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花季

十六岁的花季

儿女如花，点滴不假。今天是小女儿十六岁生日，又一朵蓓蕾，静待花开；细细一想，真好；虽然多一些时光如流的喟叹，毕竟，是种子就要发芽，是蓓蕾就要开花。
以前农家小院里牙牙学语脚步蹒跚的小毛孩子，把影像都留给了时光，把记忆都刻在心田，那些天真烂漫的日子，饶是令人回味；以前扎着两条小辫子快活如小雀儿的山村丫头，也真的渐渐长大，往面前一站，成了个小大人了，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些青春葱郁的鲜活和掩饰不住的热情飞扬。
在来苏城定居读书之前，小女儿在老家，跟她外公外婆在一起，稍大，走三四里山路，上山村小学，颇得老师的喜爱。每次回老家，她的老师都跟我说，小孩子如何懂事，如何乖巧；越是听到这样的表扬，心里越不是滋味，就越多些感叹；然而很多事情，又不是随便能够解决得好，想法再多，也只能撂在心里，痛在心里，无可奈何得很。
至今还记得妻第一年出远门时的情景。小家伙还小，四五岁，车子启动的时候，她大哭大喊，一口一声妈，声嘶力竭，稚哑的声音，简直裂肺撕心！想来，在她幼小的心里，也满是分离的苦痛，只不过太小，不能完全表达而已；但这一声接一声的号呼，超过任何言语。前不久，一家人一起去乡下的时候，还谈及此事，时隔多年，仍是唏嘘不已。
稍后，我也离开了农村，她们姐妹俩都在老家，大的跟着母亲，小的跟着外婆；一年当中，离多聚少，在小孩子的心里，留下很多的空白和阴影。大女儿从那时候开始，用文字和千里之外的我们交流，字里行间，尤多感伤，令人难以猝读；虽然锻炼出了她的文笔和独处的能力，但在她的心田，自然也刻下许多寂寞和孤独。小女儿跟着外婆，周末姐妹俩小聚，形影不离，连睡觉都搂在一起，这种血脉亲情，真是发自肺腑；听她们简简单单说起过，心里边如何免得了百般感慨。
直到我们在苏城立住了足，有了自己的家，这种情形才稍有改观。2007年暑假后，小女儿跟我们一起来苏城生活，读书，大女儿依旧回老家读高中；虽然很是不舍，又无奈于现时的中高考制度，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有关老大的情形，断断续续都有表达，就不再重复。
小女儿在身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眼前，内心里的感触，很多。小家伙确实如雨后的笋，一长一节，一长一节，几年下来，差不多都成了大姑娘；学习呢，也从小学到了初中，现在都初三了。好在小家伙比较乖，不是那种收不住心思的孩子，虽说成绩有时候也不够稳定，总体说还行，尤其是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有时间辅导她，再加上丢下书本太久了，有些知识，未必比她更清楚，这也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小家伙有一点文艺天赋，属无师自通的那种。绘画比赛拿了好几个全国铜奖，时下学习紧张，告诫她暂时放一放，全力应对中考。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班级的文体委员，老师对她的看法也不赖。正是初三，面临升高中的压力，马虎不得，大意不得；借用老师的话说，就是抛去一切杂念，全力以赴；小家伙自然明白利害轻重，无需过多唠叨。
时间真的就是这么一晃，把一个小毛孩子雕琢成一个大姑娘。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由衷希望小家伙在自己的花样年华里，不辜负大好韶光，开放出自己的鲜妍，绽放自己的美好，为今后的人生长路，打好基础，做好铺垫。万丈高楼，从地而起，希望她能明白老师和长辈们的良苦用心，踏实，勤恳，认真，努力；也只有这样，才会放飞心中的梦想，才会对得住自己的花季华年。
这大概是全天下的父母，对子女的美好愿望。写这些文字，就是想说，女儿如花，青春如花，如何能做到如花绽放，个人的努力和坚持，尤为重要。要想光彩照人，必然要有铺垫和积累，不然，岂不成了一句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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