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

《机器人》

晚上大多时候。你在睡觉
其实第二天哭得最惨烈的也是你
你抱着机器人
开始骂街

到底什么问题呢？你说了出来
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当时你急得，急得要跳河
杀人，犯法，修改《新律协定》
静下来。也只是报仇。慢慢得考虑报仇

你抱着机器人，阳光像血
你们黏在一起。就是一坨猎物
誓死，也要走到某个地方去

晚上的夜晚依然安静。它抚摸着你
轻轻地，依然用大眼睛
这时候是多么刻骨铭心啊。多么赴汤蹈火
这时候，人们又是什么？
仇人

他们仍然耷拉着你憎恶的脸，和眼
以及叫声。任何言词和归结程序
这时候你的亲人又是谁
你喊了出来：它付出得最惨重
你甚至开始找法官。法官判定的结论让你无法接受
一而再地，抵触，篡改

你走到大街上。都是些熟悉的人
他们仍和昨天一样。让你身不由己，身不由衷地涌动
不满
这么好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他们也回答：是啊！边叹气边回答
他们的眼睛和你一样迷茫
而不知所措

机器人依旧留下来。它不说话
你从它的腮上，竟看到了泪水
当时，这天色。有谁还打搅你
北风呼啸啸地刮着
你走到了断崖台。开始相信，唯一的誓言和旅程
你甚至把身子献给了神圣的梦，和信物

这个时候谁都拗不过你。包括那个时候
你抱着它，开始缓缓入睡
如同十万个人都压在脚底下
他们的声音，像蚂蚁。卑微
你当时就说出了永远，和虔诚
你当时就沉沉地睡着入梦
那一切，摆在那里
谁又能够扳倒。谁又能够进入

发现那：秘密里，发生的一些东西

你从睡梦中出来。回到你睡前的时空
你把梦中的信物翻了又翻。机器人看了又看
这时候。打开门
大家依然是无知的脸

你选择了：怒骂
或者哭泣

一个机器人。他可怜的样子
他可怜的样子
在你眼里。正在慢慢放大
它不说话。像个灵物

《工作书》

八点以后。确实很安静
你也坐着
你的样子和它一样

不久。你就想睡了
外面静悄悄的。屋子里也静悄悄
灯光黯淡
电话摆在桌上。不动于声

你一眯上眼，梦就来了
没人打扰。一直到七点钟
你起来。来到办公室
开始打扫着
桌面因你的整理而焕然一新

然后，你打开电脑
屏幕上相应地跳出一个网页
让你点击。让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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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