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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没有一株惹眼的草
水泥路旁是两行细高的青黑圆锥
这个冬天的中午
没有一株惹眼的草
这条通途到达小小的调皮和暖暖的灶台
我一惊于突然入耳的低低歌声
一个小老头就在几米外
歌声挨着田野
歌声小得像一株草
歌声清晰得像一株草惹眼的绿
四处巨大辽远的寂静并没想衬托这个低音
是我这样想的
他从没想和头顶巨大的蓝天一比大小
是我这样认为的
他蹲在路边的躯体一动不动
歌声渗透了一小片空气
就像草根伸向一小片土地
是我想——
冬天里还有另一个小小的绿色冬天蹲在路边唱歌
我眼望家的方向一晃而过
你和你还有你也一样会这样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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