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如花(三)寂寞之叛逆少女多豪情(2、3)(小说)
[align=center]寂寞如花
(谢绝转发)
(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世上原无真谛,唯把教育擎起。
故事亦真亦幻,苦泪一滴一滴。
[size=6]三、寂寞之叛逆少女多豪情[/size][/align]
2.
钱如花,谜一样神秘莫测的人物。
在很多同学眼中,她是一位“一姐”。豪爽而近于暴躁,义气而毫无理智。转学来不久就掌括班上的霸王“冯霸天”,挑战班上最高权威;在班主任刘芳华的课堂上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无人能制止,刘老师叫她站起来,她站是站起来了,但她抱住另一旁一位男生的光头,响亮的亲了一个,“啪”,然后一边大笑一边走出教室,并一边大声念着李白的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唯有我,知道她心中的寂寞与苦楚。
她对我说,雪儿,雪儿,我见你第一眼,只觉得如果世上还有我的红颜知己的话,那一定是你。雪儿,这世上唯有你能知我懂我,疼我惜我。唯有你,能拯救于我。她说,雪儿,雪儿,唯用你纯洁之手,才能救我肮脏的灵魂,唯用你智慧的光明,才能救我于沉寂的黑暗。我是大海上那迷途的航船,你是黑夜中闪动的灯光。我是被世界丢弃的孩子,你是母亲那一颗跳动的心......
她还告诉我,她曾在歌舞厅唱歌,在虚假的掌声和鲜花中得到麻醉和满足;曾独自一人在无人的大街整夜整夜徘徊踌躇,在行走中迷失人生的方向,她不怕寂寞和黑暗,只怕这闷人的迷茫,只怕长行走在长久没有声音的路上;在深夜无人的大街,因迷茫而泪流满面,因迷茫而有家不归,因迷茫而甘于沉堕;曾和社会上的“混混”混杂在一起,几天几夜,不到校,不回家,过着“深宵买醉杏花巷,不管明朝梦醒喝凉水”的放纵懒散的生活;她换一个环境旨在过改头换面的生活。
她把衣袖挽起,在苍白如玉的手腕上,三道赫然醒目的伤痕,如三只草鞋虫,凶恶,丑陋,狰狞,随时随地都可能猛扑下来,欲择人而噬。
三道伤痕,代表她对人世三次彻底的失望,代表她的生命三次不彻底的死亡。
一次,在父母离婚时,她多么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恩恩爱爱,一家三口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她把刀放在手腕上,对爸爸说,你不要抛弃我们母女二人,她爸爸没有说话,转身离去。她就一刀砍下去,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声。她把刀向她爸爸走的那个方向掷过去,对她爸爸的背影喊道:“我永远不欠你,我把这条命还给你,臭男人!”她和妈妈卷起行李、告别儿时的玩伴、离开家乡,到成都打工。
她心中那时充满对这世界无穷的恨意。
那年,她13岁。仇恨浇灭她年少善爱的生机。
她说,第二次,她爸爸已再婚,带着一位大肚子阿姨来炫耀。她妈妈也欲与一位老实巴交的打工仔张福贵再婚。她的家庭再没有复合的希望了。她的父母又将各有各的孩子。她把刀放在手腕上,对妈妈说:“妈,您说我是您全部的希望,其实,我现在也只有您你一个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其它人重新把您占有。我是您的,您也是我的。您要考虑我的感受。”
她妈妈说,如花,如花,乖孩子,妈妈一身是病,又要挣钱供你读书,我除了再婚外,再无它法。
她沉默无语,径自走出房门,一刀砍下去,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声。她对着房门说道:“我永远不欠你,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妈妈。”
她心中充满绝望。
那年她14岁。
对亲人的绝望让她无家可归。她流浪街头。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绝望扼杀了她对人世间的一切留恋。但上天并没有让她死。
第三次,她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妈妈突然进来了,妈妈跪在她的脚下,说,如花,如花,跟我回家吧,妈妈已经和你张叔叔分开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孩子,你一定要去读书。
全场安静极了。霓虹灯时明时暗,照在妈妈的少而焦的头发上,那给舞场以激情的光线,照着的尽是满头花白的沧桑。只听见妈妈的抽咽声。她看着这个曾经优雅高贵的女人,这受农村传统守旧的婚姻思想(即传宗接代的思想)深深伤害的女人,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她是她妈妈的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生命。
二人相拥而泣。她说,妈妈,妈妈,是女儿不好。女儿离家后夜夜想你。
这时,音乐响起:
[align=center][font=楷体_GB2312]“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font][/align]
她和母亲手挽手向酒吧外走去。她说,妈妈,妈妈,我们永远不分开。
黑哥把门拦住。他戴一副墨镜,双手抱肘,露出手臂上股股肌肉,胸膛上一只刺青的老虎,张牙舞爪,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凶恶吓人。他说:
“钱如花,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给你一碗饭吃?就这样子走了,未免太不义气了吧?”
她顺手操起酒桌上的一瓶空啤酒瓶,在桌上敲碎半截,把酒瓶子放在手腕上,说:
“黑哥,你要我拿钱是没有的,我也为你挣了不少的钱。如果你硬要要的话,我就只有命一条。”
黑哥脸上青筋冒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用力将半截酒瓶戮下,手腕的血肉模糊。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声。她对黑哥说:“我永不欠你,如果你要,我把这条小命给你。”
黑哥垂头丧气,狼狈走开。
我问她,你觉得我们学校如何呢,你能在这里坚持读多久呢?
她沉默了一会,说这学校很好,老师也很好,学生很纯洁,如果有可能,我想在这里读一辈子书。她说在她原先所就读的成都私立学校,虽然初中生都是小小年龄,很青春,很幼稚,但已经有很少的女生在谈论“卖处”,很少的男生在谈论吃摇头丸、吸K粉。并且她也曾混迹于一些娱乐场所,知道在那纸醉金迷的大城市,有许多空虚无聊的人,他们赌博、蓄娼、包二奶、养情人、涉毒品、担当黑社会保护伞等,影响和培养了出了一小部分空虚无聊的下一代。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又要在语文课上调皮捣蛋、大喊大叫,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很爱戴尊敬班主任刘芳华老师的?
她说:“刘老师是班主任,课堂上太安静,爱用严厉的眼光制止学生违纪。同学们上学都很认真。而其它课有点闹。我在报名的时候曾败在这犀利的眼光之下,这眼光好像要洞悉我的一切。我不甘于课堂上的沉寂,我要挑战权威。这可能也是我天生有叛逆性格的原因吧。”
“还有一个原因是,妈妈在成都告诉我,要送我到家乡的一个熟人手下去读书。她说到熟人时,眼中有淡定的光芒,神情又有些惘然。我感觉到这熟人肯定不会是一般的熟人。我想知道妈妈和这熟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我在成都很想回家乡念书,琼江河的水是那么清澈,两岸的鲜花是那么艳丽,河中的游鱼是那么自由快乐,还有我儿时的玩伴凌大安,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正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后边不远处有人在交谈,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这时更清晰的听见:
“看前面那两人,那样亲热。”
“是同性恋啥。特别是那个钱如花,你不知道嗦,操得很霸道,很多人都不敢惹,但据说有点那个……”
我转头去看,原来是尖子班的女生“小糖嘴”,学校著名的八卦婆。
“小糖嘴”把嘴一翘,说:“看什么嘛,有什么好看的?三八婆,别人又没说你俩个。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好害怕哟。”说完,她装着发抖的样子。
另一个女生看着钱如花,对“小糖嘴”说:“我的头型好漂亮哟,一把夹子夹在前头,后面像狗尾巴一样翘起。哦,还有露出的屁股,多完美,我有暴露癖嘟嘛,干脆把裤子脱了,还凉快些,还赚眼球些。”
……
二人一边大声说一边哈哈大笑,并朝钱如花指指点点。
我知道她们在嘲笑钱如花,我站起来不顾一切冲向她们,我要教训这两个八卦婆,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钱如花一把将我拉住,说:“雪儿,雪儿,不要急,这事我会处理的。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
“小糖嘴”说:“还要打架嗦,随时随地奉陪,你们三等平行班的,算个啥。明天下午就在这里,我要喊很多很多的人,谁不来是孬种。”
第二天中午,钱如花的表哥来了。我心里突然很烦躁了。
她的表哥看上去像一个“混混”,头发染得金黄,爆炸式,像一头刺猬。站在校门外,是她爸爸的姐姐的孩子。她站在校门内。中间隔着一道铁门。两人言谈正欢。
我站在操场中间,来回走动。突然,我大声喊了一声:
“钱如花,老婆,快点,要上课了。”
我是脱口而出的,我忙用手把嘴按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叫她“老婆”,或者是因为好玩。
她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她匆匆与表哥告辞,欢快地向我小跑过来。玩笑着对我说:“雪儿,好呀,敢叫我‘老婆’,那从今起你就是我‘老公’哟。”
说完,伸出手来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看她笑靥如花,雪脖随着说话的声音而轻轻嚅动,我觉得她满脸的妖娆和诡异。我的心跳无来由的加速,扑通,扑通,扑通……
此时,天高云淡,雄鹰翔舞,风过无语。
再看她手腕上的三道伤疤,如三只草鞋虫,凶恶,丑陋,狰狞,随时随地都可能猛扑下来,欲择人而噬。
我的心头一片茫然。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我说,你找表哥帮忙,我心里很不高兴。
她说,不是的。你误会我了。表哥只是顺道来看我,不是我喊他来帮我打架的。你看,他这不是走了吗。哟,雪儿,你这不是在吃干醋么?不会吧。
我干笑一声。说,没有,没有。心里面却是酸溜溜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和钱如花在一起,有一种窃喜。但又感很阴郁,很压抑,有一种负罪感。
这时,一位副校长从门卫室走出来,对钱如花说:“一天不学好,怎么和外面的‘混混’在一起,太不像话了!”
钱如花说那是她表哥。
“是表哥,怎么‘老婆’‘老公’乱喊,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得这么亲热,这么肉麻!”
我解释说,是我在喊,是开玩笑的。
副校长不相信,问了我们的姓名、班级,说是要叫班主任来处理这件事。
我心里忐忑不安。我不想让班主任刘芳华老师知道这件事,而彼此有所惊动。
刘老师一手把我们从初一带到初三,受到很多同学的喜欢爱戴。
虽然我们班是一个三等平行班,但在学校许多重大的活动,都得了优异的成绩。如每年的校运会、元旦文艺演出大会等,特别是校团委举办的“12.9”演讲活动会中,班长唐雪技压群芳,取得全校第一
名;在全校拔河比赛中,我班发挥了了超常水平,取得了年级第一名,变不可能为事实。当学校宣布这两个第一名时,如重锤在每一个同学的心鼓之上。狂喜,雀跃,高呼。同学们把刘老师抛向高空,接住,又抛。刘老师说是大家团结的力量,同学们说是老师的引导和鼓励的功劳。还有一些同学,在刘老师的指导下,经常发表文章、诗歌,取得了较为丰厚的稿酬。
如此一个深受大家喜欢爱戴的好老师,我又怎能令其伤心失望呢?刘老师对我的期望我是感受得到的。
我看见副校长跟刘老师在交谈,心想:刘老师一定知道这件事了!
刘老师在下课时,喊我一起散步。我心里很着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刘老师边走边问:“雪儿,你最近在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我说:“没有。”
“在生活上呢?”
“也没有。”
“思想上有没有包袱?”
“还是没有。”
“感情上有不有问题?”
“更没有。”
刘老师说:“好,既然一切问题都没有,就要把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说着,拍拍我的头,又说:“我相信你,一定会进步的!”
我很想把钱如花的事以及今天的事和盘托出,但转念一想,这样做,钱如花会不高兴的。
望着刘老师远去的背影,我不觉流出泪来。如果骂我几句,打我几下,我还能承受。轻言细语的对我说,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过!刘老师早晨陪我们跑步,白天陪我们打篮球,打羽毛球,下象棋等,晚上还要检查每一位同学的晚睡情况,一天到晚都很繁忙。
我到教室跟钱如花说:“如花,如花,我们今天下午不去打架吧。如果打架,要受刘老师的批评的。刘老师一天到晚都很繁忙,我不想再多生事端。”
她说,还是要去会面,以免别人笑话,到时候想办法和解。
下午,我和钱如花到老地方去等对方。根本没有人。等了一会,也没有人来。钱如花说:“不讲信用的家伙!”
这时从椅子后的大树后转出来一个人来,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变态狂,有种就到我班教室门口来,我一人操你俩个。落款是:英勇无敌的“小糖嘴”。
钱如花看完纸条就冲向教学楼去了。
等到我来到“小糖嘴”的教室门口,只见钱如花被唾了一脸的口水。五、六个女生把她的头发扯住,她也死力把“小糖嘴”的头发吊住。有人准备用脚来踢她。我走上前去,“啪”,“啪”,用力打了
“小糖嘴”两个耳光。其它女生就走开了,我以为是被我吓唬倒了。
但有的人喊“打人了!”“打人了!”
又有人喊“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小糖嘴”的班主任秋老师把我们带到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很多。有老师,也有领导。
秋老师问我:“为什么跑到班上去打人?”
我说:“她们骂我们,约我们去打架,赌我们不敢去教室门口打。”
不知是哪个老师一巴掌给我打来,又有老师说:“太嚣张了,跑到别人教室去打人,态度还这么不端正,还不认帐,看你还敢嘴硬。”
我愣住了。一会,眼泪一下了就流出来了。我边哭边说:“长这么大,爸爸妈妈都没这样打过我。”
钱如花拉着我的手说:“走,不读了!”
说完,拉着我冲出了办公室。
3.
刘老师恰好正在校门口等着我们。可能是有其它老师通知了他的。
将我们带到办公室,刘老师询问了我俩事情的经过,并叫我俩分别记录了下来。
“你们有不有错?”
“有错。”
“有错就要认真认识,态度要端正老实。你们心中有问题,可以向我反映、申诉,但贸然说不读书、私自逃学是不太好的。书肯定要读。时间有点晚了,休息一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再谈谈认识。”
“知道了。”我和钱如花边回答边往寝室走。
回到寝室,钱台花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不住抽咽,小声哭泣,以至痛哭失声,伤痛欲绝。
我忍不住抱住她的双肩,说,如花,如花,天塌下来有我们两人顶着,一切困难我们一起承担。
我把她扶起坐着,看她梨花带雨,不胜娇弱的样子,我的心不由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轻轻用手绢拭去她满面的泪珠,我愿意伤心的那一个人是我。她的眼圈红红的。我看不出其中的悲伤,却觉得这红晕有一股妖异的艳丽,忍不住想要靠近、亲近、投身于这一抹红晕,即便是饱蕴着孤独、寂寞、黑暗……
“人有欢乐就有伤悲,有顺境也有逆境。关键是我们面对的心态,应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检视自己的言行与错误,宽容别人的缺点与过失。”不知何时刘老师已来到寝室,在我和钱如花背后站立,娓娓而谈。还把我着实吓唬了一跳,我从遐思中清醒过来。
刘老师转到我们正面,从钱如花手中取出一张梅花笺。我奇怪的是自己都没发现,居然刘老师发现了。我偏头去看,上面写着几行字:
[font=楷体_GB2312]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我宁愿在孤寂的狂欢中毁灭
也不在冰冷的心灵上堆积虚假的笑脸
我不是充满光明的天堂上美丽的天使
我却是黑暗中罪恶的地狱里独孤的魂灵
……[/font]
刘老师缓缓合上梅花笺,是飘浮着淡淡清香的梅花笺,我后悔自己没有事先发现,后面的内容也没看见。刘老师慢慢点点头,又左右摇摇头,叹一声“好!”,说了一句“就放在我这里吧”。
第三天,吃罢早餐,我和钱如花到办公室。“小糖嘴”以及她的父母、姐姐都在。
她爸爸一脸络腮胡子,植被多于空地,眼睛随时圆睁,像一对铜铃。他说:“我在琼江镇,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如果事情不发生在学校,我要叫你小姑娘好看。但是,我幺女在自己教室里挨了打,学校总要给我一个交代。我怎么放心幺女在学校读书哟?今天这个打,明天那个打。”
她的姐姐说:“我在涪县发廊上班,认识的人很多。如果解决不好,那就走着瞧吧!”
“络腮胡子”说:“二人敢打我女儿,我想单独问一下原因。”
办公室除了有我、钱如花、“小糖嘴”、以及她的父母姐姐外,还有刘老师、秋老师、副校长。
大家都没讲话,钱如花露出轻蔑的笑意。
刘老师说:“钱如花和雪儿的家长都在远方打工,没有及时赶回来。我看单独问话就用不着了,再说双方班主任也都单独进行了了解沟通的,今天我们本着实事求是、教育学生的目的,对这件事作一个解决。”
突然,刘老师站起身来,向我跨进一步,用右手去抓钱如花的右手,一把剪刀从她的衣袖中滑出来。
刘老师喝道:“傻子,放手!有事情慢慢说清楚嘛!”
我仿佛看见血淋淋的第四道伤疤呈现眼前,第四只草鞋虫更凶恶、更丑陋、更狰狞,随时随地欲猛扑下来,欲择人而噬。
我头脑“嗡”的一声,血红的颜色充满我大脑。命贱的人命硬。是不是每一次都会如此呢?以自虐、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伤害亲人,控诉社会,是不是可取的呢?
刘老师用右手抓住钱如花的右手,只见钱如花右手握着一把崭新的大剪刀。
刘老师说:“一路高歌,豪情飞扬,壮志在胸,个性张扬,固然可喜;重义轻生,狂傲不羁,言出必行,嫉恶如仇,也令人佩服;但我们也还要学会低头,学会认错,学会浅吟,学会改正,学会落寞,适应平淡,将就平凡,学会宽容,适当原谅,学会忍耐,学会等待,学会含蓄……”
停了一下,刘老师提高了声音:“钱如花,站端正!”
钱如花不自主的站正了。
刘老师迅速把她手中的剪刀夺过来了,并示意我讲话。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说如花如花……,我是怕她还有什么过急的行为。
刘老师对我摇摇头,示意我向“络腮胡子”说。
我对“络腮胡子”和“小糖嘴”的妈妈姐姐说:“实在对不起,我打‘小糖嘴’是不应该的。希望您们能原谅我。我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的好朋友钱如花,我希望她在学校不受伤害。”
副校长说:“那你有事应该先给班主任汇报,不该去帮忙,实际上越帮越忙。”
刘老师示意我继续说。我说:“谢谢校长的教诲,我会把您的教导牢记在心,今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刘老师示意我继续向秋老师说。我说:“秋老师,对不起。我不该跑到您教室门口去打人,我向您保证,并请您监督,我决不会再犯。希你能原谅,并谢谢您对我的教育。”
我转过身去,面对“小糖嘴”,沉默了一会。说:“‘小糖嘴’同学,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你又是尖子班同学,更是我学习的榜样……”
不知怎么“小糖嘴”就哭了,泪水磅礴。她抱着我,大声嚷道:“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怪我多嘴,说你们装扮怪里怪气,做事神神秘秘。我爸爸妈妈姐姐要到学校来找你们,我一直都在劝阻,直到他们答应只找老师我才让他们来的。我不想他们到学校来惹事。真的,我不要你道歉,该我跟你们道歉……”
副校长说:“既然你们双方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行了吧。下去后,班主任再作教育,再作处理。”
其它人都走了。只有刘老师、我、钱如花三人在办公室。刘老师坐着,久久不语,样子很失意颓唐。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老师长叹了一气,不无伤感地说:“唉,实在对不起你们的应是我,我没有把你们照顾好、教育好。你们的问题我注意已久了,但我一直在思考,怎样教育才对你们的成长更为有利。特别是雪儿,今天让你一个人一个人的道歉,我内心真的也不好受呀。雪儿,雪儿,你可好吗?……”
我分明看见刘老师眼中有晶莹而明亮的东西在闪耀滚动。
我心中也是一阵无来由的伤感。想说话,喉咙又像有什么东西阻塞了。我一头扑在刘老师的怀里,泪水阵阵涌出。
我说:“刘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钱如花来拉我,说不要这个样子,你不是说天塌下来有我们两人顶着,一切困难我们一起承担么?
刘老师喊她也挨着我坐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请相信刘老师,一定会改变现在这种局面,会把你们教好。我先讲一个真实的故事给你们听一听。”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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