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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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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发的琐忆
生发的琐忆
237127安徽省六安市裕安区青山乡黄大桥小学陆秀红
近日,在大别山诗刊论坛读到秋色寒烟的散文《斑驳的记忆》,作者花了很大的篇幅,记叙了进修中文本科的往事。之前和寒烟有过几次短暂的交流,寒烟说她和我是校友,都曾在六安师范学习过。那是个特定的教育年代,读中专是谋求职业的好路子,师范应当是中专中的极品了。可毕业后我们发现,几年前自己选择的路有点倾斜和荒凉了。进入新世纪,念高中考大学进而读研才是亮丽的人生追求,于是寒烟选择了继续进修。
身在校园,心系学海,沐浴着一层高深的给养,记忆的片段自然精彩纷呈。有努力的文学艺术畅游细节,有欢腾的良师益友交流场面。而后冷却下来,平静地回忆也是难得的人生经历。一段段温馨的文字悠然而来,宠辱不惊的说道如叙家常,娓娓动听。剥去时光冗繁的狂沙,寻得一点闪光的金子,这便是十足朴素的感触。而我对于这种过程,就显得落寞多了,我只是在工作生活中抽出一些早晚的空儿来自学。相对别人我是走了捷径的,把一些自认为重要的知识点背掉,再在严格的考场中答个及格就大吉大利了。尽管我过关斩将把专本两科所有的课程全通过了,但我绝对没有学到像寒烟那样厚重殷实的文学内涵。于是,我对曾经的校园心存无限留念。经历一旦成为过去,就显得弥足珍贵了。闲来无事,追忆一下奋斗,也是心情的一种成长方式。十多年前我的师范,同样演绎着紧张而有秩序、充实并且快乐的生活。
寒烟在文中提到寝室同学,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苦乐。这让我想到曾经朝相离、再相会、夕相处的室友,先前203寝室的八个兄弟,我是老小,处处活泼冲动着来去。那些兄长们,随口就可以白描一下,仿佛一段段怀旧的经典视频。老大在练拳之外喜欢画竹子,常把三两节粗粗的毛竹竿子画在大石头旁边。老二买过一把低价劣质的二胡,下了晚自习光着膀子坐在床沿“咿咿呀呀”卖弄个不停。老三对班里的一位女生充满好感,并比较着这个小L和那个小M到底哪个更完美一些。老四期末考试时还借我买的旧评书使劲地看,不过物理进步非常之大,由十几分要补考一下子跳跃到九十多得了奖。老五被我冠过一个“臭脚大汉”的丑名曾一度不悦,还有放言能预想到一个女孩子年老时的相貌。老六学习刻苦充满上进心,班里第一个毛遂自荐当班干,而后当选组织委员大功告成了。老七宛如一个稳重的古惑仔,爱唱流行歌曲,当时最爱在起床音乐响起时吼几声《英雄谁属》开头的“天已暮……”。
文中提到老师,博学的有之,风趣的有之,人情味浓的亦有之。我自然对师范的几位老师也留有较为深刻的印象了。我认为教过我的老师中,书教得最好的是马永传先生。数学课讲得层层推进,面面俱到,让人明了一道题目的运算过程是如何如何的,这也是我后来和一些同学聊天时的共识。还有他的字很俊秀,笔画结构考究得像是一位闺秀,虽不大气,但绝对地怡人。马先生也是让我发现第一个在刊物发表文章的老师,当时是一篇有关数学原理的论文发在《师范教育》上。我一直有个印象,进师范之前的那场面试,就是他担当了我普通话那一项的主考老师。再说班主任曹智先生,言行举止都很含蓄,什么事先憋一下,就连放假的美事也不急着说出来。印象中唯一一次大方的表现,便是入学那年冬天的班级联欢晚会上,唱过一首深情的《用心良苦》。曹先生的字写得颇具特色,很有力道,擅长隶书。班里的励志条幅曾有他的亲笔题句,其中有一幅书道:“其身正不令则行,身不正虽令不从。”笔笔深刻,字字端正,很有警醒的意味。正是对其书法如此印象,以致后来在城区某一小巷中看到一家门上手写的对联,我笃定地认为那一家就是曹先生的住处。只叹自己一事无成,便等来日再涉足问津。
文中还有在学校看电影的情节,中文系的看外国名著电影,是对文学与艺术理想化地品味。我想起自己去师范的逸夫楼报告厅看全外国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我之前没进,后来不要票才进去的,电影也快结束了。看了只有十来分钟,但剧情与寒烟说的那些影片有异曲同工之妙,渲染的气氛很感染人,让人体悟到一种升腾和忘我的大气。不过我是先看电影后看书的,正儿八经的这本名著我一页也没翻过,就连自考的《外国文学作品选》那篇节选文章我都没有阅览完。还有再往前推,刚入师范不久在西席堂看《背起爸爸上学》,学校义务放的,这次非常完整,看得很认真。这部国产的电影题材好,背景好,寓意也好。乡下的,朴素的,励志的,是我骨子里热爱的那种类型。片子里面的演员,似乎就是我们身边的老少。其实,好多读师范的孩子,当时处境都不比影片里的石娃好到哪里去……
如此等等,不再列举。寒烟的一篇散文,表达了她自己心中的几分淤积,又让一位读者想到若干发散的情节,这就是一种共鸣了。回首昔日澎湃和执着的校园历程,抛去淡淡的忧愁,有一股活力在心中燃烧。希望我们每一天行走的路上,都有微笑和信念。校园驻足,学子行空。回忆,正是为了现在和将来更好地生活。
2010年12月14日一稿
2011年3月5日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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