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与生命同在】一只蝴蝶死去了，另一只蝴蝶飞起来（外一首）——03

村夫

《一只蝴蝶死去了，另一只蝴蝶飞起来》

这些花朵的火焰，跳跃扭曲
存在着对春天的偏见。蜜蜂用抒情的针
吸吮骨子里的细软，春天的腰
变细变软

如果流水的跫音能使悲悯点亮火焰，那么
这个季节的名词和动词之间的转换，会不会
打开石头额角皱纹的秘密。然后
抓住一只释放误入歧途的蝴蝶的手，一起私奔
隐秘的光芒逼近生命的预言

中途，这只蝴蝶死了
既定的图腾在一把镰刀的铁锈里，被大卸八块
如蒲公英在风中轻盈绽放。另一蝴蝶飞来
交出本命的火焰，薄翼上斑斓的欲望
在断裂的云层里打坐，圆寂

   《窗外走过一只猫》

它的步子，轻盈到踏雪无痕
夜的诱惑不及圆形的岑寂。夜的深邃
不及街道拐角的废墟。除了黑
就剩下废墟上飘摇的鬼火，反复着
铁与铁的敲打之声

它身后的影子，竖在窗台上
灯泡十五瓦的晕黄，由此溶于夜色
成为露水里隐喻的一部分。我认出这抹殷红
源自太阳内心的温暖

它的影子，终于被冬天的第一场雪埋葬
而我的影子，随之跳出窗户
覆盖在剔透的晶莹下，浅浅的蠕动的蛇形
压伤它的脊椎。我看见自己的躯体
莫名地七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