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诺骨牌

多米诺骨牌, 五色石, 歌声

多米诺骨牌
文\竹风松语

绪言

   我在五色石的神椅上坐立了很久。
   时间淌过了夜的身躯，当黎明打通阳光的脉络，每一片翻转而过的星光就是一张多米诺骨牌。

一

   这是一个浑圆的苍穹，而那时你把自己蜷缩在混沌中，安分的只做清浊不分的小兽，躺在太宇的子宫里，睡眠。
   是谁打破了这天地间的恩界？盘古的巨斧叩开了日月的发条，我终于摆脱了这天地间脐带的拉扯，从昆仑山跌落下来，行走在旷野上。
   关于伏羲？关于女娲？我没有忘记。
   我究竟是与禽兽同脉，还是与鱼虾连宗？这好像只是命运的安排。

二

   听说隔山的小兽又回家了，石洞里已经飘起了乳香。空中有小鸟的歌声划过，有枯枝和草的断茎跌落下来。
   我在恍惚中伸出了一只手，去探试一只狼的鼻息，并从一个冬夜的梦境中醒来，学会了钻石取火。

三

   若有所思？若有所思。
   关于鸟粪和枯木的味道，我们在夜的脚心里畅谈：“吭唷”文学、新鲜的浆果和隔夜的菜蔬。你说我采取的树叶巨大、柔韧、光滑、闪光，我说你的木棍尖利、灵便、硬朗。
   “断竹续竹飞鹿逐肉。”
   种子已经醒来，探出了脑袋---
   大地没有虚设的背景，雪早已融化。原野是那么旷朗。

   我想在五谷没有回来之前，去探望一下淤潭中冬马的尸骨
   ----以抽象的眼睛，你看出的是狼画出的一圈流动的图案；我看见了生命之光不只在枝头上闪烁、飘荡。

四

   河水又泛滥了。
   大禹来过。
   我从周身遍布鳞纹的姜河上岸，抚慰着人间的过往。
   那个当年教我植五谷的人又教会了我织麻为衣，百草祛疾了。当谈及炎帝神农时，他已从一棵禾苗的愿望里缩回成了一尊雕像，完成了一棵树的年轮。
   “逝者如斯夫”，子在川上曰。

五

   乐舞吗？乐舞。
   歌唱吗？歌唱。
   是谁把乐舞的图案钉进了一片片青铜？这纷繁的世界多么惊奇。每一声的乐音在青铜里飞溅，每一次的敲击在一阵乐舞中闪光。
   我从一座纯青的炉火中脱颖而出了，窥见了一个朝代亮丽的呼吸和色彩。
   我是蜚声全天下的编钟，你让我派生你---
   琴瑟铮铮日出，管弦嘈嘈细雨。谁在弹拨着高山流水？谁在演奏民族之情？

   烽火依然连绵，沙场总是点兵。我在沧桑的年轮中迷失的方向。

六

   一轮明月，简单的圆，最丰富的包孕。
   船舶从海上涌来，我周身荡漾着冷兵器的光泽。
   我是刀枪不入的汉子。
   借我月光吧，一棵棵树在黑夜里正在淌血。
   风是那么猛烈，天地不见日月。
   是什么旋转了起来呢？这人世间不分黑白。一个个没有名字的姓氏如荒野中的乔木，我在木然中吸着手指。

七

   今夜星光灿烂，我亲吻着你。
   我要在半夜时分移动一片星辰，举手成银河，挥手更日月。
   为此，我踏歌上路，黎明被反复抚摸。

   这是多么响亮的民族颤音，牢固的树立了一种稳定的色彩和图案---
   坚韧顽强的永远是炎黄，叱咤风云的图腾永远是蛟龙。

结尾

   你完成了你自己，我还在继续---
   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你是一个民族，名字叫中华；我是一份血脉，名字叫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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