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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2-8-10 22:13
| 只看该作者
《诗歌——还原生活的载体》
——读卢伟平《在水果街上碰见一群苹果》有感
作者:落花
诗歌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这个说法已经不陌生了,可如果要探个究竟,好像很费纸墨,其意义又有多大呢?
某天在群聊跟某个朋友谈论,当他问及喜欢谁的诗歌时,我毫不犹豫回答杜甫,当他再问是否喜欢李商隐时,我犹豫了。
杜甫的诗歌相信每个人都能说出很多特点,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是古代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他的作品具有最高的人民性和爱国主义精神。他的诗歌反映的题材都跟老百姓息息相关,忧国忧民的他是一个时代的代言人,悲悯、担当,笔锋如剑划破长空,令人唏嘘不已。而对于李商隐的诗歌,阅读的感觉很难用语言综述。我只能说很美很享受,但要说出某一首诗歌的具体的思想意义就难了。因为他的诗歌语言太美了,所呈现的意象瑰丽无比,可远观而不可近亵,使人沉湎虚幻缥缈的意境,而难以抓住一点实体来表说,这种美雾纱掩映,待将明又继续云罩雾蒙。我想这样的诗歌他很难走近老百姓,它与粗糙的生活原貌相去甚远。
请原谅!我这样说无意亵渎李义山前辈的文学贡献,实是为了说明咱老百姓与文学的关系,生活的就是人民的,卓越的文学成就不是普通受众对一件文学作品衡量的标尺,纯艺术性的诗歌很难在田间作坊引起有效的共鸣。这是一个说特殊又不特殊的社会现象。
有幸阅读卢伟平先生的诗歌《在水果街上碰见一群苹果》,初读就很抓人眼球,平实无华的语言,亲切熟悉的意象,使人一接触文字表面就进入状态,并循着诗人的笔触与作者的情感拧成一股细流,慢慢的一点一滴的穿行于字里行间。
“它们肯定不是一颗树上的/但它们都是苹果/这足够使它们团结/身子挨着身子 互相取暖 相互芬芳”。诗歌一开头就开宗明义,说明了苹果的广泛性“不是一棵树上”但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共性,共识。正因为都是来自“树”这个家,所以团结,惺惺相惜是自然不过的事情。稍微停顿一下,我们能说这只是苹果吗,它们难道不像我们某些人的生活原型吗?比如农民工,这支庞大的队伍,从四面八方进军城市,但都有一个相同的身份——农民!
“它们不像榴莲 自己臭不可闻/还长出一身恶刺 防着别人”。农民这个巨大的团体,从来都与田垄为伴,躬耕劳作,就如草堂里一抹永恒的诗魂,昭示着生命的贫苦与谦卑。“我老远就看见它们在微笑/等我走近 它们的脸都红了/是乡下少女那种低头的红”走近它们是本意是召唤,是无可抗拒的一种情怀的自然流露,它连带着亲情乡情,甚至是爱情,故乡梦里纯真的爱恋。“不像水蜜桃 红得轻佻/不像草莓 红得有一股子腥气/它们是最干净最健康的水果/它们是最善良的水果”这些独特的善良的真诚的接近生命本源的代言体,与那些取悦眼眸的美丽有着天壤之别。作者不但用对比的手法烘托苹果的秉性,并且层层递进大肆铺陈对苹果那份独钟,读来气势磅礡爱憎分明。这份情怀是对苹果是对劳动大众已然无需多言,他就那样的鲜活着,美丽着,温暖着,眼前的一切既灵动又韵味无穷。
“快过年了 我想从它们中挑几个最想家的/带回老家 让它们去看看/大雪纷飞中白发苍苍的爹娘”最能体现情感的归宿莫过于过年的时候了。奔波一载,家是结束流浪的脚步的终点站。此时不管是丑陋的美好的无奈的失落的都在寻找一个家,寻找美好温暖的归宿,那怕是短暂的,也足够为下一程的出发储备满满的希望和勇气。这样的抒写苹果乎人乎?我们还需要再纠结吗?苹果也是人,人也是苹果,在不断兑换的语境中,我们深切的体悟一种强烈的情感的涌动,一种对生命的歌颂尊重和热爱。虽不则壮怀激烈,但也够震撼,够回味无穷,够激情飞扬不是吗?
苹果在劳动大众那里还蕴含有一层寓意就是平安幸福。而给予平安幸福的莫过于家。家是永远的避风港,家是最能包容的怀抱,有了家就有了温暖,有了家就有了情感的重心,有了家就有了一切。
来自大众的心声,安抚在外的脚步,诗歌末的情感升华,让温暖的主题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点,就像看到炊烟,烛火,母亲,热气腾腾的年糕,还有家门口识得主人的大黑“汪汪汪”的致辞,能不让人亲切而捧在手心慰藉心灵吗?我想,谁都抗拒不了回归的乡道的召唤,谁都是最彻底的孤儿,在情感线的回旋间,谁都会泪流满面的跪地抱紧母亲的臂弯……
回到前面提到的诗歌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这个问题,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能在有限的阅读时间内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的诗歌是成功的,能让老百姓朗朗上口的诗歌它必定是生活的。只有生活的才是永恒的,鲜活的,我们谁都无可否认生活创造了精彩,离开生活的基点,再美丽的语言都像无根之花,经受不起时间的风吹日晒。所以与其说美好的诗歌高于生活,毋宁说是还原生活的本质的一种载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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