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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12-3-12 09:53
| 只看该作者
[b]雪[/b](组诗)
亿华
[b]雪[/b]
小时候不知道天昏地暗。
小时候,喜欢弹钢珠。
喜欢与钢珠一样的蹦蹦跳跳
成长中的瘦削,是一个个
迷迷蒙蒙的分号。而午后的天空
越来越更趋向一个,开水壶的瓶胆
枝头上的青春,还没有来得及
捂热,它就成了一只只被冻结在
高空的天鹅。我们都还没有
来得及辨别爱的方位,与形状
那一只只天鹅,身上的绒毛就这样
莫名其妙地,被一片片剥落了下来
[b]惊蛰 [/b]
今年的雷公响得比较晚。
它可能,是被今年低的气温
冻到了。也可能是它的电源
被过多的雨水,夹杂着,冲走了。
爱情没有一点花开的气息。
那些在冷峭中早开的花,像年少
就边出去打工的贫困生,和弱势群体。
花儿,早开,还有一种原因,现在的
菜料,一般都激素催苗,激素催青
早开的那些花儿,它像不到
今年的雷公,不管是低温,或者
绵长的雨水,都没有办法将它们涅蔽
[b]棉花一样的雪地[/b]
把这块棉地回翻一遍,四处
都是,淤积的硝烟。四处,都是
收割与打铁的声音。它在敲
三团鬼影。像敲打压在这块棉地上面的
三块大石头。那时候,镰刀收割
自己的播种,有时派人在地头看护着
都收割不成。三团鬼影,在一块棉地的上空
猛兽一样地翻滚。收割,与打铁
在这块棉地里灌注了,太多的血水。
这块爷爷们一锄头一锄头翻挖出来的棉地。
一块在血水中,肥沃的棉地。棉花一朵
一朵,清爽地开。现在它们又一朵
一朵地融去。这么一种面对着雪,欲即
不能的景象,让我们的眼睛,是多么
明晃晃地昏沉。不知道是不是有谁能够
告诉我,一块雪地上,那么多那么
丰盛的雪,它渐渐地,究竟是怎么融化的
[b]春笋[/b]
一支毛笔,它在泥土中拱动。
一支毛笔,它要在泥土中拱出
它完全是泥土给予的力气。
母亲的十月怀胎,像泥土
给予春笋血水。毛竹选择春天
让春笋,一支毛笔一样地拱出泥土
它多么像我们的降生,顶着
翕动着囟门的发型。其实毛竹
与母亲的想法,是一样的。
春天温煦。毛竹选择春天让春笋出土
像母亲,她寄托婴孩的生命
可以像春天一样,绽发苍翠的生机。
假如我们对母亲的认识还不够
彻底。那么我们可以分头坐到
春天的竹林里去,看一看毛竹与它
身边的竹笋,它们究竟是怎么黏连的
[b]火车[/b]
一条小青虫沿着树枝爬过来。
一条小青虫,沿着树枝,爬过去。
又一条小青虫,沿着树枝爬过来。
一条小青虫,又沿着树枝爬过去。
铁轨在不断地被垫高。铁轨
不断地,在被垫高。铁轨,在不断地粗壮。
铁轨仍然,还在不断地粗壮。像小青虫
不断壮大的身姿。后来,青虫的爬行
越来越慢。后来青虫爬行的动作越来
越笨拙。在另外的一些、又一些的小青虫
沿着树枝爬过来的时候,那些铁锈一样
难以动弹的青虫,就早已经接连
不断地被传唱成一首一首,化蝶一样的歌了
[b]不相信[/b]
我不会怨怪乔治·斯蒂芬森。
他鼻子那么长。远在英国。火车
蟒蛇一样地对我撕扯,并不是他斯蒂芬森
冲着我放过来的。他的本意,是为了多
快、省。他不知道火车,在途经樟宅桥
之后的今天会给我惹来,这么多的伤痕。
那么多责任,我自己承担。可是明天
在铁轨旁边怎么行走,我也不要他管。
不就是一个惊蛰吗。那样的惊蛰,我逢得多了。
不要以为我还会像去年,或者去年以前那样
听见雷公摔破碗我就会战兢兢。诗歌我不管了。
苗木我天天向它发短消息。什么雨,什么日头
我都可以把它撩开。我就不相信,这世道就
独独我一个人,寻找不到萝卜腌菜一样的爱情
推荐这一组。蛮好的。问候师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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