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复 发帖
(二十三)民族虚拟式

所有的过去变作过去的假设
谁的梦想忠诚地
流动着
在为你营造的骨骼里在你已诞生的肉体之外
与你互为孪生的形体减灭

你听着,因此你听不见另一个你的群体发出的呼喊

谁是你的异国同宗
你还在否认谁已过时的虚妄

谁让理性的指向越过绝对的民族精神
越过
大众所容忍的危险界限

所有的假设
不幸
向渴望仇恨的深度积累
假设的仇恨,民族,比情人还
不共戴天

而谁还在涂改种族的概念
竟也需要伪俗的文字
口号与翻译的
短哲
以最道貌岸然的方式宣泄贴着民族标签的俗论


(二十四)借谈星孕

被许多视野所讥诮的忍受
缓缓成熟
象地球一样坚持不再长大的同质果实
被谁推向与宇宙相依的
子宫
星辰的种子在痛苦的细胞缝里分裂
谁未出生前就返祖
用泛洪的尾巴穿破水孕的胎衣

谁找不到你另一位杂居的父母同体
坐饮双子的眼泪
你看见心,并因看见别人的心而
受伤
十次月蚀,哭破羊水
让几度醒来的摩羯之神回光返照

平稳的阵痛,在西方洗出五彩缤纷的血迹
谁在分娩前看破眼壁
举日月为目
而你土生土长的属相正远奔进外星的东坊
(二十五)你是一类人鸟与小丑

引入最新的魔法体系
比如,将某个岛屿拟作你可靠的分足点
将沙滩改造为父身的血
将远方当做向母亲的初声呼唤
你呱呱坠落
象一只善良的小丑
再回到原点被谁环绕,在岛的另一面尚有一大群
人鸟向着更远的分足点眺望
另外

一群展开翩翩欲飞的世界
挨着你落帆的营地
生命在水面以漂的阵列聚散
迂回于世态的冷暖,谁披上湿涩的心情呼喊着自由的信仰
巨大地活着
当年守卫阴阳体系的司仪失踪
谁的感情与岸杂交,在空中
在海平面下
椰子般被祭祀的一颗
果实头颅

父亲的血液绕过伦理的存在
棕榈换走母亲的躯体
你变回顽固的外表,你的形体如散花片一般飞逝
天与地被分离,以造就人的
再生
与热爱存在的人类,热爱人鸟的
你,呼喊的尽头
祭祀善良的小丑放下独翅


(二十六)对末日的抵抗

谁与你未及谋面就丢弃流亡
回到死亡--修炼生命之不可分的部份
灭绝的理想拭出血痕
在月光高高筑起的断头台上
在挽歌里你举起
疼痛的第十指
拍倒光明的墙你向四面的晦暗转移,你乔装的声音
引领着
人们遗留下的头颅

你的面孔发白,在头颅的森林上空
喘息
你瞪大通红的回忆,忍无可忍
饥饿感咬破你心腹的残局与你流出的妄想,在你自作茧的体外
圆合
你此刻力搬意识的冥河,你端坐在谁发硬的石尖上
企图漂流
你惊动黄土地上一束束逼真的图腾,你眼含无语
葬花,并怀念一群人
或者说与名字的构思有关的人

你是谁最亲近的一名受害者
你为何还犹豫,设想你回首抓起更不幸的
第二个第三个头颅
准备抵抗一场闻风而动的屠杀
(二十七)罂粟下的六月孩子

你曾经的孩子们都死了
还在哭
他们在天堂的井台上掘开地狱的另一个入口
灵魂落水
谁在鬼魅之泊地将你的阴魂
冒名顶替
一只大手擎着你父亲之灵
另一只大手正在那里玩弄着母亲与人民,玩弄着流水

另一些孩子们至少在人民的关怀下进入淡花季
孩子们留给后代的玩具断肢遍地
天真善变的罂粟
之颜,你所熟思的春天
在走满野性的田地将谁鲜艳的花圈举过头顶
谁是种下的石头
谁是有始无终的后代
为了你在逃荒的土地上出生

刽子手与英雄同时高擎起流血的断臂
以未来为由
将代表另一类人民的罪恶之塔处死
当出世的婴孩
悄然溺毙
被谁萍水相逢的继母们

罂粟为开败而来
人民的呻吟在童谣的歌声里回荡
零乱的春天让一片难产的风
吹来吹去

愤怒,愤怒在子宫里就
被阉割
愤怒依然一如继往呼唤每一个孩子的遗春

自己前辈的孽种或是
刽子手敬爱的母亲


(二十八)之后,真理在边缘地段

你将你雪崩的经历埋葬,你在寒冷中
僵硬成人格的概念
你因世界过于光明而闭上冬眠的肉眼
你认出了错断的山,你的脖子曾经依然去想念谁更沉重的冰山

于重新醒来时你已很久未见任何一个时辰
你跌进世人的真理旷野成为
雪盲之人
你携带周身的热血你忍受你的
摔倒的幸存

谁在你停滞的地段弃鞍一个手势,便立马
向你抛下哲理的
套索
距离可见时不可见
谁以乞讨的魂灵纠缠你而你此刻绕过寒冷的蛇圈
那么谁是洞视的伴侣

深不见底。

眼睛在雪地里决定提前失明,流下你的眼
泪,河水在真理里悲壮
谁看不见的身体在两岸分别并行
一片歌声
飘出为水而立的边缘
动山川
泣鬼神:
被希望的黑暗
与被黑暗寄托的光明
(二十九)文明逃亡者

自远方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谁的
马队驶过你劫难的洪水
你向相反方向逃遁寻求野生的幸福,一个企图的里程碑上
分明写着:
“同一个历史关于可能不同的命运”

谁巨大的村庄被水下的果园所困
黄昏的巨鼓在水面浸泡
退化的种子

马队的脚印指向你云里的土地,逃亡者逃向逃亡
被波涛掏空的路
訇然扑倒的脚印踩出谷底的前胸

谁的悲怆啜饮击落泪珠的洪水
倒下的历史
堵住哪一种斯文扫地的哭音

劫难后升天的老人--落地的孩子
谁席卷你变小的村庄,在弃置的马蹄下浪滚而来


(三十)有关失败的光芒

谁因你的悼思而怀念人类的诞生
以你为节日的牢房
投出
你火烧的灵魂笼罩于光芒的来临
就象是你在奇妙的花香里萌芽
你断定你的庸才将与春天互为慰籍并与叶子一并枯落
光芒赶在前面
黑色的大地被酿
饮下的格言把你逼出后嗣的身体
谁还藏在光芒深处醺然迫向你伟大的失败

失败,无数次的失败预支你的岁月
你的纪元被光芒所窃,从未卜先知的某次胜利
走向失败的连贯
你在大地的黑暗中期待受创,你埋下父亲母亲启封的种子
你附体于谁的孩子的光芒

谁将退路开辟,与此同时举着自恐的大火
与你相依为命
让空寂无人的世界泯灭自己
你与光芒对峙你在前沿从此提醒孩子活到谁最初的尽头

1998.10.2
虚拟的命题(长诗)

    (一)

当记忆破碎时,人就沦为伏笔
山水是意外
而沧桑的风骨已将伦理填葬
在语言的空隙里
我们被美占据,时间升级
进入永无止境的形式

我们因此幻想暮春,看着它
被人烟分割
风雨付出想象力的代价
季节挽回野花的行为
树林收藏朝代,节外生枝

我们以荒唐绕开意识
走回思路
隧道将隐喻的伤口拉长。多事之秋呵
我们离开无限的自己
历史无家可归,抱身世入土

肉体与泥沙的对峙
瓦解了风声鹤唳的虚势
心被念头软禁
当我们随灵感生长时
高度成为缺陷,并被年岁铭记


    (二)

冬眠是企望,在爱情的怯处
动物随我们的惯性梦游,天色局促
诱迫灵魂退出宗教的角度
手越过静的形式
它试图扼住孤烟的取向,青春失重
我们的面具应声而落

施舍是对欲念的允诺
银币以阴暗面收买春天
天赋借器官而存在
身体备受打击,离开我们的双手出走
钟反复受困于锈
抑或是我们早已幽闭其中

玉笛发芽,凭借我们一贯的个性
石斧砍倒迎风而长的理由
雪水迟疑出瑞相
花朵借此开出良好的错觉
我们的光天化日改由芬芳认领

生命被死亡的队列改编
我们费尽心机
哭诉,维持血液,将仅有的一点内心放生
陨石接受酒的神秘
乌鸦飞出宴席,悲剧的距离呵
缠绵得比饮更短
(三)

风逃进我们的良知
我们越发把持不住人称
前世后生之间
掌心与仇人已相去甚远,花开花落
时间反抗最为可能的翅膀

而那纸鸢已在雪的初衷里阵亡
境界与景色扯平
我们因故被人生修改。充满灵感的借口
使幻觉耻于荒诞。我们叙旧,心平、气和
看自己年老于色衰

我们的言行止于天堂
以雷同的手段谋取不同的太阳
隐私在黄昏受孕,产下黑暗的羊水
病症呵,总是埋怨岁月过于曲折
阳光就此堕落为情节。呵,一息尚存

而余光追随爱情的伤痕
雨水一度直立行走,危机四起
风哭出水的下游
我们搁浅于初恋的内伤


    (四)

新婚之夜过于冗长
月亮深入人心,适应了我们的快感
在我们开始拍卖情敌时
天越陷越深
世外桃源减为遗址

太阳在我们的地盘上滑坡
彗星返回嫉妒的身份,一夜的密谋
让年轮放下石头
我们虚怀若谷,哲学地存在

而我们的血脉被堵,海几乎成为宽度
我们象形于汉字,夜的瘦骨
出没于形而上
并拖延我们的空渺、虚妄和伤感

爱情的矿床与睡眠长成一体
在最为月食的时刻
我们长叹,见拙于倒影
如同水淘汰了水
我们早已预谋了我们
    (五)

钥匙被审美反锁,问题向内破裂
谁必须在一扇门外失足
超脱也貌似一种深刻
我们点金乏术,成全了如此的语言
它与妄想的区别,被智商推迟

白日之梦已滞销很久
思想堆积如山,日子与日子对折
深居浅出的我们
打算就此让抱病的子孙改朝换代
多年的镜子学会打量自己

夜或许是空悬的概念
眼光的俗套,让世界深陷其中
黑暗被黑暗企盼,翅膀与翅膀短兵相接
偏执的美色,允许一夜驾驭一天
我们随眼泪下落,从符号到符号

梦寐的外衣,被晚节剥去
大小回忆一概出笼
我们虎落平川,坐在夜的粗犷里
看见伤疤,它的欲望比月色更为贴切
哭吧,悲伤已被赶入夜的盲点


    (六)

生命一出生就裸露
我们以任何一种形式优雅
伟大是浅薄的借口
否定了性别之外的饥荒

世界接受女人的美丽,上帝太少
我们无法不置可否,拒绝承认生理
温柔在深处被掩饰
呻吟有伤风化,我们学会游移于理念

这个世道在解决高潮之后继续休蛰
距离使爱情趋于温饱
感性的石头漂泊。曾几何时
我们在宽广的肤色中自沉

而死亡,莫过于土地的沉重
惟有大地维持我们的秉性
我们看见自己长盛不衰,在性与性之间
太阳在轮回后没落,它正被人格收容
与此同时,地球的有生之年落定
(七)

宇宙穿上辗转的衣服
让我们暗潜于深远,理性的一秒
带领时间奔袭而来
月光提着灯笼,誊清我们空荡的身份
巨大本身就是不断改变的谜面

思想将边缘条件圈定
我们颠覆容颜,面对世俗
指纹的风格妨碍了精神的萃取
失败是其凸裸的阴影
当物种被虚拟围猎之前

期冀的刃,刺进旧世界的冬闲
历史流出了血,但这不涉及萧杀的掌声
我们周转于祖辈的钟表之上
透过镜子看见时间的行为,精致地活着
命运一无所知,唯独手相被遗传

生命预支风情,年纪远离血统
邯郸学步的黄昏
宣泄出我们、市井和人心
我们用欲望吐纳生命,以死为丹田


    (八)

到处都是相约的木头,世道不变
秋天被独白贱卖
花事取消和平的残局
而挽歌已低头,小女孩如数
划断火柴,让冬雪将高潮压至眉前

气候轻得根本没有把柄
亲爱的爱情
动词已将语汇守得心烦意乱
我们在一滴小日子里过冬,空穴来风
长眠的种子守口如瓶
似曾相识的女人怀抱男人的前生

空气与现实离异,掌心挤出牙膏般的虚妄
鸟兽依次仿古,模拟朝生暮死的面孔
情节接替我们发育,它的青春期被异性接受
野史毕竟恢复得比日子迟缓
我们在道德的两端超重,文字涣散

我们试图接近信仰,谋求动机中的静物
却验证了无数次的片刻和死亡
辗转很久的传说,窃据夙愿
我们以朝觐诱惑自己,在八荒的尽头横陈玉体
错误的飞鸟回到伪命题
(九)

精神收割粮食,泥土将暗示置于身下
火留不住飞灰的份量,冷酷反证体温
昙花的替代品,盛开在我们的尘嚣之上
无可置疑,最美的并未被美亵渎

我们以双目交谈,在颜面所及之外
社稷如此寂寞,我们一无所能
以至于天越来越矮时
净界将我们遗弃
抽象的泥罐多出时间一粟

而岁月太挤,这不即不离的匿迹呵
红日将我们逼入植物神经
我们种下水的尤物
基因无地自容
风尘闪过,因反转为果

从乡愁到遗训
死亡作为佚事也随词汇成熟
生活抵抗着体形,我们附庸风雅
泪水是取舍的技巧
如果说,桃花以运为劫


    (十)

或许有一天,急景凋年,甲骨文们
也奇货可居
白领在手中不断贬值
当股市顺手恢复风流本性时
街上已走满瘦身的术语

一切都虚拟得全然不顾纸上的约定
信息摘下头颅,思想取代动作
石器脱去美丽的坟墓
此后我们的浑身解数被弃置不用

我们拆散地址,寄寓于面相
纯粹的数据,它独立于相对的维度
阴影万箭穿心,生死不详
使温柔也堕落为失误

这之后的贫穷不愿意被提及
朝代已自我并购
在欲望中继续饥不择食的我们
试图在困境中更加完美
(十一)

我们是光合作用的幸存者
日子返青,阳光简化一切佐证
我们仅是一种坚持,外强中干
我们席卷而来
又在叶脉中悄然溃退

噩梦提拔了低能,反思延续了
我们非哲理的一生
禅意辗转反侧,在痛觉的坐标上
伤感失去了我们的原点
于绝境的边缘

一座城市被拟人的大雪尘封
建筑落叶生根
夜设法在我们肉体之间入睡
我们功败垂成,拥入彼此的心事

城市改装血统,好处恰到
死胡同因为内心而复活,日子枯萎
道路将我们掷进赌盘
死亡作为理性,抽象地失踪


    (十二)

抑郁症被孕期缠身
我们以子宫的阵痛御寒
使命束手就擒,而绳结已记下整个山河
当迷津复活时
神话寂灭,在我们孤立无援的深处

美术再次向我们示爱,我们被精神分裂
于时代的四面八方
艳史的身段延展为美的变体
雕塑是没有童年的一代
只有英名尚未被石碑了断

多少次凶手逃走,春天仅以断臂为神
另外的一些动词在幕后继续偷情
意念出庭,指证岁月的疤痕
带血的审视高过洪水
将我们逼回画里的原处

说啊,浸入曲子的爱人
面壁于祖先的方向,你的伤痛再生了我们
夜退进鱼鳍,鼓声无隙可乘
颜色将我们的鲜血冲淡,在水的尾随中
谨慎的鱼抹角拐弯
(十三)

循规蹈矩的影子徇私舞弊
生命越来越不清晰
我们一身玄衣,等待进一步忧伤
肢体穿错了悲剧,故事的棱角消失

微笑的媚惑来自睡眠
石头失事,泥沙相濡以沫
我们投胎于阵痛,世俗的位置不变
它舒缓了我们的人间

思想从方言中汲取真知
乡音漂白了碑文
夜长、梦短,沉默使我们不再沉默
饮景的目光溃灭

重新做人的难度从此增大,我们古道热肠
隐形的花季何时谢幕
以惊动良心的习性
接受一半来自我们的完美
或者实现全部的背叛


    (十四)

沧桑的大小不是知觉
我们因为肤浅而垂范百世
悲哀的梦取道白日
在心智里迂回偷渡的逃犯
抵挡痴情的来临

无语的怀疑论被词根流放
走失的颜面已遗忘
灯火躲闪不及,危险再一次
变成铜镜,掩饰着子虚和乌有
我们在预感的井底缘木求鱼
欲望从外围突破

历史被姓氏兼并,伤口将人性收紧
我们在贪婪中隐匿
亡命是代价
为了做人我们不惜一切

欲念游移不定,良心在美色里迟暮
热情烫伤了我们的体温
冷漠依然溺水于容器
从生到死再到生
(十五)

馋言染指人生,我们来去自如
而金属的证词已将我们的墓碑锁定
椅子沦陷,说还是不说
或者单靠一个念头坐穿以后的事情

天空将布局辞退
地平线露出了我们的马脚
我们背墙而立,执意成为风景的注解
一切败笔均非预谋
我们进入结局,精神财富急需传世

伤感是否已经太晚
盐份坚持了血,人情太浓
即兴的眼泪已不成寐
它完成一次性进化,我们孤注一掷

此后我们体验万物,且幸运于无知
主体中箭身亡,我们再入后事
黄历已在我们身后收浆
稻草人的衰老是必然的过程,花朝月夕
意识是其扭转乾坤的逆子


    (十六)

黄昏涂抹了一夜
黎明替补天窗的缺陷
偶像乐极生悲,却变不出我们的角色
纠缠人生的美人吹气如兰
我们垂暮之心何曾隔梦而候,裸呈于黑暗
惟有情人与情人在妒火里约会

梦比我们奢侈,我们似是而非
咒语在我们身上寄生
忧伤是同谋,而夜总是在往事中断续
一些事件终究防不胜防,没有绝对的等待
我们和灵感不谋而合,潜意识缺席
梦其实因为人类而彻夜不眠

岁月深藏不露,肉体多变
我们切合实际嫁祸于人
据说迎亲的现场,被我们自己围观
我们监守自盗,离自身的立场实在太近

明天夭折,在纯粹的沙漠以内
骆驼旁若无人,穿针而去
我们迈回到恍惚之地
以习惯打碎沙漏,口若悬河
意志磨着快刀,乘风破浪在皮肉之上
软组织收拾血汗的回音
(十七)

当谬论走漏了我们的风声时
闪电被秋波干涉
十指收归一切
是非之间,死亡已泛指抒情
而遗愿无法摆脱我们

形骸之术忍受着灵魂
化石分娩出沉船
这是一种变性,在野生的国度里
谎言将我们的血脉打上死结
只有饥饿才继承它的颜色

的确,永动机将自我吞没
我们被这个简单的问题
折磨得肝肠寸断
在假设与命题之间
括号将我们归纳为概念

此时思绪不发一言
夜失眠,独自为我们而裸
大楼吐出风的苦闷
速度失手,痛苦的引颈中
城市被提前为砂砾


    (十八)

我们省略了一生,却又多出自己
生命不再是潜伏期,面孔过于具体
我们因此迟缓于年龄
问饥寒交迫的世事在哪里,生活散场
而潜台词正堆积如山

人间烟火扑面而来,不可一世
看懂了月落时,我们挟带词汇、携手私奔
当纯正的皮肤被流言蜚语划破时
战火将事物排除
一株草赎回了言外之意

物质将精神遗忘,我们比心情迅速
虚伪的性别在花中分裂
爱情早已盛行在绕口令外,我们枉费心机
命运放弃结论,并落为我们的标本

不得已,哀莫大于心死
失去预感的我们,被恶梦接济
日子在胎记里出走
记忆忍受着异己的体验,譬如说
自述、向精神内部退化,或者尚未齐物安命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