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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组诗)
[b]那些年,那些事(组诗)
[/b]文/小芹
[b]姥姥的距离
[/b]
红晕白净的瓜子脸
樱桃小嘴,三寸金莲
哦,姥姥,你是那么的可人
但总是离我很远
年复一年,单列着碗筷
年复一年,透视的肺片
童年只要健康,爸爸才有笑脸
姥姥微笑,仍离我很远
长大后才知道,爸爸疼我
姥姥也疼我,就是那害人的肺病
不仅夺去姥姥的命,还阻隔了亲近
让她到死都小心翼翼
[b]张扬的奶奶
[/b]
奶奶和我家分开住
门前大嗓门开骂时,妈妈低头不语
爸爸眉头紧锁,我看着热闹
奶奶的屋很整洁
晚餐总是很丰厚,食堂的卤鸭
是奶奶每晚的必吃
我经常到奶奶家吃手擀面
面里,揉进两个鸡蛋,此时的奶奶
全是对我的爱
爸爸奉养着奶奶
却对老母的吵闹毫无办法
送奶奶下乡的那天,场面像电影
“大院不能有这样老太”
多么愚昧的年代
不知道老年痴呆也罢了,还强权
现在一想到奶奶,心就流血
[b]老屋[/b]
一想到老屋,心里全是骄傲
不仅因为它位置显赫
这独门独院的样子,如今是奢侈的
都市里,无论如何都是显贵的
院子里,两种嫁接的葡萄
总是争先恐后垂挂着,摘下果实
通透的乳白,和翠绿的,夸赞哪一个
都不忍心说出口
不大的池子是幽深的,厚厚的冰
阻隔了寒冷,小鱼们尽情游戏
天气暖时换水,父亲总是亲力亲为
我在一旁只有看的份
老屋的墙壁有些斑驳
影印了童年和花样年华,散养的教育
与老屋有关,与院落有关
打开门,大摇大摆走进走出
从不问时间
[b]做过三年“小雷锋”[/b]
X同学腿脚残疾
一个大院住着,一个班的同学
我们总是形影不离,不知不觉中
我做了三年“小雷锋”
一切都是自自然然的
父母没有刻意,我没有刻意
飞来的荣誉不是包袱
说转学,没有半点犹豫
再次相遇已是成年
对往事,没有激动,没有怪罪
淡淡地,闲聊这些年和那些事
我们只是久别重逢的发小
[b]洗碗,洗衣
[/b]
父亲说:三个孩子必须洗碗
大哥洗,二哥洗,轮到我时总是生病
有时洗,有时不洗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这是规矩
大哥当兵走了,二哥下放了,大冬天
父亲悄悄替我洗衣
规矩是父亲定下的,当然由父亲收场
父亲尴尬地笑着,我躲进小屋
装着什么都没听见
[b]音乐情愫[/b]
依稀记得凤凰琴
记得简单的琴键在晚餐后敲响
弹出的调调让父母欢喜
学小提琴是心血来潮
在不读书的年代,,刚会5个练习曲
就被逼进高考的独木桥
那把吉他,与成长无关
一种寄托,一种夙愿,但锅碗瓢盆
不答应,我只能把吉他放进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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