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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外债》
——和嫦娥不悔《秋天里,我大笔涂掉生活的赤字》
   
他在一个女人心中的名号尚未注销,
便连夜穿越边境,
丢弃的帽子里,一颗金黄的银杏果在摇动,
在一只松鼠凝视下,
孵出翅膀的蝶类。

那些他所不敢面对的音乐,
萦结成彩色的钟乳石,
每当暖流或者纯真的女孩走过,
它们飞身投入深潭,如羞愧难当的飞鸟,
远离箭矢,远离引发旧伤的炊烟。

他向森林和河流隐瞒他的债务,
但那些数字经常冒出他的皮肤,
犹如电子表细小的灯串。
有一天,河流里的面孔布满红斑。
他逐渐沉没,在涟漪中央,
像一颗无名的草莓。
[quote]和穿保罗的牛仔《感情外债》

《注销感情外债》

像一颗无名的草莓
深陷在一隅井里
夜晚她叼着半边月亮,企盼
白天形只影单
与天空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
男人手里拿着一枝玫瑰花
慢慢探进来,激起的水花 ...
[/quote]
美女勇气可嘉,一会儿来对饮哈。
《当不悔遇到降级的信用》
——和嫦娥不悔《注销感情外债》

当我提起沉沦之月,
讲到驱赶牧群奔入深处,
一个女人绕着锅沿的目光,
以松鼠的狡黠和卑微滑下,
误落入玫瑰,或砍柴人的陷阱。
弹指可破的夜色,在她头顶上飘移,
被暗处的蝙蝠看透并嘲笑。

我指着塔罗牌,指向一种布局,
那些患急症的星辰,
带着疼痛的关节爬行在纸片上,
今天带着醉眼被赶出蜂巢,
便依次遭遇了烈日、厄运和我。

我把说过的话一一罗列,
涂上鱼子酱,野生的泉水和月光,
贴上一个晚归者的额头,
他便收起视觉,从迷途走向坟墓。
而不悔的女子,她无从知晓。
她坐在关于我的祈祷里,
被一个柔软的十字灌满内心。
《捕捉风中灯花》
——和嫦娥不悔《今夜,远方有风吹来》

一个女人降落在湖面的云里,
夜幕降临,所有细波里长出火焰。
一棵榕树的影子被搓成灯芯,
对着幻月一般的光,
我们在水下用鱼的嘴唇交谈。

远方的风,在月圆之夜寿终正寝,
鲤鱼尾的仙子们,在金龟子的光里哭着,
把它葬在众湖之上。
一串发光藻是漂泊的墓碑,
她厌弃的形体在那里长出雾霭,
被交织的彩云山花嫉妒。

火焰里生出乌鸦,乌鸦化作大片的烛光,
在灯花里,你一滴清泪,
化解掉西边泛滥的暖影。
在夜水质的中央,我拴好马,
带你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覆辙走上一千遍,便成了通途》
——和嫦娥不悔《情愿,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那些关于覆辙的情节,
一直像马厩里灰色的鸽子。
在压抑的光线里,它们低飞,
让一壶煮着的咖啡,
长出桂皮和姜的味道。

炉边的人给浓烟找到往南的出口,
给那些被熬化的谬误,
找一只手臂,像鸟一样住下,
以便若干年后,死亡打开他的身体时,
它会在露水风干前逃走,
衔一颗蚕豆,落上一个女人的桌布。

吱吱呀呀,她纺的月色逐渐成型,
挂在风中的一片,
有咖啡的顽渍和桂皮的残味。
哭到呕出心中所有的墨,
她躺在那里,像一枝凋零的玫瑰,
而泼墨的织锦之上,
逐渐显现出他们的名字。
《玫瑰,旅程的窗里有你倾国之貌》
——和嫦娥不悔《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你提起旅行箱说:玫瑰路上没有通途。
此时,你黑眸中的隧道里,
一种墨绿正试图开启圆形的大门。
人们走过的铺路砖像灰背的扑克,
那些待被翻开的图案,
藏着玫瑰的毒,坚贞和妩媚。

举头三尺是不可触碰的空间,
低头三尺,前人的覆辙被洒水洗净,
那些曾路过的两栖动物的指纹,
被有指向的矛和树枝刺中,
陷入动荡,日夜被汽笛和影子左右,
有时被卷入恋情,有时又关进低迷。

你和他们一起,交谈、饮食。
但整些一掠而过的车窗里,
你的脸是唯一的画面:
玫红、一抹微涩的怅然,浅绿的晨露。
你路过之后,所有荆棘放下它们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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