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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2-10-8 08:24
| 只看该作者
雪(组诗)
[i=s] 本帖最后由 亿华 于 2012-10-8 09:36 编辑 [/i]
[b]雪[/b]
再也不会沉湎于什么幻想
你还没有来,我就应该想到你的融化
像人生一样,没有什么的
人来的时候,最高分贝地哭
去的时候,被血肉连着的人
最高分贝地伤心,你来去的时候
其实与人的来去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你来的时候,树木最高分贝地翻涌
天气最高分贝地冷、最高分贝地黑
然后换来大地,一片最高分贝的洁白
而走的时候同样,一个一个瓷碗
不断地被切锯、轧碎,与人生一样
随意地前后看看,几十年也就
像一场雪的过程一样,没有什么的
[b]火车[/b]
不管是蒸汽、柴油还是电力
总之火车的驱动,是对生命的吞噬
车轮下,太小的时候说为什么
不快点长大,长大的过程中
说蜻蜓与月亮,为什么那么匆忽
长大与衰老的过程中,又说不忍回头
说怕被那么多往事,把忍隐的心蛰痛
那么火车不管是以蒸汽、柴油还是电力驱动
它消耗、剥夺生命的实质其实是一样的
不同的仅仅是吞噬生命的技艺,随着车轮的滚动
火车它想方设法,从蒸汽达到了电力
载着人远去,并且还诡秘得让人全然没有感知
[b]一点一滴地活[/b]
夜晚一点多钟,不知道是怎么醒的
感觉再也很难睡去。于是打开电脑
删除了几首诗。而后又写这首诗
一点一滴活。被删掉的几首诗我看不顺眼
正在写的这首诗,或许要等到过一些时候
我才会对它看不顺眼。那么我就等过一些时候再删它
前面的自己,我基本上已经把他删除完了
趁着一点多钟睡不去,我让思维起程:秋分的这一段路
是一段难得的不冷不热的路,让思维先起程
去感受野外,我所感受不到的夜露、与寥落
一点一滴地活。这首诗写完或许待会儿我又会
迷迷糊糊地睡着,那么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
拥有了本来没有的这十三行汉字,把以往送走
[b]下一趟车[/b]
我已经认真地思考过了,下一趟车
前面的那么多车子都是烤箱、是蜂桶
我不想这些如火如荼的日子为你送去过多的奶油
说实在的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奶油
奶油还要等酷暑之后去提炼。等白露的草尖
有了晶莹的感觉,像你忽闪、忽闪的眼睛
那时候我才起程。像一节火车,在去年的霜打过之后
我静止在一段锈迹的铁轨上面确实已经双腿麻木
于是我想白露,它是不是也应该来临了。天没有眼睛我想铁轨
应该有眼睛:下一趟车我走进车厢,一眼就看见了你
所以我现在,已经正在焦切地开始打点行李
[b]裙子[/b]
三十九度是裙子的天下
三点九度,也是裙子的天下
为此前面的好些君王,因为裙子
丢失了江山。我没有什么好丢失
除了极个别学生,一本词典
我即使把它丢在路边,我估计其他人
没有几个人会去捡。还有五元钱
一双的拖鞋,谁爱拿谁都可以拿去
它们充其量就是两只塑料船
它们不是裙子在关键的时刻,可以飞起来
在这三十九度的天空下。只有做裙子的
纱绵日益短缺,几乎都快没有了
[b]后悔不来的开关[/b]
一生的光明,与黑暗的生命盒。
现在我十分后悔,一个开关添置得太早。
这只能怪当时太无知,一点都不了解
开关的脾性,我就把它安装了上去。
可是谁能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竟然
是这么的一个开关呢,它一天到晚滋滋地响着
不管你有事没事,也不管你是坏事还是好事
它都没头没脑、滋滋地响着。它把自己的盒面
打点漆黑,一年到晚一块铁一样黑。我描述不来那种
状态,只是心里的隐痛像火车,轧压铁轨
[b]脑电图[/b]
于是学会了漫不经心
跑步是一种业余爱好
它可以扔掉机件的铁锈
而侧过身看一看,多少飞机一样焦急的往事
留下的仅仅是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见的黑匣子
时间像橡胶一样紧,这个我知道
爱情像天空一样远,这个我也清楚
可是电风扇都还是气管炎一样地呼救
你叫我要到泥浆水的河道上去播种什么
我连说话都不敢说快。只要稍微马虎地停留片刻
在这里你就一点都不难看出我这么,说的漫不经心
它原本是汉字的一条牛腿,患上了股骨头坏死
[b]明天三十一度[/b]
蝉声的火屎渐渐地暗淡下去。
海子说要劈柴、饮马、给所有的亲人写信
我没有海子那么忠恳。明天三十一度
明天我要到江山去。我要去看看那里
我曾经丢失了什么。三十八度已经让我
忍受得够满足的了。我不愿劈柴、饮马
也不愿给远方所有的亲人写信。我要到江山
或者遂昌去。之前我曾经到过那里的
不愿劈柴、饮马、写信,我想到江山或者遂昌
去摆一个什么小摊。铁轨旁边我不去
我要选择一个过往的人比较多的屋檐摆一个什么小摊
一边守候,一边养活自己,一边向远方的
两棵苗木以及家园的两只鸵鸟,不断地发短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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