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今晚天便晴了

[b]过完今晚天便晴了[/b]

其实，并没有人拖住你
对着嘉陵江掷石子
看不见的对手咕咚一声
又把整个愤怒扔给了你
这好比追你的火车
中途经过一座隧道
众多轮子奋力拉扯你的足迹
关于停靠的消息还是遥遥无期
这时，河里有人喊你
下河清洗这个夜晚
你手里攥着石子，犹豫不决
那个人大笑起来
突然吞下水藻，潜入水底
你忘不了那最后的不屑
于是也大笑着走进人群
像水藻那样排出氧气

[b]有人要走[/b]

整整一上午，都在发呆
搂着双膝
什么声音也没有
暖吹风静静发红
这让人发疯
十里之外，有
小亭，浮云和流水
老套的场景，但
很愿意承认
比起老房子，旧茶杯
我更欢喜雪白
那是你躯体的灵魂
我用来拼镜子了
但总也拼不圆
像多年前
围着池塘追逐，一前一后
金尾鱼翻白肚
春柳风吹青笛
跳动的心绕着蒲公英在飞

[b]再回首[/b]

贴着墙脚走，很远很远，困兽之斗
直到踩到水
黄昏的光线擦亮玻璃
与她相遇，云停呼吸
多余的脂肪掏空骨髓
山路倾斜，她的身子白
过白桦林
那一年，大水冲到龙王庙
阳光轻折
我搂抱着你，趟完浑水又趟浊水
三月不知肉味
白了头，老乌鸦啼叫
小城日渐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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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