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把雨水吊起来考察几次（组诗）

文/董希琳

[b]《现在我将鞋提上，假装撒尿》[/b]

错综复杂的事我搞不来，实际上也是搞不过别人
江山挂在天上
雨水淋到床底
我忙得像一个打杂的人，却分文不取

有声音跑出门外
我自以为奸出门，便去抓
没想到却抓到下半夜的时光
我悔恨自己不是东西

现在我将鞋提上，假装撒尿
看看老婆还在不，她却看到我，咯咯大笑
她说，你怎么这么迟才到家，我无语

这些都是细节，关键还有一则戏等待风干
等待我慢慢嗅着它的味
得不得钱另外再说，只要奸捉到了，我就是伟大主义者

[b]《刚好把雨水吊起来考察几次》[/b]

水越盛越少，只剩下鱼鳞，只剩下我的心脏
有声音跑了出来
我追赶，声音又没了
以此我认定自己就是边界主义者

模糊的概念我不知
我老婆出门披头散发，引起一阵阵鸟鸣
天空啥时下雨，我老婆心知

我将自己躲起来，看外面的风景
祖国的胡须白了又稀
刚好套住一个人的脖颈
刚好把雨水吊起来考察几次

[b]《美人拷打英雄汉》[/b]

物以稀为贵，珍珠应该当玛瑙
人应该倒起来看才有滋味
一双筷子当祭佛用的香烟插在牛粪上

分辨几次就清，犹如耳清目明
我狂想几次，地球马上就做我的烽火炉
探听昨晚跑出的尿滴，并一一排列整齐

佛走下来抚摸了我几次
她说我就是珍珠一颗，当玛瑙提纯
那时候我说不定就是她的眼尿，或者就是她的情欲
要不然，也可以当尿滴排除干净

[b]《为什么呢》[/b]

早餐早就吃过了，已经化作我的文字
磨墨几次，精神来了
犹如眼睛翻到墙外，孤零零的响个不停

我琢磨，人干嘛要诞生几次才是人呢
人干嘛不唱戏几次才为人呢
人干嘛要娶下老婆，尔后翻几次跟斗才是人呢

累了，干嘛又把老婆当轿坐才是人呢
难道人喜欢累着做人才有味吗
难道人不能凸出一颗牙齿咬住老婆才是人呢

[b]《摸出自己的脾气》[/b]

早餐早过了保质期，我的牙齿也腐烂
我的心肝还良好
胃消化也正常，所以不必犹豫

不必犹豫狼的死去，不必犹豫公狗的发疯
更不必鞋吧满街跑，留下的点点血滴
让人想起自己的影子

要犹豫，就犹豫目前的眼睛
眼睛到处摸，摸出自己的脾气
摸出老婆丢给我的铁钉
好好玩的铁钉哟，你在什么时候也有自己的声音

可我的声音是不是早被你钉在早晨里
没办法起啊，没办法起，连我昨晚交出的五指

[b]《美人书》[/b]

一个人美到了极致，就是一本书了
可今天书打不开，好像还在做梦中
我用风水先生叫醒她
她开始打开墙壁的白

日子是不是好过了点，青草绿了又黄
远方的客人来不来
远方的风景如何，你那边的羊多吗
羊生了几个孩子

如果叫孩子们到书里来怎样
它们会不会吵醒了做梦人
它们是不是像竹篮打水，到处洒下不确定的问号

假如做梦人翻个身，问号是不是伟大了点
揪住李白的衣襟，问个不停
问个不停啊，唐朝的江山是否一下子就揽在怀里

问，问个不停
美人啊，你的美会不会停，就书到我这里为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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