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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花
《在枕木上行走》

光阴慢慢忽略,一个人漫步
枕木是载体。尘埃低处,阳光跳舞
少年的脚步,跨越两根或者三根

风停在远处,路边的野花向他招手
中年的步伐,不疾——不徐
流云的速度,正好丈量枕木的体温

枕木的任性静止成一段陈旧的光阴
少年人不知,它们的沉静在敲打
遥远的鸟鸣。中年人也没想出

许多年前樟子松在黄昏里的迷人姿势
老年人的步履,多少有点摇摆
两根枕木的距离好像丢失的某个记忆

一步的长度正好等于一年的光景
那一年的风声,还在拔节信仰
那一年的年轮,还在被车轮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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