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诗会】头顶上的那一朵白（组诗）——07号

文/十五岚

[b]头顶上的那一朵白[/b]

和我走的最近的季节，就是深秋了
再过几天，雪花就会回来，我们可以结义
并进一步体会人间的冷暖

那片白，不可抑制地令我着迷
它有十八岁迷你裙的白，也有蛀虫的心事
锁进白皮书的白。那一季的白
门前的桃花，一枝都未开

今天的乌托邦。你看，头顶上的那一朵白
多像母亲庄稼地里的棉花，它们一个个挂果，吐絮
直到一个纺锤，越来越沉重
在我的行囊，我听到拉链日夜想潜逃的想法
声音似乎也那么苍白……

[b]落叶是金黄的鱼[/b]

它们都是金黄色的，鳞甲一闪一闪的时候
刀子就落在树上。走在路上的女人
身后的风，脚声跟得越紧
她就会听到头顶上，有一群群出没的鱼
不听地凫水

街道旁。多么安静的一朵小花，从玩泥巴的时候
我就记住了它的名字和模样
这时候从脚边点燃，它的花色恰如一束烈火
照亮的内心，使我想从一片深秋之季
逃出樊篱

就让那些鳍须，做成桨叶
那些光做成船。别了三十多年的风霜
乡路上的草不要提前枯萎，门前的小河
不要先结冰。一个心怀天空的女子
她想从落叶返回白云，从白云喊一群鱼回家

[b]我还在原地，手抚青天[/b]

阳光的阵脚，只有秋天最明朗
从十五的夜里挑灯。我眼中蔓延的蓝
就把屋角的横笛，吹出天河的模样
书章里有抒情的星子，扬扬洒洒的
落下时，都如鸟喉那般清越

自你的身影成为浮槎。我一再想起河流
穿过拥堵的岸，如何把最后的逝水
别成云朵，在胸襟上纪念
或者回到天空，把炊烟搓肥，把鸽子养大
多年前就跟随的姓氏，一株李子花开花落
我还在原地，手抚青天

不胜今昔。心头的陈酿又浓了几分
你洒在清辉下的瘦词，迫使夜色褪掉包装
最初的酒杯放出光芒。饮不尽的，楚歌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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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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