丰富——
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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