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如风（外一首）

高原

燕语如风（外一首）

　　■燕语如风
　　
　　燕子属候鸟，也是有身份的鸟儿
　　千山万水皈依，总能找到家
　　它们不屑于树林里穿梭的影子
　　并自豪，站在电线杆上
　　听得懂人类卿卿我我的语言
　　
　　当人们仰望，它通晓如何表演
　　或弧一般滑翔，或凌空而下
　　尤其与雨嬉戏，像赛艇荡过海面
　　只是这个不算特优秀的选手
　　无论春天夏日，总是与季节
　　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巢穴，也未能栓住那颗心
　　振翅冲天。几声呢喃
　　一片片流云蜂拥相随
　　它绅士的样子，最受不了
　　谁污言秽语，猥亵粗俗
　　一怒之下，小心用剪刀剪了谁
　　
　　而终有一片云与它耳鬓厮磨
　　竟改变了飞翔的方向

　　
　　■若雪
　　
　　若雪，让风卷我
　　或舞或扬，或
　　站在一群孩童的对面
　　让红围巾勒紧脖子
　　用稚声唱一曲童谣
　　至少，此时没有花边绯闻
　　
　　若雪，从塞北飘向江南
　　向水乡每一株植物致敬
　　听烟雨呢喃，缔造一座文字花园
　　搬运爱、痛和情仇，亦或通灵
　　却为何没有一瓣雪那么重
　　
　　若雪，一声声翅鸣
　　由树梢滑落，氤氲无尽的流岚
　　当然，我不会安静地睡去
　　我在等。等蕊香弥漫
　　等梦里梦外，雪燃烧——
　　淬炼比白更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