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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本帖最后由 亿华 于 2012-3-12 16:54 编辑 [/i]
[b]纸上的春天[/b](组诗)
亿华
[b]初春的草木[/b]
我注定不是一个观察者。哪怕
就是看电视,看见红军打战
我都会在很多场景下面,强忍住哭
这个世间的事物,看多了
我不太敢看,甚至,有好多事
我听都不太敢听。看了初春
草木的模样吗。它历经的冬,那么湿
那么漫长。我举目,看遍地的
草木,面对着,龇牙咧嘴的风
它们内心的惊怵,绝不亚于我们的
小朋友听讲着,魔鬼的故事。
初春的,草木,它就像一只,刚刚
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鸡。它所盼望着的
温暖,绝对不是我这么几个
简简单单的汉字,就能够到达倾诉
[b]纸上的春天[/b]
首先还是必须,假想一场大雪。之后
太阳油菜花一样地开出来。那必须是一种
矜持的微笑。它站在山岗上。山岗的
下面,就是小桥绕着流水的,樟宅桥。
一颗老橙树的旁边,有两栋红麻石砌筑的小屋。
一栋是我的爸爸、妈妈住的,一栋
是我的文文、淳淳住的。而我就住在
橙树底下,喂养几只鸽子。最好它们
歇在雪地上的时候,油菜花,弥散着金光
弥漫着神农氏,最初的谷物。
雪在太阳下,稻花一样地开着,袭来一阵
一阵丰收的芳香。而你呢,就作为一个
最质朴的单词。诗歌一样,在稍稍地呷一口
之后,就让我雪一样清楚地对你说,爱
[b]火车掠过肩膀[/b]
它已经留给了我,太足的惊恐。
火车,掠过肩膀。一次次,它让我
想起年少的时候,洪水冲垮家园
水沟旁的村路。我不敢出去。
在火车的车道旁,我总是会避让出
三尺。我不得不这样。树木
在车道旁,火车开过的时候
连树木,都惊慌失措地一阵霍乱,随火车
卷起的洪水,狂乱地翻舞。我不可能
有树木的韧力。火车,一次次地
掠过肩膀。我只能一次次地收受,灰尘
被摔落的伤痛。而后我,还必须重新
一次次地打点袋囊,向着抖索的天涯行走
[b]纸下的春天[/b]
相对于纸上的春天,纸下的春天
更贴近响动一些。比如年糕,在塑料桶里
开裂的声音。比如,异乡的小区
摆早摊的伞布,在凌晨四点,舒展骨架的声音。
比如雾水,濡染睫毛,淬火的声音。比如
还有,我的手指,时而展开,时而又扣紧
再比如,在临近惊蛰的途中,青蛙或许
转了个侧,只是我们没有听见,它转侧的声音。
比如说我刚刚还在这里,懵里懵懂地
排列游戏,窗外的鸟雀就在用柳笛,把旧的
一天刷新。而我却手指冰冷。我的所谓的爱情
它可能还没有,在户籍里注册,那就
更不必去想象登陆,想象它可能会在纸下这个
料峭的春里,就吹拂来油菜花温暖、金黄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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