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砥砺黑色的歌唱

[align=center][b][color=#2f3699][size=20px]夜莺砥砺黑色的歌唱 [/size][/color][/b][/align]
[align=center][color=#2f3699][font=楷体_GB2312,楷体][b]——80后之三:读《康乔华的诗》[/b][/font][/color][/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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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color=#2f3699]蔡启发[/color][/b][/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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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2f3699] 说来也奇怪，我居住的浙东南沿海边的小区这几个夜里，常常听到猫头鹰的叫声，这与我在阅读广西青年诗人《康乔华的诗》有了某种巧合，是否是诗性的泼墨感动了有灵气的猫头鹰？记忆中老家一带，有称猫头鹰为夜鹰的，我从小就喜爱它这种益鸟。一边读着诗，一边就联想到我国著名的鸟类学家郑作新先生曾也认为夜莺就是夜鹰，更何况唐代李肇作的《唐国史补》上就有记述：“江东有蚊母鸟，夏则夜鸣，吐蚊于丛草间”。指的就是夜鹰专在夜间出来捕吃昆虫，它优美的叫声还能引出一些虫子成为美食。再扯得远一点，在一些西方国家，诗人则有夜莺之美称，因为夜莺是在夜间出没的鸟类，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叫唱，而且声音十分清丽、银亮、婉转动听。赋予诗人这样一个雅称，我想，就是出于对诗人的敬仰与崇拜吧！可见诗人在西方是受到青睐和推崇的，这无疑诗人是代表美好，像征着夜莺的化身。[/color]
[color=#2f3699] 令人欣喜的是《康乔华的诗》，许许多多篇什是在夜间和凌晨完成的，有的是直接对夜的歌唱和祈颂，有的甚至干脆以夜来取材与冠名。比较典型的有：《夜雨三叠》、《在黑夜里》、《子夜》、《迷离的夜晚》、《手指上的黑夜》等等。这让我想起了在安徒生的童话里，夜莺巡游于夜晚在黑暗中高歌，它的歌声让星月为之失去光辉，它在歌唱大自然里，歌唱着人间美好的梦与欢乐。所以，这又给了我一个惊奇的发现，乔华的“夜半三更”的诗意，的确就是“夜莺砥砺黑色的歌唱”，它不得不使我领悟着这一个美好像征的道理。现在我们就来听听乔华这夜莺是如何歌唱《夜雨三叠》的：[/color]
[color=#2f3699] [/color] [color=#990030]我不逃避也不感伤/我像流浪者一样，耐住孤寂/与黑夜一块游走/谁一次次湮灭/我的脚印并把我的影子/肆意践踏，谁就会成为黑色幽灵/与你形同陌路//这与你无关，更与我无关/与我们有关的是，我在想你/在他们通红的脸上想你/从此，我的一隅/也不再是孤独的栖息/可我何时才能找到皈依的路？//让月色与黎明相戏/我像被夜掖住了/一直隐藏在夜之深处/心窝里的那块石头始终没落下/我依然不知/用什么可以击穿你的天涯/在这雾萦弥漫的夜/我好想携你远走高飞/去寻找一个候鸟迁徙的季节[/color]
[color=#2f3699] 这首作于2009年6月8日夜的《夜雨三叠》，犹如夜莺用美妙的歌喉，低调歌唱那暗夜的无边无际，而疑重的心思，就像“我不逃避也不感伤”，游走在黑夜里，虽然，我是一个流浪者，而感动的生命旅程纵有孤寂，也没有成为幽灵，走着的感觉只是形同陌路，一种油然而生的思考，让心灵的阳光为之滂沱。此刻，想到的有一张通红的脸出现，他希望着用歌声迎来那“月色与黎明相戏”，思绪的烟岚在风清月白里飘出了朝花。但是，当思想起生命深处的释然，仿佛仍有“心窝里的那块石头始终没落下”，忽然又让音律变得沉重起来，而且有点像被雾萦弥漫，这时，一种矛盾心里的产生又不得不重新审视着。“我好想携你远走高飞/去寻找一个候鸟迁徙的季节”，好一个出乎意料的想象，便像带着人们的激情一起在腾飞，一路飚升去向远方欢欣地撩拨绵绵情韵。这是梦的倾诉，这是爱的呼唤！《夜雨三叠》如三叠簇拥的浪花，一叠推向一叠，从中掀起夜色的诗意波澜。[/color]
[color=#2f3699] [/color] [color=#990030]喧嚣声，如箭射进胸膛/夜的传说，在倾刻间深沉/醒在潮湿的月光里，用破裂的光阴/捂住感伤，你渐渐亮堂的靥容波澜翻涌/一段风情揉进空杯后/已不知道是谁动了我的黑夜……（《在黑夜里》）[/color]
[color=#990030] 一缕光，不断地重叠/我的阳光化作你的一管箫音/你的花，不在我的红里/伸出手去，握不住你的一丝柔软/听见了你滑落的声音（《子夜》这首作于凌晨）[/color]
[color=#2f3699] 读着《在黑夜里》、《子夜》两首小诗，这马上让我想起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个只有两行的袖珍诗，发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星星》后，引起了整个诗坛的轰动，成为一代人追求理想的理程碑。然而，乔华这细语声声的《在黑夜里》，听似有无数的声音喧嚣，其实是述说那声音如箭一般在寻找月光，折射出了黑夜里的光明，给人留下了鲜明的情感色彩。人生的失意是暂时的，希望的光辉就在前头，一种反差引领人们唯追求理想才是真。我敢说，这是夜莺对黑夜的赞唱！与顾城的《一代人》是有那样的惊人相似，那样的有着异曲同工之美。很自然，黑夜更不是悲哀的懵懂，又清楚的从《子夜》中凸现，“一缕光，不断地重叠”，“你的花，不在我的红里”，“听见了你滑落的声音”，这是一曲夜莺唱给《子夜》之歌，就像悠扬的箫音，伴随溪涧里的潺潺流水，朝着黎明前的江河奔腾而去，坚韧不拔的诗性绚丽绽放，“渐渐亮堂的靥容”纷纷抖开，灵魂的舞蹈，思想的火花，一如生命诗意的灿烂。是的，在子夜里，再次验证一只美丽的夜莺，在砥砺黑色时蜚声的歌唱。[/color]
[color=#2f3699] [/color] [color=#990030]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那些落叶堆积在风里/很深的夜，持续的迷离/我屏住呼吸之后/做梦或醒着//七月太长，我的日子很瘦/我在等待今夜的大雨提前到来之时/我的一切都十分的脆弱/就像那一堆枯黄的落叶/它们怅惘着，我也怅惘着/我的灯已经不是灯了/我的影子也不是影子/我想转身，可是此刻的我/已被这个迷离的/夜晚紧紧的捆绑着/让我在迷里与离里无法解脱（《迷离的夜晚》）[/color]
[color=#2f3699] 又是一首在夜间里完成的《迷离的夜晚》，从表象来看，这是对一个迷离的夜晚的描写，让人有一种陷入的痛苦，迷离的孤独伴随缈茫，总有一些“迷”与“离”的无法解脱。从深层判别，千准万确地抒发纯真美好的感情，诗意净化着人们的心灵，诗人是用胸怀对夜的拥抱。诗歌由表及里，外视与内视的结合上都透出心灵的底色。读着这些诗句深切感到：这只夜莺更是在歌唱夜的深沉，或者在诉说雨的愁绪，这恐怕就是砥砺黑色的神秘之处。[/color]
[color=#2f3699] [/color] [color=#990030]一次次用手指数着黑夜/沉醉又醒来/那一盏灯的引领总有一缕光/沿着顶点倾斜之后，就会有一片奔涌的情愫/在案的暗里，沉默不语(《手指上的黑夜》)[/color]
[color=#2f3699] 从诗中看出，诗人的手指有流淌的音符，你看“一次次用手指数着黑夜”，这是用时代的手在拨动夜的琴弦，仿佛让社会上的趋利避害和物欲横流的奢靡之风无地自容。借故的“沉醉”之后“醒来”，这样的醒是对世事的惊醒，隐藏着生命的大爱，而不是一手遮拦，所以我断定，如此夜莺的这种歌唱没有谁不喜欢。[/color]
[color=#2f3699] 乔华是我在诗歌论坛上神交的80后青年诗人，无论是他的诗歌或理论，我都十分欣赏。或许是诗有灵犀吧，我在读他的诗时，怎么会让我捕到了如此之多的夜莺之歌呢？你看《深山雨夜》、《元宵夜》、《三月八日的夜》、《中秋夜》、《除夕夜》、《撩开月夜的花容》、《夜露》、《月夜》…….夜莺也好夜鹰也罢，总之是诗人乔华的诗歌给了我超越题外的畅想。那么，如果我们想做一名时代的歌者，尤其想成为时代的优秀歌者，那就都来提倡像夜莺一样砥砺黑色，行吟生命里的人间亲情，高亢平凡岁月中的伟大，歌唱我们的美好生活。[/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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