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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5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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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北岛的《晴空》
好多人都说过一个同样的观点，一个诗人，年轻时写诗，写的花枝招展，写的山崩地裂，而年老时，却写的简单纯朴，写的纯净干练。两个时期不同的风格，都没有错误，那是因为他自己根据自身生活的历练及对诗歌的感悟，写出不同的风格。我们喜欢诗歌的质朴，也喜欢诗歌的华丽。北岛写的《晴空》，争论很大，有争论很正常，好多人无法找到这首诗的立意，都在一边猜测。从原诗的文本自身来看，写到足球场，写到失败的谣言，写到太阳，写到上帝的双臂，这些场景的不断变化，实际上就是电影中常见的蒙太奇镜头；艺术表现手法上最突出的特点是运用了隐喻的技法。诗有诗眼，《晴空》的诗眼就是体现在“老去如登高/带我更上一层楼”，为什么？前边写体育场，写足球比赛，突然写到“老去入登高”，这不是时空转换，也不是场景变换，而是埋下伏笔，开始让人思考，为什么开始感叹人生？这时候就要从题目去分析。晴空，万里无云，可以理解为暗指一种辽阔的、充满阳光的生活状态，但晴空的反面是阴雨密布，狂风大作，再看原诗开头写到足球比赛，写足球比赛原本就写足球比赛，却写到失败的谣言，这是一个反面，这个反面和阴云密布的天空联想到一起，再和一个人步入老年这个状态联想在一起，就可以联想到一个人在年轻时候经历的磨难和坎坷，因为磨难和坎坷是生活的反面。这样分析，应该说逐渐接近了北岛这首诗的立意，这时候需要再次正面思考“晴空”及“老去如登高/带我更上一层楼”，这就分析出这首诗的立意应该是写一个人历经年轻时期的坎坷，老年时期更应该有一种热爱生活、淡定奋进的状态。这首诗似乎到了这里，应该结束。但是北岛在结尾却写了“上帝绝望的双臂/在表盘转动”，从字面上看，写的是一块钟表，钟表的时针和分针就是“上帝的双臂”，钟表即“上帝”。上帝原本是不存在的，北岛这时候为什么“把一块钟表写成上帝”，暗指什么？如果北岛本人不站出来说明下，那么，所有人的猜想都永远是一个猜想，并且不得要领。有一种观点至少可以推翻，即把上帝看成北岛本人。这种观点为什么是错误的，哪个人，敢把自己看成上帝！但是，《晴空》这首诗最奇妙、最深刻的一句就是这句“上帝绝望的双臂/在表盘转动”。如果这首诗能传世，应该是因为这句才可能传世。一块钟表的时针和分针，永远都是按照一种模式机械的转动，目标明确，但方式僵化、机械，时针和分针为什么“绝望”，是不是渴望另一种自由，打破原有的秩序。那么，按照这个思路分析下去，这首诗的立意到这里就有了深刻的变奏，而且藏得很深，即暗指“一个人遇到不平等的境遇，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老年，但依旧渴望自由，渴望有一种新的秩序或境遇”，这是隐藏起来的一个立意。北岛为什么漂洋过海？联想到北岛的一生经历，个人感觉，《晴空》这首诗有两个立意，第二个立意远比第一个深刻。当然，晴空的另一个对立面是黑暗，诗中提到的夜马、乌鸦的意象，予以支撑，暗指一种“遇到黑暗，遭遇不平等”的现象，这是个反讽。众多诗评家认为北岛是一个隐喻大师。这首《晴空》看起来非常普通，表现手法上主要运用了隐喻、反讽、蒙太奇、夸张等，闪光点也许就在立意的指向上。某种角度上，也可以看做是北岛本人的自传诗。我分析的这2个立意，也可以归结到一个立意，即第2个立意。
《晴空》
文/北岛
夜马踏着路灯驰过
遍地都是悲声
我坐在世纪拐角
一杯热咖啡：体育场
足球比赛在进行
观众跃起变成乌鸦
失败的谣言啊
就像早上的太阳
老去如登高
带我更上一层楼
云中圣者擂鼓
渔船缝纫大海
请沿地平线折叠此刻
让玉米星星在一起
上帝绝望的双臂
在表盘转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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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6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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