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复 发帖
《沙漠的钉子户》
——和子衣《沉香阁》及诸位舞伴琼楼画阁之作

在他们熟睡之时,回廊和迷宫抽穗吐蕊,
像轮转的剑光,从各自的梦境里分娩出来。
一些倾斜和破裂是必不可少的,犹如文物的斑痕,
或者山鬼娓娓泪诉时袖上的铜锈。
很多醒了的金属在歌唱,像遍野的响尾蛇,
像含在巨石中多年,终于被拔出的音节。

一个女子站在芦苇黄的宣纸面前说:
欢迎来我的茶楼。她的手从浅的笔画指向更深的荒芜。
沙漠里,一只行走在沙层下的异兽,
常年嚼着月光的菜根,长得像驮石碑的赑屃,
有比屋檐和云髻更乌黑的壳。

姑娘,沙漠有风状的椽子和大梁,
埋在那异兽长眠之处,幻影在上面昼夜盛开,
像水下的鱼吐出的泡沫。
如果你找到它,你可以把它们挖出来,撑在你的名字里,
在所有阁楼覆灭之后,那几个简单的字仍像汉子一样站着。
好像没有回我的诗哦。。。。。
《烽火之恋》
——和子衣《在回廊里沉睡的仕女》

她吞下漫天的狼烟和白昼,一个朝代江水的流向,
在那枝毒箭到达他的胸膛之前,关闭史书,熄掉灯火。
他们玉质的骨骸,在被时间冲破之前,一直完整宛若丝绸。
冻结的风,在朝拜夕阳的路上,成为一束化石的光,
山河更替,春秋轮转之后,仍然被人们看到。

他醒来。黑色的三足鸟在墓前点了青铜灯。
河流的声响,在地层深处,打开的棺椁是破裂的茧,
无人能阻止日光对他的杀伤。
恣肆的酒香和音乐中,黑暗崩塌,从框架到细节,
白色的廊柱像象牙从地面下长出。

他穿行的人群,有冰冷气息的人群,甚至染上麦粒的黄。
他们把太阳点亮在高处,涂上香膏,熏香那些白墙。
——他绕着它们走,险些和自己的影子装个满怀。
然后看到女子,坐在花坛边,不说话。当他询问,
她张开嘴,他看到那块陈年的木炭,看到迂回的宿命和深渊。

有人按下遥控器,周围的世界闭合成一条缝。
“小心箭!”她说。“它转向了,你看。”
他微笑着,在硝烟里低声说。
山城锁钥,美人如赋
——和子衣《闪亮的美,正在天空起飞》

一场雾,是经年不枯的河流,
叠嶂满纸的山里,它厚积薄发的纯白,
开成一簇香水百合。循着岸吟游的人们,
被刺痛双眼。他们的指甲上曾涂了动荡的银。
两个人在峥嵘之上,给雾都之巅气息的句子
安上鲁班木鸟的机关。一匹马飞跃地平线,

像最后落下的柳叶,载着一枝箭的欲望,
横越边线,冲入黄昏。在这段流域,
太阳经常以牧师的形象,披散如雪长发,
跟在传说的末尾,缓缓走进余辉。
他的黑袍里藏着香料,那些秘密的花椒、
八角和朝天椒,就像十月的禁果,
如此富有韵味。姐姐,我们等不到宴席散去。

读尽河图洛书,这个冬天,
我们一直忙于驱赶那些飘渺的冰晶。
诗句里的面孔,像浅滩逐渐露出来。
后来的多少年,你一直是如眉黛的远山。
[quote]

这家伙,出手就是好诗,俺只有佩服的份~
[size=2][color=#999999]重庆子衣 发表于 2011-9-1 14:57[/color] [url=http://dbssk.5d6d.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69309&ptid=7984]http://dbssk.5d6d.com/images/common/back.gif[/url][/size][/quote]
呵呵,谢谢子衣的和诗,一会儿来对。。。
《红色的辣椒绿色的冰》
——和子衣《应该赞美平和的炊烟》

他们并排走着,不断从袖中掏出光明,
像一串串耀目的刺梨,让它们在灰雾里
炸出一条黄金路。长者说:你看!
那远处的炊烟,是五谷肺腑里最后的忠言。
太阳循声从深海赶来,这踌躇的花豹,

坐在粗茶淡饭边上,看他们笑着嚼着辣椒,
就着杯里绿色的冰,把炎凉冷暖
一并纳入口腹。总有木质的光,
从碗底扶摇直上,那些油盐柴米的寒暄里,
有白醋——解毒、驱虫、治百病;
有麻油——那些写着“此路不通”的岁月,
终于慢慢舒润开。慢慢异香扑鼻。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