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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9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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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就要来了(五章)
春天就要来了(五章)
天空日渐丰满。河水情窦初开。
风吹走了树枝上最后一片枯叶。星光照亮的雪花,落进一头牦牛的眼里,融化成一株嫩绿的青草。牦牛一夜无眠,开始想念远处的春天。
太阳,是天空的眼睛,眨一眼,日子就翻过一页。
站满山坡的羊群,和我一样,一袭素白,流浪过整整一个冬天。此时,天空和大地与我一样饥渴,期盼一只鹰的羽翅,清扫内心的寒冷。
杏树怀揣心事,在雪地里开始的萌动。青草呓语,想把一片叶的幸福交给阳光。我听见松枝发芽的脆响,被一声早起鸟鸣叼起。
风剪掉自己的尾巴,剪掉一段寒冷的时光,剪掉冬天的外衣。
我在一只蚂蚁的背上,看见春天就要来了
行走在路上
月亮,比黄花还廋,我比月亮更廋。
行走在路上,风一直跟在我身后,吹掉我的影子。
酒精灌醉了霓虹,灌醉了凌晨三点的星光和路灯,他们始终没找到我。其实,我还在路上行走。
雪花裹住自己躯壳,我把自己锁在2010年3月的一场雪里,用一些生病的词语,为自己治疗内伤。
时间是一把伤人的刀,能割痛日子。
这一年,我仍旧行走在路上,在一张空白的卖身契约里,作茧自缚。
站在桥上思念父亲的女孩
这一夜,是2012年的最后一夜,雪花在高原上茂盛的开放。
月光冰凉,河水冰凉,比月光和河水更冰凉的是,一个绿衣女子刚刚咽下的那一杯思念。还有岁月在她心头一点一点剥蚀掉的孤独。
情无价,爱无需理由。
一些词语在漆黑的夜晚流泪,穿越时空的距离,连接血脉。
一簇星光,点燃父爱,融化金强河内心巨大的寒冷。
谁在达隆路大桥上,泪雨滂沱,让河畔的树梢,挂满了晶莹的痛。
这一夜,父亲坟头上的一株芨芨草,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藏地天祝
一
羊群赶着大雪迁徙。牦牛骨头刻着经文。
一把藏式弯刀,割下月亮的一角,挂在红脸膛男人的腰上,茹毛饮血!
青稞酿出的美酒,饮醉了戍守疆土的将士,饮醉了一匹汗血骏马。
3000米高处,风吹走了历史,吹走了唐朝的丝绸,只留下一段汉代的残垣,静卧山坡,在时光里折戟沉沙。
再高处,谁把经幡插在太阳之上?猎猎作响,让天地沐浴佛光。
二
太阳是金,月光是银。
鹰翅高悬,掠过阿尼万智神山头顶的故乡!
青草丰满,喂养一片干净的天空。
驼铃过处,一曲山歌漫过山岗。
锅庄舞动,哈达与羊群自由翱翔!
藏地天祝:一朵雪莲,一朵白云,都是一首生动的诗歌
三
帐篷是家,牦牛是兄弟。
一朵马莲花开,就是一位红脸庞姑娘情窦初开。
油菜金黄,淹没了十万蜜蜂的爱情。
日子里奶酪飘香,经卷里写着前世今生
走下山坡的牧人,左手挥动牧鞭,右手撑起生活,羊皮大麾里,揣着春夏秋冬
——卓玛。卓玛。卓玛。那一个是枕着我诗歌酣睡的妹妹!
高山牧场
天空是一面镜子。倒映出漫山遍野的绿。
鹰掠过头顶飞翔的羊群,掠过三千尺厚的阳光。
4774米的阿尼嘎照神山,把胡人的牧马,挡在山下,只有野花,山里山外,安静的盛开。
谁把日子写成历史,写进一张陈年的羊皮经卷。
经幡猎猎,风在高处诵经。一顶旧帐篷,和一座孤零零寺院,沉默不语。
远山上的白牦牛,面容清秀,像唐朝遗落在民间的纽扣,撒在清晨的圈滩。高山牧场,一夜之间,格桑花开遍大野。
河西的风,吹来一首青海的“花儿”。 十八岁的扎西和卓玛,用一朵火红的山丹花,喂养爱情。
那些隐居的树、经幡、犬吠和叩长头的褐衣僧人,在佛的眼里,都是的一盏油灯,长明不熄。
用青稞酿酒,用酒写诗,诗的野性,唤醒午睡的牧人。
刘奎,男,甘肃天祝人,生于七十年代。笔名玉冰,2008年开始写作,作品初见于《中国诗人》、《中国诗歌》、《绿风》、《散文诗》、《散文诗世界》、《岁月》、《甘肃文苑》《辽河》《西部诗报》、《燕赵诗刊》等。
通联: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县志办公室
733200 刘奎 邮箱 [email]lk7303@163.com[/ema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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