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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周庄

品味周庄

是在一个阳光很浅的冬日,中午时分,我和抚顺日报社的孙记一起,慢慢悠悠,踱上周庄的一座小酒楼;酒楼是那种很古朴的江南民居,青砖黛瓦,一面临街,一面临河;临街是门面,临河是大面积雕花的木格窗棂,每一扇都有不同的图案,仿佛向每一位登临者,叙说一段水乡的故事。河里的波光,会透过窗棂,映射进来,在天花板和桌面上,贴花的墙壁上,一点一点跳跃,偶尔也会钻进客人的酒杯,或停留在手指之间,如同为那醇冽的酒香而来;只是,那时间出奇的短,轻轻一闪,便没了踪迹。
整整一上午,在周庄的小巷子里穿梭,闻到酒香,顿觉饥肠辘辘,才感到真的有些疲乏。这会,跟老孙择了张临窗的桌子,对面而坐,要了一大壶老酒,几样时鲜,慢慢酌饮。依稀有桨声破空而来,举目远望,摇船的那些背影,无一例外写满江南的婉约,虽然那些面孔,与我们的目光交叉而过,是老是少,不敢妄言,但我愿意相信,那些脸庞,饱含了水乡的毓秀,曾几何时,一样是江南的俊俏画面。
菜陆续上齐,老酒散发的醇香,氤氲整座酒楼,我们便在渐浓的酒意种,怀想周庄,品味周庄;周庄的每一条河流,就如同我们周身的血管,这时候,宁静又不失奔涌,明快又不失沉郁,岁月酝酿的风土人情,时光勾兑的生活滋味,也如同杯里的酒,越喝,滋味越足。
如同绝大多数的江南古镇,周庄一样经历了从盛到衰,从衰到盛的过程,一度沉寂的周庄,就像布衣裙钗,不被人关注,不被人仰慕,一年一年,随春花秋叶,无声苍老;一年一年,送灯影桨声于无形,一载一载,任葭色苍茫而静默。周庄的寂寞,深沉而冷隽;但是,这种寂寞,又让它习惯于在日升月沉鸡鸣犬吠中,不亦步亦趋于无边的纷纷扰扰,安然享受它自己恬淡的日子,纵然有许多生离死别的故事上演,它也一如既往的沉稳,一如既往的不张不扬。
如果不是陈逸飞先生的双桥图,让它蜚声海内,恐怕周庄依然还如那素颜素面的女子,静卧于江南的一隅;但是周庄注定要再一次被推上时代的舞台,成为大众眼里曼柔的风情,注定声色犬马酒绿灯红会次第而来;于是,河汊里的桨声,不再轻缓流连,江南女子的雅唱,少了些柔婉抒情,连满河的细浪,闪烁的灯火,也不似往常的静谧宁适,所有的一切,都被冠以外在的力量,膨胀而稍显无措。
周庄不再寂寞,但它骨子里向往的宁静,只有等人声鼎沸消退后的夜晚才能够稍稍触摸;就算是沈宅,张宅,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分,才会有真正的安静,才会让老房子里的种种因果,再一次浮现在夜色里,吸吮些新鲜的气息。
孙记算得上个怪人,游览周庄的时候,他带了我偏拣僻静的地方钻,一路行来,拍了很多照片;我也喜欢在这样的氛围里去感受周庄的河流,村舍,甚至涟漪轻泛的流水,埠头不经意槌衣的声响,这才是真正的周庄,若能有芦花数点,江南女子的回眸一笑,那绝对是最最快意的心灵消受。
壶里的酒,业已喝尽,只有满室的酒香,没有消散;我和孙记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我们的眼神,都注视着花窗外的河面,一条小船,正轻巧的划过来,越划越近,细碎的桨声,入耳清晰,只是,我们不知道,它会划向哪里,停靠于哪里,这个午后,这个冬日。
整篇文章很美,情浓,尤其结尾余音缭绕,余韵无穷,很见作者的功力,但感觉一点:前段没有写出周庄的显著特色,是一篇很好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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