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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她千百度——浅谈现代诗歌的创作,批判及其它

众里寻她千百度
                      ——浅谈现代诗歌的创作,批判及其它

     刻板的论道者坐在椅子上/面容模糊/他身后是沉积的岁月/和一面阴郁的墙。为什么要用这段文字来开头?我自己也没有答案,我只能说我喜欢,文字幽深的意境和时间的魔方总是要有一个内在的交点。我想要找到自己的能够写下去的欲望和理由。
     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工作的间暇,我在一张废纸片上写写画画。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生存,我不可能拿出大块大块的时间来阅读,或是写作。我只能利用那些可以利用的零星的时间,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就象是一个满心渴望着的流浪汉,在一条留有金子的路途上行走,我随时都有可能看到脚下遗落的金子,这样多好。正当我写的入神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同事走过来打断了我,她要看我手里的纸片,大大咧咧的。年轻真好,她根本就不必在意我的想法或感受。我有些窘,可能也有些不快,不快倒不是因为女孩子的鲁莽,我只是有点儿可惜自己的思绪被打乱了;至于窘迫也是有原因的,很多年以来,我身边的人几乎没有谁知道我喜欢文字。是的,我喜欢文字。或者更准确地说:我喜欢文学,我喜欢诗歌。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提笔的了。那个女孩索要的纸片上,到底是写着一首小诗,或者是某个小说的片断?时间和影子同样难以保存,没谁为我们提供所有存在过的证据,如果有,那也只能是记忆本身。我甚至从来都不对别人提及我是写诗的,或者我喜欢文学诸如此类的话,多没趣啊!时代前进的脚步,以及时代所创造的美,几乎已超过了生活本身,我们都有一个被过度的物质和欲望支撑起来的灵魂。城市的光和影包围着我们,越来越精致的城市,越来越精致的生活,快要将文学和艺术逼入绝境,它几乎再也不能观照出人类日益苍白和贫乏的内心。
     文学是不是消费品?诗歌有没有被边缘化?我想我们的问题就应该如此直接。如果一时没有答案,没关系,生活还在继续。物质的,以及太物质的,都将归于历史的沉淀。
     什么是诗?提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可笑,但在诗歌饱受争议和诟病的今天,这个问题却困扰着很大一部分读者,甚至是作者。有人取笑诗歌只不过是分行的文字:一个不喜欢好好说话,或口吃病人,多半就是诗人!多可悲,我们不是一惯用王冠上的明珠,奇芭,象牙塔,诸如此类的文字来形容诗歌的么?首先我要郑重声明一点:诗歌并不是行为艺术,它和我们生活的残余,我们身体的分泌物,以及我们身体本身无关。裸呈以对的只能是思想,我们暴露的可以是我们的灵魂,我们的内心,而不应该是我的身体,以及和身体有关的种种贪婪。是的,时间的单向性和人类的文明遥相呼应,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往回走。
     诗言志,这是古人言,如今仍可沿用。志无非是思想和情趣:思想是伦理,道德和价值的体现;情趣是美学的综合。但这仅仅是从表述的对象而言,诗言志,其它的文学体裁也可言志,美学的存在总是有其共通的基础。诗和文学的关系,可以从三个方面加以明确:第一点:诗歌是文学体裁的一种,诗歌和其它文学体裁的载体是文字。文字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和人类历史的进程中,它最基本的功能是交流和传承。第二点:诗歌作为文学体裁的一种,它必须具备高度凝炼的语言,它不能脱离广阔的社会和生活的背景,它应该注入创作者丰富的想像和情感。第三点:诗歌作为最初的文学体裁,它有最初的表现形式,但这种形式并非是一尘不变,它将和人类的美学认知一同发展,丰富和完善。我想所有关于诗歌的讨论,都不应该脱离这个范畴。诗歌会不会被边缘化?文学会不会没落?文明会不会消失?这也许是哲学家需要面对的问题。郑荆河在一篇有关于诗歌的文章里说:诗是心灵的倾诉,诗是情感的花朵,诗是灵魂的歌唱。我喜欢这样的表述,诗歌既不是花瓶,也不是万能的剑,它只能承载它所能承载的历史使命和现实意义,过于矮化或拔高都不足取,我喜欢一切有关于诗歌的思索。每当我在繁华的都市里行走的时候,我既有欢欣,又有忧虑;我分明能听到表象背后的呻吟和喘息。有的人放弃了,有的人还在坚持。
     事实上我觉得没必要把刻意把诗歌分为现代的或非现代的,这只是相对于诗的表现方式而言,并不关乎到诗的内涵。并且很多时候这种区分会导致人认知的模糊,甚至误解。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生活背景,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价值取向和审美情趣,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融合方式和表述风格,仅此而已。中国现代诗也是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有人喜欢把韵律和格式作为诗唯一或最重要的注解,未免以篇概全,有欠严谨。某些古诗中有着鲜明的现代诗的特征,比如李白的《将进酒》,《蜀道难》;有些现代诗也有着难以割舍的古典元素,比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舒望的《雨巷》。上世纪初的新文化运动,并不单指文学体裁和形式的批判,它更深层次的是从思想和精神层面来挖掘,引导和反思。中国现代诗也叫白话诗,它并不是一种创作方式的有益尝试,而是一种历史发展的必然,这也是中国诗歌和世界诗歌的接轨和融合。现代诗和古典诗是一脉相承,互为映照的关系。正如蹒跚学步的孩子,最初的中国现代诗歌作品中,也是满身稚气。如胡适的《乌鸦》,就是此类作品的代表:我大清早起/站在屋檐下哑哑地啼/人家讨嫌我/说我不吉利——/我不能呢呢喃喃讨人家欢喜。此类作品的标签是先驱,唯真和思想。当然,在其后无论是以郭沫若,徐志摩,戴舒望为代表的浪漫主义创作,还是以艾青,臧克家为代表的现实主义创作,都达到了一定的创作高度,并成为新文化成熟的重要体现。
     历史发展的潮流总是有转折,现代诗歌的发展同样如此。当然转折并不一定是后退,它也可能是深化,是拓展,是提升。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意义,并不仅仅局限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文艺创作。它把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作为衡量诗歌创作的重要标准;并提出诗歌创作要契合群众的欣赏习惯和鉴赏水平。事实上不可否认:诗歌来源于生活,生活是诗歌生存的唯一土壤;并且每个历史时代的诗歌,都会有每个历史时代的印痕,这从我国最早的诗歌集《诗经》里,就能找到最好的注脚。诗歌来源于生活,高不高于生活?群众的欣赏习惯和鉴赏水平能不能成为诗歌美学的批判标准?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是不是诗歌创作的唯一的价值取向?这些都是现代诗歌不能回避的问题。应该指出的是:诗歌本身不可能高于生活,但诗歌的精神和内涵是可以高于生活的。诗歌不应该只是一面镜子,它仅仅只是对生活简单的重复和观照。诗歌可以是讴歌和赞美,诗歌还可以是反思和批判,诗歌可能更应该是呐喊和斗争。诗歌如同生活一样,都带有每个时代的局限性,诗歌可以服务于生活和时代,但它不可能沉迷,但它更不会迎合。它应该是每个时代最早的觉醒者,它如同精灵一样穿行在每个时代的光明和黑暗,真与假,美与丑,善与恶之间。它因为有思索,所以深刻;它因为有甄别,所以睿智;它因为有伤痛,所以呐喊;它因为有爱和信,所以抗争。这就是诗歌的独立精神,这也是诗歌和其它文艺创作形式的本质区别。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可能是诗歌,群众能够鉴赏,习惯欣赏的文艺作品也可能是诗歌,但它们只能是诗歌的外延,而不是内涵。诗歌的独立精神决定了它既可以是追随者,又可以是反叛者。这也决定了诗歌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的命运:既会有众星捧月似的光辉,也会有踽踽独行时的落寞。
     中国现代诗歌发展的又一次转折,是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朦胧诗。有人把朦胧诗的出现归结为创作的时代背景,并把后来大量晦涩作品的出现指为此类诗风的生硬效仿和漫延。朦胧诗也好,各历史时期的各种诗歌流派也好,突显出的只是诗歌不同的创作手法和创作风格。不同的历史时代,不同的地域倾向于何种手法和风格,这正是诗歌多元性的体现:小桥流水是一种美,曲径通幽就未尝不是一种美,隐喻和象征并非什么新鲜的名词。当然,朦胧和晦涩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朦胧是指诗义或语境的幽深;而晦涩可归为词意的艰险,意境的隐晦,或表述缺乏内在的逻辑。可以这样认为;朦胧诗既是对现实阴暗面的鞭笞和抨击,同时也是对建国后歌颂体的一种反叛,朦胧诗还带有伤痕文学的印痕。诗歌的独立精神再次引导了中国现代诗歌进行反思,并且这种反思直指人的精神信仰。作为朦胧诗来说,它没有,也不可能揭示出事物的真相,为生活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但是它的质疑,它的叩问,再次证明了诗歌的本质:真是永恒的美,真是不能扼制的力量。
     把诗歌好读懂或不好读懂归结为现代诗歌评判的标准,同样不可取。一眼就能看透的诗歌,并不一定就是好的诗歌,一时不能深刻领悟的诗歌,也并非就要贴上坏的标签。诗歌贴近生活和诗歌迎合大众是有着明确的界分。贴近生活是诗歌存在和发展的前题,贴近不是一味的沉溺;不迎合大众是诗歌独立精神的体现,不迎合也不是生硬的抗拒。唐朝人以胖为美,现代人以瘦为美,这可能让人疑惑。但胖的极致是丰盈,瘦的底蕴是匀称,臃肿和骨瘦如柴无论是在唐朝还是在现代,都会被认作是丑或者病态,这就是美的本质。贝多芬月光曲在我耳朵里听来,也不过是一首好听的曲子;达.芬奇的蒙娜丽沙在我眼里看来,也来过是一幅好看的画,但也仅此而已。你如果一定要我说出它美的梗由,我想这并不比要求我本人作出类似的曲子或画出相似的画,来的更简单些,这就是美学的高度。美就在那里存在着,但无论是创作者,还是欣赏者,都无法完满的展现和解读。所有的文艺作品都只是站在人和美的本身之间。我们需要做的是,不断的呈现,反复的交流,仅此而已。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有着太多的类似。自以为精明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已竟然已跟不上自己所创造的时代的节奏。灵魂被身体主导,精神被物质主导的唯一结果是:内心的迷失和精神的坍塌。几十年前的深夜,金斯堡在纽约广场上的嚎叫,最终回荡在九十年代中国的上空。提及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歌,就不可能绕开垃圾派和下半身的写作,“垮掉的一代”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留下了什么?这可能还有待于历史和时间的沉淀。庄子解道,说道在屎溺中,他自己也可能没有想到两千年后的人,竟真到要到屎溺中去寻找道,去寻找诗歌。这是前人的不智,还是后来者的悲哀?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有些怪异,有些突兀的灰色问号,被涂抹在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歌的扉页上。伊沙提出了饿死诗人以及饿死他自已,但诗人和他自己都没饿死,他们可能只是实验性地割断了自己的头颅,继续在后来的城市中行走。时至今日,诸如沈浩波,徐乡愁之流,再也不会脱掉自己的裤子,用他们那日渐苍老的屁股来阐述诗歌了吧?前段时间看到曾曙光在天涯的贴子里有一幅在冬天光着身子下太湖游水的照片,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当然九十年代的中国现代诗歌,可能远远不只这些,它只是“从密室走向旷野”的开始。我也有幸在时间的缝隙里看到了诸如此类的文字:溯流而上/拭一拭它的力/冻在洪荒中了/摇着,尾鳍。我甚至到现在都不能准确说出这首小诗的作者,我也早已遗忘了自己是在一本什么样的杂志或书刊上看到的这首诗歌,但我的记忆深处却留有这样一道诗歌:就如同一株野花,独自在荒原或山谷里寂静开放着;它的美,占据了它所拥有的某段时空,这样,就足够了。
九时年代的中国现代诗歌如果说是“垮掉的一代”,那么本世纪初的近十年可以说是“缺失的十年”。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歌以近似于疯狂的自残,并没有换来本世纪初中国现代诗歌的明心见性。如同野蛮的激情和狂热难以持久,相较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喧嚣来说,本世纪初的几年,中国现代诗歌似乎陷入低迷和萎顿。正如同黎明前短暂的黑暗和宁静,所有人似乎都有话要说,但所有人突然之间又忘了自己谈话的主题。会场有些沉闷,一时无法打开更好的局面。很多人都在焦灼的思索和等待。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一直在他们内心喋喋不休,他们急于表述;可他们无法找到一个更加准确而清晰的词语,他们神经质般的专注于自己的内心,他们没谁有耐心去倾听别人的倾诉。很多人都曾感慨:现代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要多。是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在一个多元的社会里,越来越多的人走入到诗的行列,他们用诗的形式来思索,来批判,来反击物质世界对精神世界的压迫和侵蚀,这分明就是一种进步。我们身边的世界似乎越来越完美,完美到甚至让诗歌都自感到卑微,而我要说的是:这不是一个完美的状态,我们必然要在后来的历史时代中去痛苦的反思。在时代的阴影下,光在一点一点聚积。本世纪初的十年,中国诗歌现场有两点值得人注意:一个是网络诗歌的盛行。事实上我对诗歌前面要不要加网络二字,一直是持怀疑态度。文学的创作方式与传播途径和文学创作本身,是平行的关系,而非因果的关系。人类历史在发展,人类一切生产活动和生产方式必然随着人类历史的变更而变更。网络不是主流的对立。网络不一定就是娱乐,网络文化也不一定就是快餐文化,网络创作也可以是严谨的创作。网络创作同属于主流创作的本体,网络创作应该是主流创作范围极大拓展和创作方式的有益补充,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本来就是时代进步的表现。至于网络作品的泥沙俱下,我想这只是表象,而非本质。新生事物总会有新生事物的表面特征和发展过程。网络诗歌的兴起,绝不是一种偶然,它必将极大地推动和促进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第二个是口语诗的出现和流行。口语诗的出现是不是对朦胧诗的反动?这还值得商榷和探讨。但作为口语诗来说,把大量的日常化的语言,广泛地应用到诗歌创作当中,这未尝不是一个新的尝试。但口语不能等同于口水,直白不能归结为浮浅。一首诗歌的内涵应该远远超过诗歌本身,一首诗歌的深度,厚度,高度也是不同历史时代诗歌批判的重要依据和标准。赵丽华的梨花体和车延高的羊糕体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们应该在中国诗歌现场占据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批判能不能超越历史本时代?我想历史最终会给出答案。一个历史时代主流和民间的悲哀,也可能就是这个历史时代的悲哀。相对于赵丽华的梨花体和车延高的羊糕体来说,我可能更喜欢读刀歹的作品,刀歹像一个小混混行走在广州有些喧闹,有些杂芜的街头,他找到了他的诗歌语言了吗?我想是的,我想他需要做的是:不断的去拓展和深化他诗歌的主题。
  诗歌的批判是不是一个学术的问题?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我觉得一首好的诗歌,它并不是以分行文字的形式呈现在人的眼前的。一首好的诗歌有其独特语境和气息,它轻易就能攫住人的灵魂,让你和它一同在一条远离了光阴的回廊里行走。我读诗歌更多的时候是依赖直觉,我甚至一度认为,在一切文艺创作中,当人们已经无话可说的时候,他们就往往需要理论和技巧的支撑。我和狼声独唱在网上谈论诗歌的时候,提出现代诗歌批判的三条标准,一者是诗歌语言,二者是创作手法,三是艺术高度。这可以说是基于直觉之外的,我对诗歌稍微严肃一点儿的认知。诗歌语言包括行文风格,语境的形成,意象的铺叠和语言的张力。创作手法是除传统创作手法之外,隐喻,象征和跳跃在现代诗歌创作中的广泛使用。艺术高度也就是美学的高度和美学价值,艺术高度可能带有时代的印痕,但它不能沉陷于这些时代的印痕,艺术高度的存在也是超越于历史局限的存在。诗歌语言可能更比诗歌创作手法,或诗歌艺术高度更契入时代一些。小引在给谷未黄的短信中提到,当前诗歌语言的形态已发生变化,这其中包含了两个方面的信息,一个是诗歌语言,诗歌语言不仅是在古代诗歌创作中有,在现代诗歌创作中同样存在。诗歌语言是诗歌区别于其它文学体裁的基本条件,这也是很多人对口语诗歌提出质疑的依据。我前文说过:一首诗独特的语境和文字气息,也是和这首诗的诗歌语言密不可分的。诗歌语言是创作者在长期的创作实践中形成的,它带有创作者所生活的历史时代的历史特征,又具有创作者内心所禀持的审美情趣。应该指出的,不同的历史时代的创作者,创作者不同的创作时期,其对应的诗歌语言都可能有不同的变化。诗歌语言的形成,是一个反复提炼和不断完善的过程。
     很幸运,我是生活在一个网络时代,我能看到不同人的作品,我能听到不同人的声音。我为我曾经近二十年苦行僧一样的写作和阅读感到悲哀!我想会有许多同时代的人与我有着近似的经历。这几年我一直在网上读诗,值得欣慰的是我读到了许多好的作品,比如狼声独唱的《我等你回家》,南闽老茂的《苏醒》等等,这些作品无论是从诗歌语言,还是创作手法上来说,都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给人以美的享受。还是那句话:有的人放弃了,有的人还在坚持。
     诗歌是艺术的,诗歌更是大众的。诗歌有时并不仅仅只是一种文字的交流,诗歌有时可能是灵魂和内心的抵达。我们有时交流的也并不只是诗歌本身,我们有时交流的可能是生存的体验和感悟。我们如果仅仅是把诗歌当成是一种文学体裁,那么我们可能永远都不能触及诗歌的内心。在诗歌轻盈的面纱之后,隐藏着深刻而凝重的生活信念和生存信仰。我们是以诗的形式,在选择自己行走的道路。诗灵所要抵达的,是历经苦痛的欢欣,是悲哀过后的壮美。
     诗意的存在,诗意的活着。
很有见地 值得赏读。
力求心安理得 自由自在
  伊沙的这一泡尿是病态的尿,在他身后还站着垃圾派,下半身,口水诗,他的这泡尿,顶多算是一种不堪入目的行为艺术,跟诗歌无关。不过哗众取宠的伊沙并不只这一泡尿的功夫,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楚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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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并不一样。这泡尿冲的并不是黄河也不是英雄,而是许多诗人的装腔作势,"左手叉腰/ 右手作眉檐/眺望/象个伟人/ 至少象个诗人/想点河上的事情/ 或历史的陈帐"。很多诗人不就这么写诗吗,不缺技巧,不缺激情,唯缺生活的内心的真诚。对于黄河,任何词语甚至不如一泡尿。它的伟大和深沉,竟是"只一泡尿功夫/黄河已经流远"。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同类感受化入到“等了一天一夜去拉上一泡尿”的日常感受,确实有高人一着的化腐朽为神奇之功。一个乘车的人,经过黄河口,急着撒尿,知道不应该,"只一泡尿功夫/黄河已经流远",远比贺敬之的《车过黄河》真实。假如憋了一泡尿,正好车过黄河,还来得及想那么多吗?只能闪过脑子“一些历史的账账”——把诗歌虚假的原因说得一清二楚了。什么呢?违背生活的真实感受。这是伊沙的狡猾,他设计出一个悖论陷阱,让人往里掉。不能认为撒了一泡尿,就是下半身,就是对黄河的亵渎。更不能因专家说反英雄我们也认为反英雄。反什么英雄啊,反的是装伟人装英雄装诗人的装腔作势。无论如何,"只一泡尿功夫/黄河已经流远"。不仅是生活本身的真实,而且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美感再现。不然,怎么许多选本选其为新诗三十年的代表作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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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的歌颂体,当时何尝不是荣极一时啊?又有几首经得起历史的沉淀?伊沙的车过黄从很多角度来说都是一首好诗,但我觉得没必要和尿硬整在一起;垃圾派下半身的很多作品里,装满了屎尿,这是不是偶然?诗歌语言是不是死了?一定要用屎尿支撑起诗歌语言的门庭?小引的西北以北可以说是是经典作品,伊沙的车过黄河就值怀疑。中国诗坛缺乏时代的灵性和大家,更缺乏的是理性的引导和批判。 ===楚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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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诚一定要用屎尿,用身体的某些部位,用身体的分泌物来宣誓吗?===楚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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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俊:诗人死了吗?——新世纪诗歌批判

前言:诗从语言开始

秋天的土路边
有火堆熄灭的痕迹

夏天的蚂蚱都不见了
只有变凉的石头和上面的霜
还有深深的车辙,驴粪蛋

这个早晨,丘陵和田野那么寂寞
只有一个陌生人
很远地蹲在玉米垛后面
好像在拉屎

我很想喊他一声

----(《土路》蔡俊

蔡俊据说是很伟大的名人,写过很多伟大的文字。当时我看完这首诗的最大感觉是,想朝这东西的屁股狠狠地踢上一脚,狗日的蔡俊。 ===楚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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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诗人无所谓,能不能写出好的作品也无所谓,我觉得写文字的人有个最基本的道德标准,要能有脸面把他写出的东西拿给他父母,他兄弟姐妹,他儿子,他女儿看。就像演A片的那些伟大演员一样,他们的片子不是能拿出来给他们老婆,情人看,而是能拿给他们的父母,他们儿子女儿看。===楚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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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许多选本选其为新诗三十年的代表作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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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文化衰败的真实原因,庙堂被狗占领了,当然就得大行狗道。 ===楚飞云
学习诗歌的好理论!问好楚天之云老师!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
博客:http://blog.sina.com.cn/shiwulan
问好十五岚,千万别叫老师,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
 @蔡俊 2012-03-28 18:19:27
  批判的不到点啊,哈哈,因为青春的气味很容易就变成文革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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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判不到点,这个可以理解:真理到目前这止,还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掌握,还没掌握,就可以讨论。批判不是一味的否定和打倒,批判的精义是扬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和青春的气息或文革有关吗?
  @蔡俊 2012-03-28 18:25:35
  我跟你说吧,小引的诗根本不行。武汉真写得好的是张执浩。估计你读不懂张,只能喜欢小引:))
  至于伊沙,他是一个天才吉普赛歌者。
  你就更不明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和你生气。嘿嘿。
  你们年轻人很喜欢那种没有杂质的文艺味道,可是我说,当你们活到极致之处,就明白那种东西是幼稚的,那种文艺味道。
  而艺术的天堂是尘世,是时间的无始无终,没有尽头,没有高处,因为低处就是高处,你我就是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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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引根本不行,这话说的轻浮点了吧?张执浩的诗刚得了奖,不过我孤陋寡闻,还没来得及读,但我对读诗还是有一点儿信心的。我读不太懂得的是别人在拉屎的时候,你硬要去喊别人一声的诗。
  伊沙的车过黄河写作的历史背景你知道吗?你那时还小,八十年代未,十一二岁吧,读小学吧,虽然你后来读了大学,还搞博士答辩,还当了叫兽?河殇你听说过吗?黄河死了的命题你听说过吗?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写出车过黄河这样的诗,你要说伊沙是个吉普赛歌者有些牵强吧?
  不错,我喜欢纯文学,纯诗歌,不过我说过要为文学而文学,诗歌要贴近生活,贴近时代,诗歌可以包罗万象,李飞俊的新批判现实主义,有的我就很喜欢。  

  @蔡俊 2012-03-28 18:30:35
  这个帖子挺好的,但是现在的诗会似乎已经失去了探讨问题的欲望,大家都在生活,而诗歌群众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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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对这这个贴子的评价,这比一份杂志要用我这篇稿子还要让我高兴,我差不多越来越喜欢你了。诗会的贴子后面最好能显示回贴者的姓名,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你这样的名人效应,这是北雪飘飞他们考虑的事情。干嘛以要弄出个诗歌群众来?文艺要不要圈子化,这是早有定论的东西。
  @蔡俊 2012-03-28 19:20:54
  诗是非常个人的,需要深切体验和积累的。
  当然,诗也要天才,兰波式的颓废和迷惘。
  诗背叛公共观念。
  诗本身没有道德。
  强加在诗中的伦理道德是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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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两句说的还可以,后面两句也还过得去,中间又有些习惯性地信口雌黄了。诗的背叛,背叛的是阴暗,不是光明。公共观念说不要在大街上吐痰,诗歌就一定要在大街上吐痰吗?
  诗歌本身是可以没有道德,不过躲在背后写诗的人应该有点基本的道德。我们痛恨的是日本鬼子,估计没多少人会去痛恨日本的军刀。  

  @蔡俊 2012-03-28 19:25:41
  小楚,我忘了问你了,你觉得什么可以写进诗什么不可以?
  你大致分一个类?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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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大,我忘了告诉你,我是70后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小我两三岁吧?当然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喊我小楚,无志空活百岁嘛。无志无知是我的过错,我不能以我的无志无知再换来你的无礼,那样我就错上加错了。什么可以写进诗,什么不可以写进诗,我贴子里已经提及了,诗歌语言,诗歌的美学价值,诗歌的艺术高都有关于这方面的阐述。
  @蔡俊 2012-03-28 19:29:11
  另外谈诗最重要的是写出好诗,没有写出过好诗,那是无法深入交流的。因为如果你对好诗的理解还停止在《将进酒》和《再别康桥》这些公共文本上,你是诗歌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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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我在凤凰也看到过类似的,他说我嘀咕了半天,还不如拿几首劲诗来的爽快。我说劲诗和艳舞我还真没有,天涯的蔡俊可能有。我还想说第二句:我只是馋嘴,喜欢吃鸡蛋,事实上我也下鸡蛋,只不过我暂时还没下出一个像样的鸡蛋来,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吃鸡蛋的决心。我第二句话还没出口,主贴已被告删了。
  @蔡俊 2012-03-28 19:35:32
  今天论文答辩结束扫尾了,所以特别有空瞎聊。
  感谢小楚记得我的那首诗,那是我比较得意的诗之一。
  我想写出一种末日的孤独感,弥漫在田野中深秋的悲伤,还有无法言语的对共同经历天空和大地的无言的疯狂。
  嘿嘿,这首诗怎么就被你踢屁股了呢?
  你对诗的理解太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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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踢你屁股是我想好玩儿的想法,更可贵的是你没生气。事实上我在主贴里没提及你,是后来我在中国大众在线和一个我很尊敬的观点相左,想拿出臭鸡蛋来和他对抗,结果就想起了你这首你比较得意的作品,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这首诗是成功的,因为我看过很久都还能记得。
  蔡老大代表的是中国文化的精英价层,如果你的认知仅限于此,我真的很为中国的前途担忧虑,但愿我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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