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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爱的极致——读爱月的文章《妈妈你在哪里》有感

文\山西 梦人

  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就没有刻骨铭心的恨,在惯性思维中,这句话更多是反映了情侣之间的爱恨情仇,虽然当事个体的感受惊天动地、排山倒海,但是在旁观者看来却是少不经事的轻狂,经年之后,那些曾经的爱啊恨的早已被日子磨砺得平淡无奇了。今天,读过一篇爱月文友写在清明的文章后,却被文字中表达出的爱与恨震惊不已,这是一篇描写母女之间亲情的文章,她以无比真诚的笔触给读者展现出了另一番情感的极致——恨是爱的极致。

  童年时期,没几个能理解了父母的“恨”与爱有关,这种心结往往只有在当事人成年之后才能解开。朗朗成名之后在提到少年时期严父绝情的举动时流露出的只有感谢,但是在今天依然有千千万万个“小朗朗”正处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不迭。事情就是这样,生命中总有一些东西无可躲避。具体说来,作者与母亲之间的爱恨缘起童年时期母亲扔了她的一只猫,那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凭什么你有宝贝就不许我有宝贝?”在一个湿淋淋的表达哀思的日子里,重新提到童年里对母亲刻骨的仇恨,这样勇敢的坦白其实正是作者表达爱的基点。

  “后来听妈妈说,在老房子里,爷爷曾经养了一只黑猫,那黑猫一天老死在菜园子墙上,可是;这黑猫与我养猫有关系吗?”在这句含而不露的解释中,读者可以清晰地明了了事情的原委:母亲因为经历过黑猫死亡的残忍,自然不想让女儿再体验一遍。这种残忍的程度与倾注的感情成正比,母亲或许就是因为看到了女儿对猫的爱,所以宁可残忍地剥夺女儿这份爱,哪怕默默承受着女儿的恨,也不想让女儿体验那种面对死亡的残忍。文章以任性的语言、精细的叙述向读者重现了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重现了那场战争中的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儿。只是,这次叙述,每一笔落下去,都如刀割一般,疼在了作者的心头。这种强加于自己心头的恨就是一种对母亲爱的极致的表达。

  只不过,阴阳两隔,再多描述与解释也终归无人倾听。“每次看大哥和小弟长长的身躯跪在风雪里,我的眼泪就要掉下,男人是尊贵的身躯,无论你怎么倔强在父母面前就这个一跪倒,总有千言万语而不知所云,我呢,当然是写文字的,跪在那里就像朗诵诗篇一样,然而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下来!”这样的表达足以让读者动容。“爸爸妈妈,在你们走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以信仰支撑着,我有很多不孝,但一直努力。”还好有信仰,信仰在虚无之间创造了一个可以倾述的空间,那里安放这亲人,寄托了现世所有无法表达的爱。

  虽然母亲曾极力阻止女儿面对生死,但终究无法阻止自己亲自给女儿留下了更大的残忍。作为一个面对过生死的人,行文中作者最后没有仅仅停留在对另一个世界的哀思之上,而是切切地留给读者无尽的教诲:日已过,命亦虽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劝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然,但念无常,慎勿放逸!看到此,笔者不禁想到了儿子豆豆前几天的一个发现:每向前走一步,就离目标近一步。刚听此话时还表扬了他一番,但当我反复咀嚼这句话后,又免不了将其放在了宏观的生命历程之中,人与所有的生命一样,一出生就朝着生命的终极形态——死亡——进发,但我却只能忍着不说,觉得蒙昧对于童年的豆豆应是一笔快乐的财富吧。

  少不经事,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地都欠下过情感的债,所以在明白了上述事理之后我们更应该加倍珍惜当下,善待亲者,不离不弃,不贪不妄。在向亲人表达哀思之余,作者还传达出了一种朴素的价值人生观,难能可贵!

2011.4.12晚


附原文:[url]http://zgsrlt.5d6d.com/thread-25020-1-1.html[/url]

《妈妈你在哪里》/爱月

  小蝌蚪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她拉着我走,她拉着我走过大街,她拉着我奔跑,她望着我的背影,把我送到上学的路上,在背包里塞几个红苹果,一瓶罐头瓶装好的榨菜丝,把我送到大门口,叮咛着住宿的小女孩要注意......我打断她的话,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1

  她扔过我的猫......

  我那么恨她,她是我妈吗?妈你为什么扔我的猫,我把那猫当我孩子,当宝贝。凭什么你有宝贝就不许我有宝贝。那一年我都十岁了!你凭什么说扔猫就扔猫,不就是因为他把床单挠乱,半夜喵喵叫么?妈妈,那我小时候因为肚子疼半夜不也吵过你吗,你怎么没扔我?我思考着,上学了,阳光洒下来,多开心,可是回来我就找不到猫了,我想象到了,我的猫孩子哭泣着被你关到门外的样子,你太残忍了,你这个坏妈妈,狠心的妈妈,太狠了,是不是哪天也把我扔出去都说不一定。"哼!"“砰”我把门一关,昂着头脸上挂着委屈的泪珠上学去了,再也不要理你!

  她是我妈妈,哈中医学院毕业的妈妈,加上哈医大本的爸,都说动物身上有细菌的。爱护卫生的人多得去了,凭什么别人有猫,为什么我不可以有?我恨你们,恨骨头里去了,有一天我就为这只小猫报仇,我剪掉你们的花朵和叶子,藏我日记本里,让你们扔我的猫!

  夜晚到了,星星仿佛也睡了,我哭,不吃,不吃他们的饭......呜呜......刽子手!就别想再让我妥协听你们任何话,我要发动战争!

  我趁爸妈不在,跑到客厅里,剪了叶子和花,看这娇滴滴的花草进我书本里,好美。我就等爸爸下班找不到花朵怎么办,我不把真相说出来,看你能把我能怎么办?我带领同伙——全班女同学来家里,我要把地面踩脏,看你们把我怎么办?

  我把全班女生都叫家来了,但是她们好规矩......也不肯把房间弄乱!

  可是妈妈还是一头汗,弯腰擦地擦到一半,问,今天怎么来这么多同学?我为我淘气的结果而洋洋得意:“喔!夏天多美,如果有一只猫存在那不是更好。”

  爸爸从医院下班,看见云松叶子突然成了秃尾巴,他很懊恼。我说:"云松算什么,叶子没了可以长出来。"爸说云松不同别的花,它只一片叶子就不爱长了,并且这个造型是设计好的盆景。我说我那猫还是艺术呢!

  我要揪掉你的花让战争延续,我说那叶子不是我弄没的,我不知道,妈妈告密说是我当了标本。好,就是我弄的!我藏进房间里锁住门,你进不来,你拿我没着,还要喊我:“宝贝,吃饭!”

  我不吃,饿给你看......

  我跳到外面的花圃里,看蜜蜂跳舞,那么多大丽花,好多的花朵与花香味道,藏进梦幻和诗意里;我是那里的小孩,不是你们的!我再也不是你们的小孩啦。

  后来听妈妈说,在老房子里,爷爷曾经养了一只黑猫,那黑猫一天老死在菜园子墙上,可是;这黑猫与我养猫有关系吗?


  2

  清明节,无论是赶上正日子还是提前去的人们,他们都比赶集热闹,这是从我内心说的话,他们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装好馒头、水果、纸钱去祭祀。

  车到了陵园,我就和姐姐给爸妈买两盆荷花或者别的什么花,带上笤帚和香火,大哥和小弟总是先到,或者我先到,到了就倒一些清水,上次我到了爸妈的陵园,看见旁边一个女的也扫墓,那个女的突然喊了一声“爸,妈!出来吃点东西!”她这么大声一喊。我人跟着一激灵,吓了一跳,心里在想有这么祭祀的么,吓唬活人那?突然想笑,我又笑不出来,内心还是觉得特好笑!

  密集的人群,比市场人多,感受陵园生意很火,突然看见刚刚逝去家人的一伙人,你牵着我,我拉着你,哭得那个悲催,可是这在我眼里,把生死看破的人,感受到人去了,哭没用,可是世间人真的放不下也看不破!我和大哥小弟和我姐到了后面燃烧纸钱的地方,看见十二生肖的门洞,就是逝去的人属相对应好门洞,我纳闷这人那怎么一没了,亲人就按照这属相钻这门洞燃烧纸钱,天!我这个写诗人意象丰富,看见鸡、马、牛、羊都挂在人头上的大门,人又在下面往门里去钻,这意味着非常不尊重逝去的人和家属,人跟动物有关系吗?非要弄这些门洞给大家钻,人又不是动物。这准是混帐设计的,都该取消!尤其碰到写诗人,意象丰富的思维,用几何和逻辑思维这么去推理,感觉这门就是一个混帐设计的!

  那我们到外面去烧,不到这些带有属相的门里燃烧纸钱。于是,我们拿起烧火插去了外面。这到外面一看呀,外面人也好多,但是;不用在门洞里面跟大家排队等候烧纸,我们就选择在外面燃烧。外面的灰尘大得要命,没等人进到里面,鞋子上的灰尘就满了,带上的塑料布或黄纸铺地上我们要磕头,刚在陵园里面给爸妈磕头过,可这会还要磕几个,每次看大哥和小弟长长的身躯跪在风雪里,我的眼泪就要掉下,男人是尊贵的身躯,无论你怎么倔强在父母面前就这个一跪倒,总有千言万语而不知所云,我呢,当然是写文字的,跪在那里就像朗诵诗篇一样,然而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下来!我说,我心可鉴日月,爸爸妈妈,在你们走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以信仰支撑着,我有很多不孝,但一直努力。希望你们灵魂好好修行早日到净土。

  这时候眼泪成行,弟媳妇催促着,纵有千言万语,一言难尽了!跪在墓碑前任由雪花飞来!

  可是我们还要赶回来,每当这个时候一到,跟大家说的最多的是宗教信仰和念经超拔。随着车子摇荡着,说到超拔想起母亲去世那天,一个出家人来到家里,看见母亲就说母亲灵魂曾经找过她,这样我们以完全佛教的形式办了母亲的丧事,那几天一直都是莲友和家人和出家人在助念,在当时比较轰动。那一天还碰见在宾馆工作过的小伙子的妈妈也帮我妈助念来了,出家师亲手叠的莲花篮送妈妈,在火化的那天我们在告别厅朗诵《佛说阿弥陀经》出家师傅带全屋子的人在念经。到了外面的时候天空出现异象,太阳周围一圈一圈萦绕变色的光环,在场人全都看到,火化后找到了母亲的舍利花,佛事用素食办的答谢,斋请与会亲属莲友成员。

  我的妈妈一生朴实,她在乡下长大,我姥爷也是医生,我家属于医生世家。母亲一生勤恳,在我爸退休后两人合壁的诊所里做事总是舍不得打坐车的钱,就步行到家,有时候给人看病还不拿钱,爸也不乱收患者金钱,能花费少一点的治疗病情就不用贵的药品,我记得在五区开诊所的时候,他们把自己的家都当成了静点场所,阳台都当了化验室,我睡在药品箱子上,这样的妈爸却不能治自己的病,这是人间的悲哀,我还记得诊所搬迁几个大地方,我却没帮他们忙什么,人也是有房子的,生命是孩子,房子是骨骼,我现在能理解四大假合的房子当坏掉的时候,你真的不能为自己制造这个房子,只能换个房子居住,而他换的地方我又找不到!而亲人就是爱别离,分离苦。

  月光洒下,爸妈同时葬在陵园里,我想他们不会孤单,素合十感谢看我文字的人,人人都有亲人,有兄长,有长辈,有牵扯不完的亲情,当我们为此缘做祈祷的时候,是日已过,命亦虽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劝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然,但念无常,慎勿放逸!"啪......啪......啪......学佛来!"以佛家句子结尾我看再适合不过,珍惜当下!

  2012/2/26
风吹花期过,日落追梦人。我的博客:缘来如梦
[b] [url=http://dbssk.5d6d.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36184&ptid=20921]1#[/url] [i]梦人[/i] [/b]

“恨是爱的极致”,有道理。爱之深,有时痛之切而生恨。原作切入巧妙,言人欲言而没有言。梦人的细评,给人启迪,同样精彩。学习了。问好梦人!
诗歌点燃生活。
[quote] 1# 梦人

“恨是爱的极致”,有道理。爱之深,有时痛之切而生恨。原作切入巧妙,言人欲言而没有言。梦人的细评,给人启迪,同样精彩。学习了。问好梦人!
[size=2][color=#999999]刘加军 发表于 2012-4-14 11:12[/color] [url=http://dbssk.5d6d.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36224&ptid=20921]http://dbssk.5d6d.com/images/common/back.gif[/url][/size][/quote]
感谢您的鼓励,问好,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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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经事,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地都欠下过情感的债,所以在明白了上述事理之后我们更应该加倍珍惜当下,善待亲者,不离不弃,不贪不妄。在向亲人表达哀思之余,作者还传达出了一种朴素的价值人生观,难能可贵!

确实可贵。问好
[quote]少不经事,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地都欠下过情感的债,所以在明白了上述事理之后我们更应该加倍珍惜当下,善待亲者,不离不弃,不贪不妄。在向亲人表达哀思之余,作者还传达出了一种朴素的价值人生观,难能可贵!

确 ...
[size=2][color=#999999]溪边芳草 发表于 2012-4-19 21:24[/color] [url=http://dbssk.5d6d.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38380&ptid=20921]http://dbssk.5d6d.com/images/common/back.gif[/url][/size][/quote]
感谢理解,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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