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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11-9-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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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上的琴音长成今夜的明月
——和盘长结《铁篱笆后的情诗:1941》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归梦里人——陈陶《陇西行》
今夜的月光浅得只够映出
历史深处那块锈蚀的伤疤
谁又有资格端出一张救世主的脸
为拼杀的刀枪诵经超度?很多时候,我们只是
为一滴血足以染遍战争而咒骂强势
为一个感动足以放下生命而泪流满面
不堪的骨骸在战争的暴行下
摧残出炉火纯青的灵魂
生命碎裂是一个瞬间。就像那个老者
举着尊严突然摔死,溅得曙光一身血色
十指悬在琴键演奏纯粹和美好
把德国兵的皮鞭当是和曲的鼓手
死井般的集中营仍可响起欢快的舞步
新年颂歌高昂着头。高过
冰冷的围墙。高过纳粹的屠刀
无法满足的枪口之下,一块糖的份量
粘裹着犹太人对天堂的希望
在这场杀戮中,宁愿相信奇迹
音乐任意膨胀,是躲在这条延长线里的天使
德国军官的身体承担不起战争的重量
被打动的信念是一根瘦小的稻花
支撑起整个春天。逃亡的手指迅速长满
深入骨髓的震撼。琴声响起时
多难的灵魂搀扶着逃出内心
“音乐是他一生的热情,
求生是他生命的杰作”
月光正好。琴音正浓。
闯入这硬实的语言,铁质的枷锁
反衬着战火中刀烽幽冷的光芒
像头顶的那轮明月。我们始终不得而入
注:此诗灵感来自导演波兰斯基于2002年拍摄的电影《钢琴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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