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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凉
我死那天芦花刚好盛开,满山坡是白,满丘陵是白
来客肃穆安静。过水桥,淌火盆,砸碎土碗,撒糯米
唢呐声声催人泪流啊,妈妈来哭,儿女来哭
爱过的男人来哭,看热闹的也来哭
那时我睡在洁白的绸子上,比羽毛还轻
那时风往西吹。芦花纷纷扬扬的
“西风凉”,初读题目就给人一个怅惘的心境。想象充满全篇,任何想象都是以现实为基础的,虽是写想象人死之后的悲哀情形,但未尝不是对作者当下心境的反映,即以死咏生。
起笔入题,简洁快捷,“我死那天芦花刚好盛开,满山坡是白,满丘陵是白”,明知是生,偏以“死”开篇,是写心也——心伤,心死;芦花开,满山白,是铺叙烘托手法,境界自成。
“来客肃穆安静”,以静衬伤,心越静,越失望。“过水桥,淌火盆,砸碎土碗,撒糯米”,这些习俗在诗里流淌,也是在作者的心里流淌,以平静之语调,写感情之汹涌。
“唢呐声声催人泪流啊,妈妈来哭,儿女来哭/爱过的男人来哭,看热闹的也来哭”,写别人痛哭,衬自己心悲;这种心悲,实是复杂,想象这么多人来哭,自己死后若真的能看得见这个过程,来哭的人身份不一样,自己的心情肯定也不一样,即使是悲伤,也是不一样的悲伤,这里,想象就带得有探索人生的价值。我想知道的,作者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看到“爱过的男人来哭”,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至少些许的幸福和感动应该还是有的吧?
“那时我睡在洁白的绸子上,比羽毛还轻”写“我”死之静美,是浪漫的写法。其实,这一句可以是结句。
“芦花纷纷扬扬的”,照应开篇,造成余音缭缭。
整首诗为虚写,但读来却觉得是实,情感充沛,冲击力强,读后令人灵魂在黯然中有伤的愉悦。
建议第三行“泪流”后不要“啊”,最后一行不要“那时”,为“风往西吹”,之后的句号改为逗号。也可将最后一行精简,加入倒数第二行。个见,仅为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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