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

碧宇

由《绿色书》解读碧宇
老镜
（《大别山诗刊》主编碧宇）

《绿色书》

文/ 碧宇

1
飞向天空
我的生命是绿色的了
我的幸福是绿色的了
我的飞翔和姿态
带着绿色的香味
2
请不要漠视我的绿色
请不要离我太远
不要让绿色的河流
感染病毒
哪怕一次
3
聚集一生的绿
只为一个美丽的传说
请不要诋毁
不要让我的青春早逝
我生命的颜色
还不够绿
4
亲爱的
我就站在月上的那个枝头
用生命的绿对你歌唱
用穷极一生的爱来守护你
如果你凋落
我陪你一起枯萎
5
手捧绿水
我和你一起呼吸
内心的涟漪如苍茫湖面
飓风来时
我们无法躲藏
亲爱的，你是我的生命
6
美丽的故事
从我们这里开始流传
我爱你
这不是诽谤和谣言
生命的绿在燃烧
亲爱的
你是我刚刚起步的事业
2010年6月10日星期四

【老镜赏析】碧宇一手撑起《大别山诗刊》，风风雨雨，走过三个年头，在许多人看来，她很神秘，有能力、务实，具备诗歌创作的主见。无数的民刊在经营中逐渐退化，或者干脆倒闭，而《大别山诗刊》的局面却越来越明朗，社会支持，政府支持，企业响应，这使朋友们不解。诗歌是一个诗人灵魂的密码，若真想洞察碧宇内在的气质和她精神上超乎寻常的一面，还是要读读她的作品。碧宇的这首《绿色书》暂时还没有发出来，她是第一个告诉我的，并且给我讲了创作的思路。她说她倡导绿色文化，但在我的眼里，这首诗歌何止停留在“文化”、“诗歌”文本的表层上呢，我认为碧宇把自身多年对诗歌的探索，对办好《大别山诗刊》这个民刊的酸甜苦辣，包括她内在的坚韧都涵盖在里面了。

“飞向天空
我的生命是绿色的了
我的幸福是绿色的了
我的飞翔和姿态
带着绿色的香味”
---2009年夏天第一次见到碧宇，跟她一席长谈，使我长了见识，所以后来主编诗集和办刊物我变得小心翼翼了，而碧宇工作的热情始终是我的榜样，他飞翔的姿态展示着一种不屈的力量。当一个通体绿色的碧宇飞起来，那绿色似乎真的可见，也可闻、可感了。我最景仰的，是她能够把这种对绿色的追求贯穿在生命的主线，并且一以贯之地坚持。这个起笔斩钉截铁，把“绿”字烙上了人性的痕迹，为后面的铺展做了基础。

“请不要漠视我的绿色
请不要离我太远
不要让绿色的河流
感染病毒
哪怕一次”
---碧宇终究是个肉身凡胎，对现实的问题她往往乏力，也存在与别人一样的无奈与痛苦。“漠视”、“病毒”，这些词语在一个理想主义者面前显得刺眼，碧宇只有用微弱的声音呐喊，有时候甚至还要请求。她的泪水不在诗歌里，只会在心里流淌，但是她对诗歌和文化的热爱，她在文字上的虔诚，足以让读者流一百次眼泪。如果碧宇这个诗歌的实践者在强大的世俗面前低头，我也深切为之骄傲，因为她的一低头，给我们的诗人换来了难得的机遇。既是实践者，就难免受委屈，而这些委屈，只有她自己体会着。当“绿色的河流”被“病毒感染”，我的心与碧宇的心一样纠葛，而她的痛苦比我多得多。我想是这样的。

“聚集一生的绿
只为一个美丽的传说
请不要诋毁
不要让我的青春早逝
我生命的颜色
还不够绿”
---用“一生”去成就一个“美丽的传说”，这算是伟大的实践吧，但是却也有被“诋毁”的厄运。碧宇时刻担心，时刻祈祷，她在生命之中那些百折不挠的努力，是为了使青春之“绿”再绿一些，使绿上加绿，人性的卑微与崇高在这一节上一并显现，而诗人为我们描绘的未来是唯一的，那“绿色”在不远处铺展如画。

“亲爱的
我就站在月上的那个枝头
用生命的绿对你歌唱
用穷极一生的爱来守护你
如果你凋落
我陪你一起枯萎”
---这“绿色”早已融入诗人的内心，与诗人一体。理想幻化了现实，诗人的世界里只有“绿”这独一无二的色彩了。不管是她赞美的，守护的，还是为之凋落的，都是“绿色”精神的一部分。碧宇视野里“穷极一生”的爱，她的以“枯萎”示人的内在情感，感染着读者。这种情绪不需要渲染，仅仅只是呈现，已深深打动我们。试想，几人能做到这等决绝呢？！有碧宇在，诗歌就有希望。

“手捧绿水
我和你一起呼吸
内心的涟漪如苍茫湖面
飓风来时
我们无法躲藏
亲爱的，你是我的生命”
---诗人与现实的格格不入导致了生存的艰难，而诗人在窘境之下，能奈其何呢？明知“无法躲藏”，只有安静面对，但那一声“你是我的生命”的述说，多少安慰了将死的灵魂，也给沉沦中的人们一个提醒：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活？对生命和现实的追问是诗歌创作的最终价值，作为诗人的碧宇对绿色坚持到底的追求，事实就是对生命坚持到底的追问，重要的是她的坚持带来的希望，而不是希望在哪里。答案就在“绿色”两个字之内，而不在之外。

“美丽的故事
从我们这里开始流传
我爱你
这不是诽谤和谣言
生命的绿在燃烧
亲爱的
你是我刚刚起步的事业”
---让“绿色”燃烧，让“生命”燃烧，连着不是诽谤的诽谤，不是流言的流言，一起燃烧。一句“我爱你”，归结了诗人全部的情感。我把诗人说的“事业”理解为《大别山诗刊》，理解为碧宇对诗歌写作的信念，也理解为她热爱生活，热爱大别山家乡的那颗心。

读完作品，我不清楚诗人为什么选择“绿色”这个关键词来表达感情，但诗人打开透彻的灵魂，破堤而出的一波又一波的“绿色”，感动了我，使我写出以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