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郎

《倾听》

文/约书亚·特洛特 译/殷晓媛

在我们放弃语言若干天之后的清晨，我们仍旧
热衷于谎言，把新的一天挠醒
望着我们往日琐碎的闲聊，雨滴一样密密覆盖整条街道。

那些为雨滴所润泽的逝者，是有福的。
现在他们长出健全的四肢，支撑他们站立。
他们被我们一度热衷的谈话所滋养。

湿漉漉的坟茔里，他们叹息着醒来
孤寂无比，听着雨声淅沥，
被我们迷茫而富有煽动性的说教所振奋——这场雨

它落在迷人、空荡的颅骨上
直到那一晚那些我们爱或者曾经爱过的人
都行将就木，或者清醒地躺着。

他们为我们而谛听这场雨。是这场雨，将逝者拍醒。
雨仿佛也擅长外交辞令，
把一个个冰凉的短语，点缀在另一个之上……

但我祈祷那些我曾深爱的人
不会从雨中接住那些他们爱过的词语；我仍然无法入睡
反刍着那些可能泼洒到他们身上的沉重词汇。
（《波士顿评论》2011年3,4月刊）

特别喜欢这首，空灵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