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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9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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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是爱》——读碧宇的诗歌
《绿是爱》
——读碧宇的诗歌
“绿不仅仅是一种颜色，绿是爱，爱就是诗歌”
绿，铺展开来，一页一页，是一本《绿色书》。
绿，收藏着火，积累着火，绿在火焰里，进行着季节和生命的轮回。
绿，像一双大手，托举着，为花朵们做嫁衣，花儿开放了，绿，绿着，无怨无悔。
漆黑的夜里，一支会行走的笔，在山岩上刻字，风吹过来，那些字哗哗地响。
那是绿在唱歌，故而，绿是流动的，是温暖的可爱的，当然也包含疼痛和美好，所以绿，也是七彩的。
——一个绿意的女子，碧宇，绿是她的生命，有生命就有爱，有爱就有诗，诗是她内心的火焰，是她生活的全部，是她的信仰和理想。
她在绿中凝望星星、月光、流水，仿佛看到明亮简洁的内心，她感动于那片深远辽阔的绿，在远离繁芜和嘈杂的地方，她安静地绿着，她绿得精致，绿得蓬勃。
记得有一次在大别山论坛参加一个“春光美”对诗活动，碧宇失踪了一天，之后回来，在论坛发了一组诗，原来她跑到乡下过生日去了。那组诗深深打动了我，前几天跑到她的博客和论坛，翻个底朝天，终于找到这组诗。她说生日那天，二妹邀请她到乡下婆婆家，“没有蛋糕，没有烛光的生日/依旧那么美好/吃亲手挖的荠菜，亲手摘的/青菜、香菜、茼蒿、大蒜和韭菜一起/包的米面粑粑和菜猴子/多么快乐和幸福/吃这些最绿色，最自然的蔬菜/多么可口和爽心”。这是一次心灵的回归，回归自然。看来这个生日过得别有风味。这个美好的生日，让她再一次《亲近自然》，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曾经熟悉的生活中。
她看到二妹的婆婆:“依旧养得满院子的鸡鸭鹅/做得一手好饭菜/依旧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把亲情和乡情/看得很重，把未来看得很远/懂得感恩和施恩//一双手伸出来/有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眼角注满/智慧的光和色，刻着岁月的痕迹/我望着，望着/突然有想跪下了膜拜的冲动/一种对神的虔诚的那种膜拜的冲动” 碧宇握着二妹婆婆的手，“这是一双长着老茧，生长庄稼和绿色的手/这是一双长着老人斑，托起太阳和星辰的手/这是一双粗糙的手，一双编织锦绣的手/这是一双给力与生活的手/一双给我做过饭，端过茶的手/一双捧起大地，接住白云，撕开黑幕的手/我握着这样的手/好像我的手上也沾染了火焰的色彩和岁月的厚度/沾染了她的勤劳和朴实的光与华”。写得如此贴切，语言朴实无华，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饱含对乡村人民的关注同情。我感动了，因为碧宇所写的这双手，我感觉不仅仅是她二妹婆婆的手，也似乎是我母亲的手，也似乎是我乡下很多亲人的手。我多么想，也伸手去握一握……
碧宇临走的时候，二妹的婆婆，分别给碧宇和她妈还有二妹一个手提袋。这就是《礼物》：“里面装着咸菜、泡萝卜头、青菜、荠菜和韭菜/还有她特意包好让我们带回去的米面粑粑，”碧宇没有拒绝，她说“提在手上很重”，“这是一份心意，一份真诚”，礼轻情谊重。而相比之下，她自己的婆婆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的婆婆：“这位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孩子的母亲/总是以儿子为骄傲/爱吃儿媳妇醋的街头老太太，”“在她眼里，儿子是亲人，孙女是血脉/儿媳是外人，是夺走她儿子的强盗”，而碧宇姐姐是如何化解她与婆婆之间的矛盾呢，她说她解婆婆，因为，“儿子是她生的，是她活着的理由、希望和指望/我鸠占鹊巢，分享了他全身心投入的爱/这不是我的错，却是铁的事实。这位十八岁就结婚，三十二岁才生子的/成长于旧时代的女人/在那段被猜测、被挖苦、被嘲笑、被冷眼/被排斥、被责难、被造谣的日子里/是怎样熬过来的，我们无法想象/我同情婆婆，却无法解开她心中的疙瘩/如今公公不在了，她很孤单，也很可怜/她选择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忍心割下对儿子依赖/这本身就是一种忍让、奉献和宽宏大量/与她相比，我做得还不够好。”多么好的一个儿媳妇，这么善解人意。读过之后，我萌生出对碧宇姐姐由衷的敬佩，她是位懂得关爱、理解、忍让，且宽宏大量，不计较小节的好爽大气女人，而我也同样做为这种情况的儿媳妇，自认为没有碧宇做得好。
好诗不是“秀”出来的，是真实生活的真情流露，是“喷”出来的，是长时间对于生活的沉淀和积累，像熔岩一样，突然地爆发出来的。我喜欢这组诗的原因是它深深打动了我，这是一组生活味极浓的诗，是来源于生活最深处的诗。让我看到了一位似乎不被婆婆“宠”着的好儿媳，却把婆婆当成亲生母亲一样看待。历来婆媳之间的关系是容易失调，不好处理的关系。而碧宇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坎坷以后，一如既往地关爱着她，理解着她的婆婆，这是很难得的。第回一次老家，让她的内心起一次波澜，“父辈居住的村庄，我也曾经居住过/多少年过去，我才明白/心中的线，是大地涌动的绿色/手中的线，是心中放飞的一个又一个梦想”。那么碧宇的梦想是什么呢？这些年，她放弃了那么多，为一本本大别山诗刊的刊印奔波忙碌着，她认为她走的是一条《绿色线》，她认为她“顺着这条绿色的线，就可以抵达黎明，抵达快乐和理想”。
诗歌中打动人的是那些真实的细节，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朴素真诚和热爱，这个生日过得很有意义，在淳朴民风的乡下，她不只收获到了快乐，还收获到浓浓的亲情，她说“我收下的不是礼物，而是整个天然的乡村/而我带来的礼物，都是用钱买的/里面没有我的温度和湿度”。所以，她更相信了绿，深爱那片绿，所以《桃花开了》，“淠河的心思写在沉静的河面，风的种子种植在阳光中……”，生命再次被注入了这样的绿，她像得到了人生的天堂，得到了爱。因为歌唱，所以绿更绿了……
在流动的绿里，绿经过的地方不只是大别山，不只是淠河水，不只是湖泊河流，还有长江黄河，还有南海东海，还有昆仑，喜马拉雅，绿是一张网，铺展在一片葱茏广阔的大地上。
我经过了那片绿，深爱着那片绿。
我愿绿，绿得更长远，绿得更精彩。
2012 10 05日
碧宇，姓名陶群，70年代出生在安徽六安，祖籍，湖北。《大别山诗刊》创始人，提倡绿色写作。已经出版个人诗集《碧宇短诗选》、《十面倾城》（合集）正在出版路上的个人诗集《绿色书》、《价值与品相》（碧宇诗歌评论集，合著）；整理诗集绿色三部曲：《绿色玫瑰》、《绿色守望》，《绿色足迹》。
诗观：绿不仅仅是一种颜色，绿是爱，爱就是诗歌。诗观：诗是心灵高蹈的火焰。
附碧宇的诗：
今年的生日，在乡下度过（组诗）
《去乡下》
与母亲约好，我们一起去乡下
去苏埠的周家圩
去二妹的婆家
二妹说，方圆几百里
找不到比她婆婆更好的婆婆
我们去，她婆婆一定高兴
二妹说起时
满脸洋溢着骄傲和幸福
《多么美好》
没有蛋糕，没有烛光的生日
依旧那么美好
吃亲手挖的荠菜，亲手摘的
青菜、香菜、茼蒿、大蒜和韭菜一起
包的米面粑粑和菜猴子
多么快乐和幸福
吃这些最绿色，最自然的蔬菜
多么可口和爽心
《亲近自然》
又一次亲近炊烟，亲近绿色和土地
亲近油菜、麦子、水塘、码头和杨柳
亲近醇正的乡音和淳朴的乡亲
亲近土灶和柴禾
亲近火焰、烟和灰烬
亲近铁锅里铲出来的香喷喷的大米锅巴
亲近艾草、廖叶、菖蒲和芭根草
亲近黄花菜和灰灰菜
亲近鹅、鸭和刚刚孵出来的毛茸茸的小鸡
亲近锄头、铲子和大锹
亲近刮头、斧头、锯子和刨子
亲近犁、耙、耖
亲近稻箩、筐、筛子和篮子
这些多么美好，我多么幸福
这个生日，我过的多么富足和充实
《二妹的婆婆》
二妹的婆婆，有着两个儿子
两房媳妇
三个女儿，三个女婿的母亲
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
这位有着高血压和心脏病的乡村女子
一点也不矫情
不偷懒，不老态老态龙钟，不虚伪
依旧手脚勤快，做事麻利
依旧兴得一菜园的
好蔬菜和一田的好庄稼
依旧养得满院子的鸡鸭鹅
做得一手好饭菜
依旧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把亲情和乡情
看得很重，把未来看得很远
懂得感恩和施恩
一双手伸出来
有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眼角注满
智慧的光和色，刻着岁月的痕迹
我望着，望着
突然有想跪下了膜拜的冲动
一种对神的虔诚的那种膜拜的冲动
二妹在她的身边忙前忙后
脸上灌满笑容
我站在她们身后
被她们的和谐与美好感动
《握住的手》
与二妹的婆婆道别时，我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一双长着老茧，生长庄稼和绿色的手
这是一双长着老人斑，托起太阳和星辰的手
这是一双粗糙的手，一双编织锦绣的手
这是一双给力与生活的手
一双给我做过饭，端过茶的手
一双捧起大地，接住白云，撕开黑幕的手
我握着这样的手
好像我的手上也沾染了火焰的色彩和岁月的厚度
沾染了她的勤劳和朴实的光与华
《在乡下，谈起我的婆婆》
我的婆婆和二妹的婆婆同岁
今年七十六岁
她没有和我们一起住在城里
她舍不得苏埠街上的老邻居老朋友
舍不得丢开我公公留下的气息和味道
舍不得丢下她亲手盖起来的老房子
和喝习惯的井水
这位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孩子的母亲
总是以儿子为骄傲
爱吃儿媳妇醋的街头老太太
有着许多的好品质好习惯
有着一些心酸的往事和委屈
这位十八岁就结婚，三十二岁才生子的
成长于旧时代的女人
在那段被猜测、被挖苦、被嘲笑、被冷眼
被排斥、被责难、被造谣的日子里
是怎样熬过来的，我们无法想象
什么样的挑刺，怎样的不被她接纳
都不重要
与她相比，我多么幸福、成功和美好
儿子是她生的，是她活着的理由、希望和指望
我鸠占鹊巢，分享了他全身心投入的爱
这不是我的错，却是铁的事实
我多么理解她的心情，体谅她的心境
妈妈心疼我的委屈，我却不得不为婆婆辩解
我同情婆婆，却无法解开她心中的疙瘩
在她眼里，儿子是亲人，孙女是血脉
儿媳是外人，是夺走她儿子的强盗
我站在母爱的火焰上，清楚一颗母亲的心
妈妈说起我的病，认为多半是被婆婆逼出来的
认为委屈憋得多了，不生病那是破天荒
我摇头说，即使这样，也不能怪我她
做她的媳妇是我自己的选择
忍气吞声也是自己的选择
再说，婆婆的确遭遇了许多的坎坷
她的性格和脾气是恶劣的环境和特殊的经历造就的
如今公公不在了，她很孤单，也很可怜
为了眼不见为净，她选择了回避
忍心割下对儿子依赖
这本身就是一种忍让、奉献和宽宏大量
与她相比，我做得还不够好
《礼物》
临走的时候，二妹的婆婆
分别给我妈、我和二妹一个手提袋
里面装着咸菜、泡萝卜头、青菜、荠菜和韭菜
还有她特意包好让我们带回去的米面粑粑
我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
这些礼物，她总是觉得太轻，说拿不出手
而在于我们，却是十分的喜爱和珍贵，提在手上很重
这是一份心意，一份真诚
我收下的不是礼物，而是整个天然的乡村
而我带来的礼物，都是用钱买的
里面没有我的温度和湿度
不像她的，里面注满春光和最天然的绿
《绿色线》
顺着这条绿色的线，就可以抵达黎明
抵达快乐和理想
是的，这是一条求索的线
走过多少年了，这绿色上的火焰
依旧以智者的姿势在倾听、吟唱和等待
一年又一年，我也在等待、吟唱、倾听
一条线在心中流淌成江河
一个梦在童年绿成海洋
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构成人生的天堂
我们得到爱，便有了歌唱
我渴望爱，渴望歌唱
一朵麦浪再次回到绿色的标题
父辈居住的村庄，我也曾经居住过
多少年过去，我才明白
心中的线，是大地涌动的绿色
手中的线，是心中放飞的一个又一个梦想
《桃花开了》
月亮岛上的桃花开了
那粉色的鸟儿，一只只蹲在枝头
晶莹的光自那翅膀下滑过
恍若一弯明月
淠河的心思写在沉静的河面
风的种子种植在阳光中
童话里的情节，一层一层的浮现
春天的爱情就此展开
2011年3月23日星期三 农历二月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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