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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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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臧棣的《室内的脱衣舞》和巴音博罗《菊》
臧棣,出生北京。出版诗集《燕园记事》、《风吹草动》、《新鲜的荆棘》。
《室内的脱衣舞》
如果有谁以为他将
在这样的标题下找到
色情的花纹,很自然地
他将不能如愿以偿
我时而俯下身,我的侧影
投下,象一头机敏的猎豹
喷出的鼻息将尖刻的隐私
轻轻代谢,在舞池上留下
道德的湿迹.没有任何角落
是无法渗透的:这实际上
已是被误读挽留的时代
而我将感到混杂着愤怒的失望
仍然算不上一种惩罚.
可能透露一点的是,我
将困惑于这首诗捉及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欣赏:
衣服层层剥去,最终
却没有任何东西裸露出来
首先是语言对诗人的诱惑,抑或语言对诗人的修炼要求,才能玩一手魔术家的无穷的花样:这以假乱真、真假无界,就像这首诗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臧棣说,不能把个人经验作为隐喻来运用的诗人,都不能算着一个好的书写者。这是最基本的写作才能。表达或修辞都存在某种直接性,而诗歌的最本质的经验却不是直接的。
《室内的脱衣舞》这首诗其实真的与这个诗的题目无关:但一句:“:这实际上/已是被误读挽留的时代”——全诗写的就是诗中主人公“他”在误导的情况下的,作为一个施爱者的形象出现:“他已俯下身”,“在地板上留下道德的湿迹”,然后“愤怒的失望”,于是“他将/困惑于这首诗提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欣赏”,以至“衣服层层剥去/最终/却没有任何东西裸露出来
。”
诗中逼真的现现场感,以及他的心理描写,像一片微型小说里的场景描写,而这首诗的意义是什么?他表现料对一个时代的反讽:抑或表现了对异性的猎奇?
臧棣说,他喜欢在诗歌中创造一个主体来说话,这个主体显然要告于诗人。你与他的这首诗里可见一斑。
巴音博罗(1963-)出生辽宁沈阳。出版诗集《悲怆四重唱》。
《菊》
最初我听见号手的金嗓音
在晴空吹奏
并使秋阳渐渐稀薄,渐渐锋利
好像一些易碎的歌谣
接着我看到无数芳香秀美的手指
相互绕着编织
生者和死者的幻梦
这些编累了的手缓缓张开
里面,是那颗紧护多年的心
在光芒中颤动
视角
小说是再现的艺术,诗歌则旨在表现——即用瞬间而来又稍纵即逝的感觉的语言去捕捉——秋菊金色的光芒,发出号手的金嗓音,分贝竟能使秋阳渐渐稀薄,光芒的音响增强之时,正是秋阳渐渐稀薄之时,动态的变化是光芒的逼近;当然,菊的光芒如此强烈,是诗人主观印象,是幻觉,也是一种真实。这种由视觉而变成听觉,又渐次变成触觉的渐进,在”渐渐锋利”之时,让人感到一种由光芒触及皮肤的疼痛,而正是此刻,它坚硬而脆弱了,“好像一些易碎的歌谣”.
任感情的潮水连成一片,层次大致分明——形式的决定,其实在于感觉。
“接着我看到无数芳香秀美的手指/相互围绕着编织/生者和死者的幻梦”,写花瓣,从盛菊的花瓣之美——看到手指,它的秀美可见,芳香可闻,将感觉打通,没有边界.这花瓣的手指,由此在编织出生者和死者的幻梦——生命的无奈的凄美,读出了菊的由盛而衰的伤逝之恸!里面“是那颗紧护多年的心/在光芒中颤动”,美的核心在光芒中颤动.其实,所能窥见的又有多少,语言背后不知隐匿着多少秘密?
一首《菊》的意象如此丰富,凭着诗人感觉的语言──兰波称之为“文字的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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