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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思想的悬崖 筑成居住的大厦

[align=left][font=宋体][size=13.5pt](原创)推倒思想的悬崖 筑成居住的大厦
——浅说张乾东与其诗歌创作
文/山东 朱国亮
  缘于拙作《干旱之问》组诗在《长江诗歌》78期第四版发表,我通过网络认识了《长江诗歌》主编、诗人张乾东先生。在点击进入他的网易博客后,我读到了他的大量作品。“陈旧而又新鲜的守望/你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结冰的河流》。一个穷苦农家出身的子弟,他对诗歌的那份执著的热爱与守望,那份“我写诗歌就是为了推倒思想里的悬崖,然后再筑成适合居住的高楼大厦”的不懈追求,深深地打动了许多了解他的诗歌的作者与读者,也不禁让我为其非常人所能及的精神折服而敬佩不已。
  一、陈旧而又新鲜的守望
  在这个文学越来越边缘化的时代,金钱至上的经济理念几乎让诗歌处于人们精神的沙漠之中。而现代的一些诗人一味地追求所谓的大雅,作品晦涩难懂,使诗歌严重脱离了大众化的通俗,导致诗歌读者避而远之。诗人费尽心血写出来的东西,却只能孤芳自赏,这不能不说是诗人的悲哀,也是诗歌的悲哀。在诗人们面对如此境遇而开始思索诗歌走向的时候,青年诗人张乾东以其智慧的审视与独到的高瞻远瞩的目光,洞悉到“现在不少人写诗,纯粹是在给文字定罪,甚至让它们接受最残酷的惩罚。”,从而提出了“推倒思想上的悬崖,使诗歌筑成适合人类灵魂居住的高楼大厦”的直面现实、俗美结合的写作主张,并且在他的作品中努力实践之。
    例如:“隔老远  我看见/垃圾场上有一只狗在刨东西/我冲它汪汪学狗叫/它以我不屑一顾//离它近点时才发现/这是一只很特别的狗/它身上居然套了一层破布当衣服/我想这一定是一只/被有钱主人惯坏又被遗弃的狗吧/否则刚才不会对我那个态度//我觉得很有趣/将一只没有啃完的鸡腿使劲扔到它身上/它却突然发出人一样的/“哎呀”惨叫声/我急步跑过去/即刻看到了一双/悲愤哀伤无助的眼神//原来  原来那是一个/如同落迫狗一样/匍在垃圾场上/刨东西的穷人”《近视》从张乾东这首诗歌中,我们不难窥视到其诗歌写作主张之一斑。诗歌的主题,拨开时代繁华的壳,在社会富裕的背面,直触底层生活艰辛的人的命运,让诗歌与民生零距离相系。在语言上,其俗,甚至俗不可耐,人人看得懂。然而,却寓含大美,美的令人拍案叫绝,美的叫人会心一笑,笑过之后,又忍不住辛酸得流下泪来。诗人的这种口语化的诗歌表达形式,彰显了中国传统诗歌的陈旧,但又是极其富有诗歌语言灵秀的新鲜的质感。幽默。诙谐。毫无矫饰,又超越矫饰技巧之上,针砭我们掩盖在心灵深处的柔软之穴。让我们疼痛,让我们与之共鸣,更让我们时时刻刻警醒时代的责任,坚定奔赴共同富裕的决心。这样的作品,人民群众怎么会看不懂,而又不喜爱呢?
    “把文字刻在墓碑上,实际上是对人生的一种侮辱。”张乾东如是说。张乾东在诗歌创作中所追求的,正是通过陈旧而又新鲜的守望,让诗歌走进社会现实,筑成适合自己也更适合人民群众精神居住的高楼大厦。无疑,他做到了。“你的思想不合时宜。这是不少人对我说的,我承认我是一个有些荒寥的人。我喜欢这个世界上大多被人们漠视的但值得让人心生怜悯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任何一个人的任何眼光,最关键是我认为我在做我认为我该做的事。一个人只要在做他认为他该做的事,他岂非就已经问心无愧,甚至是快乐满足。”张乾东在诗歌创作上几经痛苦与快乐绞着的探索,他走出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路,也为诗歌的生存和发展突破了瓶颈的厄运,如一盏明灯照亮着中国诗歌的未来的巷口。
  二、把乡土作为诗歌的母土
“我写诗歌就是为了推倒思想里的悬崖。”张乾东说。那么,对于一个诗歌创作者来说,思想里的悬崖是什么?纵观时下诗坛,最时髦的就是诗歌作者们一心向所谓的前卫先锋里挤,仿佛费尽心血写出来的作品不朦胧不晦涩就显不出所谓的雅来,不无病呻吟不矫揉造作就显不出所谓的美来。由此造成了被空洞无物所污染了的毫无意义的诗歌作品比比皆是。这类作品,为人民群众所不齿,为时代所抛弃。这些作品,被众多的诗歌创作者自己推上了失去读者的绝路。诗歌失去了生命力,我想:这岂不是诗人创作的思想里的悬崖吗?如何推倒思想里的悬崖?“为了诗歌能够加速前进,我的办法是,用皮鞭狠狠抽打我的思想。”张乾东这位来自重庆巫山的骚客,靠着其骨子里特有的一种反叛精神——倒着走,向年轻走去。“对于高山,我向来都是敬而远之,我甚至觉得他们都是死的。你何时见他有所上升?更多的时候你要小心从山顶落下来的石头砸伤你的仰望。”他与时下的前卫先锋背道而驰,在仰视故乡元稹“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三十年里,把乡土作为诗歌的母土培植着诗歌的根,并把这片古典的云与时代的需要结合起来,让他的诗歌创作获得涅磐的春天。他的诗歌发芽了,婆娑出了生机的绿色,且绽放出了为人们所喜爱的绚丽的花朵。
  “西风吹老了岁月/老屋孤独的叹息/在寒冷的冬天/它茕茕孑立/倾吐着/整个村庄的秘密//树的叶子已经落光/在寒风中飘来飘去/早已不知自己根在何处/也不知要飞向哪里//村庄老了 梦也老了/它们在寒风中相互对视/太多的言语用沉默表达/我的父母遥望孤独的老屋/泪水修复不了传统的乡愁//他们老了 没有力气/大声呼唤孩子的姓名/眼睁睁看着/老屋一天一天随着村庄瘫痪”《老屋》 岁月老了,村庄老了,父母老了,老屋也真的老了,而新屋在哪里呢?—— 这疼痛的吟哦,把诗人忧伤的乡土情结真实地呈现出来。被幸福了的村庄里,一座老屋便倾吐出了整个村庄的秘密。这一种悲愤的呐喊,即使不能使一些虚伪的谎言颤栗,也足以成为苍穹中哪怕是昙花一现的闪电,给浓密的彤云留下一道光亮的划痕。在这样乡村母土中,张乾东种植下的诗歌,获取了生命力的营养,熠熠闪烁,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推倒思想里的悬崖,诗人张乾东赋予它的意义可能是宽阔辽远的。我是从下面四方面来理解的,其一、作为诗人,要有良心。这个良心,就是心里要有人民群众,关注他们的生存状况,为维护他们的权益而创作诗歌。其二、作为诗人,要有勇气。要有敢于直面现实,为人民群众说真话的勇气,而不是明哲保身地去昧着良心在自己的诗歌作品里说瞎话。其三、在诗歌表达形式上,要让人民群众所接受,杜绝孤芳自赏式的闭门造车。其四、在诗歌内容方面,要做到面向社会的真实,面向民生的命运,面向广大人民群众的关切,为人民群众所接受的喜闻乐见。从这几方面来看张乾东其人和其诗歌创作,请允许我这样断言——他的确是一个推倒思想里悬崖筑成适合居住的高楼大厦的成功者。他的《老屋》这首诗歌,贴近乡土,贴近社会底层中大多数人的命运,受到人们的欢迎与接纳,显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吗?
  “一根骨头不倒下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不倒下就是一种精神,一种精神不倒下就是一个民族。”张乾东用乡村的母土培植起诗人自己和其诗歌的骨头,用诗歌的骨头塑造了一个站立着的真正的诗人,用一个真正的诗人的思想、勇气与责任擎起一种精神,用一种精神净洗出一个真实而无可掩盖的民族精魂——一个民族,如果连真话都没有了,这是不可想象的。
  三、逆境中崛起诗歌的丰碑
  张乾东的诗歌创作与时下脱离现实、脱离读者的所谓前卫先锋是格格不入的。然而,他却在其诗歌创作中,以其诗歌的直面现实、传统融入现代审美的特色,成为了中国诗歌创作的有价值、有意义、有读者的新的前卫先锋。
  他的诗歌创作的超然于无技巧的技巧艺术,也日臻成熟。我们还是再在他的诗歌作品中寻找答案吧——
  “每天清晨起床晨跑/都能看见她在/晨光下/呼吸新鲜空气/还有她善良的微笑//后来我们熟了/她告诉我/再挣五万块钱/就可以治好她弟弟的/肺结核病了/说完她哭起来//几个月后她留给我/最后一个微笑/她说她可以回家了/可以亲自照顾她弟弟了/她笑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多年以来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仍在商海里沉沉浮浮/家或许永远成为遥远的地方/而我羡慕的眼神始终/仰视在她/美丽的裙边“”《怀念婊子》技巧在哪里?没有技巧。平铺直述,是一种没有技巧的技巧。诗人在这首诗歌中,先是轻描淡写一个婊子为生活所迫而沦落为皮肉生意的不幸遭遇,简洁的内容反映的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社会中低层妇女生存的较为普遍的现实。她们一边为一些掌握或权或钱的光鲜的人面野兽所糟蹋玩弄,一边又被这些伪善的高人一等、道貌岸然的畜牲们所唾弃。但是,有谁会透过婊子出卖肉体的现象,看到她们灵魂深处的闪光和生存命运的无奈呢?当然,这样的故事用闲散的句子排列出来,诗还不能成其为诗。张乾东深谙其中的窍门,于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巧妙转折,接着写到了自己“在商海里沉沉浮浮/家或许永远成为遥远的地方”,而且自我剖析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将自己生存的艰辛与一个婊子的生存现状既形成对比,又相提并论,而且还通过暗寓的自贬来作为烘托,从而树立起了一个鲜活的具有着真善美的婊子的伟大形象。出人意料,平中见奇,何其妙哉!这首诗的诗味,已然盎然。可是,如果把诗歌比作灯泡,此诗至此也只是诗人把灯泡一个个用一条线串在了一起而已,关键的是要让灯泡亮起来。因此,诗人最后写道:“我羡慕的眼神始终/仰视在她/美丽的裙边”,一个羡慕,一个仰视,一个美丽,一个裙边,一种近乎畸形的异化思维脱颖而出,嬉笑怒骂尽在其中,使怀念婊子的诗的主题升华到了最高潮。诗歌的灯泡,也随之通电,而一下子亮起来。不着一丝修饰的技巧之痕,却达到表达的超然效果,其艺术感染力强烈的震撼了读者,这不能不让人叹服!
   了解张乾东的人都知道他出生在偏僻山区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长大后一直离乡背井流浪打工,苦难的生活滋养了他的坚强的硬骨头,也为他的诗歌创作的崛起奠定不可或缺的独特的坚实基础。“有时候我也觉得我这些只言片语没有多大的意思,甚至会遭人反感,尽管如此我的思想还是高高举起了锄头。你也许很难理解我的疼痛,没关系我时刻等着你用盐来撒进我的伤口。”诗歌,只有成为人类的灵魂才会赢得更多的心灵。张乾东在顽强地为此前行着。目前,其作品在全国众多的报刊上,已经发表作品1000多篇(首)。1981年出生的张乾东,现系重庆市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等会员、中华新韵学会荣誉副会长、永康市作家协会理事,《长江诗歌》主持人,并任多家报刊编委。著有文集《妖魅丽影》、诗集《与现实对话》、《无涯的情天》、《随缘如风也美丽》等,创作有武侠小说《风云夺命刀》、《断剑斩天涯》等多部。他涉猎广泛,作品众多,成绩斐然。
  可以大胆地预言,在中国文学史上,尤其在中国诗歌的发展史上,将会也应该会为他留下一席。[/size][/font][/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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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分明,剖析深刻。一些语言很有冲击力!欣赏,飘红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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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歌这只手
  为我打开一扇窗
  可见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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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读了。
诗歌点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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