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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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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意象(散文诗五章)
何小龙
寂 静
鸟儿不断地往寂静里投掷叫声,企图打破被树阴遮暗的寂静。
但是,刚被溅出一丝裂纹的寂静,很快又缝合如初。
是累了,还是感到了恐惧?
躲在树上的鸟儿不再叫了,变成寂静的一部分。
错 觉
走在山道上,我看到前面有一个物体,闪闪发光。
莫非是谁遗落的宝贝?
我这样想着,紧走几步,要去看个究竟。
突然,“嗡”一声,一群绿头苍蝇被惊散——
呈现于眼前的,是一团牛粪。
牛与草
从山里归来,牛意外地发现它经常来往的山道上长出新的嫩草。
它一边愉快地啃吃着草,一边想:“我一定要好好地爱护这些草,不践踏它,也不弄脏它。”
于是,牛内急的时候,就强忍住,很礼貌地避开草,跑到路边的地里排泄了尿液或粪便。
然而,有一天,牛又发现候迎它的草越来越稀少,后来竟然绝迹了,裸露出山道光秃的脊梁。
牛纳闷:“我这样善待草,它们怎么就没了呢?”
被草包围
在一片树林里,我坐下想心事,手背被一棵草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已被高高低低的草包围。
我赶紧站了起来,走开。
怕自己呆久了,会被疯长的草掩埋,变成一块被苔藓覆盖的石头。
野兔的诱惑
中午,在一户农家吃完饭,我就沿一条羊肠小路,走向山坡,放飞心情。
阳光暖暖地照着我,很舒服。
刚上到坡顶,一只被惊动的土色野兔,突然从一片药材地里蹿出来,一蹦一跳地向前面的山谷逃去,其四爪弹起的一缕淡淡的烟尘,很快被山风吹散。
我没有去追野兔。
怕山坡下那几户土墙黑瓦的人家,一旦从视线里挣脱、滑落,自己会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被风所劫持,迷失于山谷。
游转中,我时不时用目光测量一下和村舍的距离,哪怕瞥见的只是一道被树林掩映的黑黑的屋脊,一缕升到高空的炊烟,心里面都是安静的,踏实的。
牛 铃
在山林里,牛儿摇响脖下的铃铛,向牧人报告它们所处的位置,让牧人放心。
牧人哼着小曲,让风儿捎给牛儿听,牛儿更安心地吃着草,神态安静,眼神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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