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美舞会】——帅锅小损样封贴最后一首《这才叫过瘾》
[i=s] 本帖最后由 小损样 于 2011-3-28 22:03 编辑 [/i]
[color=darkslategray][color=#444444][font=宋体][color=#000000][b][font=Verdana, Helvetica, Arial, sans-serif][color=#444444][color=#2F4F4F]
[color=#8B0000]因时间关系,小损样对诗到此结束。谢谢大别山,谢谢和小损样对诗的诸位老师、朋友。这次对诗收益良多,从朋友们精彩的创作中学习到不少东西。谢谢。朋友们继续玩,祝写出更多更好的诗作。[/color]
[color=#8B0000]
[/color]
[color=#8B0000][/color]
[color=#8B0000]
[/color]
======
作品收集如下——
◆ 谁的三月来到我眼里
谁的三月来到我眼里,让绚烂
在一条山路上肆虐
我来,是寻找阳光赐给我的一个影子
然后嗅着你的芬芳回家
下山之后走水路如何
在白蛇居住过的,一个小镇
蓝天在池塘里照着镜子
我相信,桃花不恨春风,人面依旧
谁让我还能来到这个三月
像曾经听过的金山寺的钟声
想起你,我就从打坐的身体出来
向你栖息的一个枝头,飞去
◆ 对一个名字的思念
临水听荷的时候,我正背对
月光;我就喜欢你的窃窃私语
喜欢看你手心里滚动的水珠
有时候我会将脊背袒露给夜风
袒露给一个凝望的背面
你知道的是,我在垂首想着一个人
但你并不知道,晒得久了
月光就是一把刀
像一生能承受的精致,我的脊背
渐渐出现一个图案
疼,也是一种满足
也是月光,一针一针的刺青
对一个名字的思念
◆ 风筝
放风筝的人,用一条线
送,用一条线
收
借助一个季节的方向流动
暗藏其中的奥妙,可以分成
三分:饮清风的料峭,温饱的期冀
在肉身的沉坠中
达成俯瞰与仰望
深入岁月之后,远远看去
是谜底的奥义
放风筝的人,浑身僵直
风筝不见了,从空中垂下来的丝线
来之神秘的手
你走动,像一个木偶
顶着风并且
重复着一个无法诠释的机械动作
◆ 为下一刻准备的风,很暖
为下一刻准备的风,很暖
当我准备启程,三月的钟声
催开了四月枝条上
一朵蓓蕾的
红红炉火
谁能精准地计算出海棠的温度
我试着伸出手,却总是为已经痊愈的
腊月冻伤
烫出了新的伤痕
该回到一个六月的童话了
街市上,民居打开窗子
药铺里的童子出门洒水,断桥上
熙熙攘攘。但我已经不食人间烟火
会的。会有一枚圆月从树梢看我
会有一个从天而降的足尖
轻轻落在屋瓦上
◆ 画心
我一直在放射里呼吸,并透明到肺腑
比起那些惊慌,我更加不信任的
是救世主
盐在我的血管里够多了
多到从泪腺分泌
在上天降下的一场大雪的谎言里
我想与你用盐堆起一个雪人
不是碘,是曾经的饥饿
使我的眼里的一小片天空更加发蓝
菜色里的丰收
来到饿殍遍野的土地
骨头里有钙就够了;正如你
手指上的柔。三月的一场惊慌里
我不会怪罪谁,温饱之后
我们该坐下来,谈谈去年的今天
被你抚摸的皮肤还在风中发亮
◆ 高峰坠石
这么说,在坠落之前
再没有比我更沉默的物体了
你知道,惯于听松的耳
在一个誓言面前
心,为你跳动过
有风吹动额头就好
我需要一个证人
为我收拾残局
多年后的一个回响
返回来时
含义已经模糊不清
我亲耳听见了峡谷的深度
◆ 雪花那个飘
雪花只在要回乡的一刻
飘下来。火车站跺脚的人
都披了白袍
是谁给雪花飞上唇角的指令
我舔了一下
很凉,又很暖
沿铁轨倾听,透过那些凉意
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叫
我幻想着把世界走宽,然后
回到一个点
只是不知道
去年的终点站,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两个微笑的眼睛
等我回来的邻家小妹
还会不会站在同样的一场雪中
◆ 没
没。忍住不落的泪珠
还在眼眶打转
你来过之后,我确实一直仰着头
随便站在哪里,我一直和月亮一起度过
在东莞,我和许多人唱着歌
每一个人,都以为
家乡树梢上的那个,最圆
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
并不能成为两个人彻夜长谈的理由
熄灯之后,有人滴答着眼角的夜色
我却从不垂头看窗户透进的光亮
我的眼睛里,有一根火柴闪了一下
之后烟头像一颗星
明灭间,照亮面向墙壁的脸
没。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掉下来
◆ 油菜花
如果我丢失了,哦,就是。。。
在没人知道我下落的情况下
我一定在记忆里的油菜花丛采蜜呢
落在淡黄的熏香里
是我一世不累的嗅觉
如果我赶在一场大雪之前
向回走,我会走进出生前故乡的三月
“翻过那坐山,低洼处
尽是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之后呢?之后是无数春姑
在堤坝那边劳作的身影
庭院里,爷爷搓着井绳
收工的父亲喝一瓢水的时候
母亲打扫埃尘。。。
在油菜花漫山遍野的季节
等我再一次降生
◆ 玉兰与梨花
不好说在玉兰与梨花之间,我会
选择谁。首先
那些静卧在枝条上的鸽子
会默念着另一个国家的语言
我听不很懂
等我领会了含义,尘世已经被洪水淹没
许多来不及避免的事故,正如你
站在我面前
缓慢侧过身,一个裙摆的弧形
收拢了翅膀
举一树的洁白,转身
是视觉的车裂
是捻入灵魂的针,是嗅觉的刑罚
不好说在在玉兰与梨花之间
那个是你的正面与背影
◆ 水仙来过
入心肺二经,自银河北岸
金盏呼叫时,银台的回眸风情万种
尧帝下嫁女儿已经很久了
我从长沙来,在一面魔镜里
洗了手和脸
那时九湖乡一片荒凉
镜子碎裂了,我还在开凿一座山
九湖成型,清泉四涌,千亩良田那边
是凌波仙子的回眸
五谷丰登究竟触怒了谁
银簪落地时,亭亭玉立、幽香沁人的水仙花
来到家家户户的窗台前
是的。水仙来过,还将再来;双鱼座
会有一户人家,会有
更多的女儿,在我掬起的一捧
清水般的人间仙境里,诞生
◆ 桃花,桃花
早知道是一封封粉红的信
我会重新命名云朵流下来的小溪
当它在山谷睁开蓝色的碧潭
我就能远远看见
你在三月的悬崖上,打开一个舞蹈
风中的小小的慌乱,是欣喜
是咬在唇间的半个恨
情不知所起,弹动的枝条上
一朵朵火苗跳下来;我昼夜阅读着
含混的话语,一往而深
我会死在崖下,闭上眼
让累世的修炼在落红中圆寂
谁会救活我吗?恩
只有五月的风,解开四月的纽扣
你笑弯的腰肢上
颤动着关不住的桃子
◆ 红枫
所有的地方,我只对一个村庄
更偏爱一些
我在草丛里长大,那时候
很像一个潜伏者
风吹来也不见我的头顶
等我看见草以外的色彩
房屋都矮了下来
二姐姐出嫁的前夜,手里拿着红枫的叶子
插在头上,又取下来
不能在红了。沧桑才刚刚开始
好看的二姐姐刮了我的鼻子
我不懂得,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纷纷飘落的日子
没有一点颜色
◆ 《 ……
多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听听风
听听风梳理阳光时的安静
多想掰开一枚桔子
像分一半幸福,喂到你嘴里
梦里的芳草地,我似乎找到了
我似乎听到想听的声音
似乎就要在一个耳语里,找到一个震颤
然而没有。我努力睁开
因幸福而闭上一会儿的眼睛
身边的草坪
就空了。世界
就空了
我紧紧握着另一半桔子
努力适应光斑中越走越远的亲切背影
我愣愣地站在原野上
仿佛躺过的地方,是一道门槛
面对并不存在的门框
我不知道,是拉你回来
还是目送你,走向更加明媚的春天
◆ 春水
在四月,鸟飞着飞着
就变小了。一起一伏的身影
在视线的末端
音符般进入一条五线谱的河流
若非亲眼所见,我还不敢放声歌唱
像世界要发生什么,万物
有一个迸发;我有一个
迸发
树根看见泥土在翻身
我用脚底板,看见无数的根系伸展手臂
夜晚的低音区是苏醒的专场
黎明的小号,擦亮春水的镜面
在壶口,一个短暂的休止后
河面宽阔了
我需要春风的指尖按按骨头
换一件五月的皮肉
我相信春天从一池春水来
我敞开肺腑,任一首江南小曲打开血脉
◆ 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我要缓慢地穿过那片麦田
品香甜中的质感
提拉米苏你有一个夜晚的不眠
不着边际的苦味
提拉米苏,我愿意成为
一个横跨意大利海滨的旅者
他们说,卡布奇诺睡下了
可是我没有
我在一杯红酒里望着你的方向
回忆柔软的奶酪,和令人兴奋的可可粉
你没有从无数的唇边碎裂过吗
我有。我听过呓语,听过贴耳的盟誓
提拉米苏啊,入口即化的柔
在海风停歇之后
我们一同居住的玻璃器皿
被海上刚刚升起的明月又擦亮了
[/color][/color][/font][/b][/color][/font][/color][/col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