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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题记:讲不完的话,扯不尽的稗)

文/刘全义




你随农业与生俱来

你根深蒂固地

扎在水稻丛中

被一轮轮拔除

却一节节疯长




你开始蒙住那些生疏的眼睛

俨然一株茁壮的水稻

抓住一丝丝遗漏的缝隙

抽穗灌浆

而猝不及防




你像一个狡黠的窃贼

与农民周旋

一代又一代

擦亮了农业的

眼睛




你不是粮食

但你

站在田垄的边缘

磨砺着农业的

意志




你属于泥土

你告诉我们

铲除稗和保留农业

永远

同样重要而艰难


老黄牛.父亲

(散文诗)

文/刘全义

冬日的夕阳把乡村照得格外悠远而宁静。
金黄的草垛旁,一头老黄牛目光沉重,老牙磨动着岁月,细细地咀嚼着往事。
眼前是一片片谙熟的梯田,稻子已全部收进谷仓。
被犁翻的泥坷垃,一条条顺着田垄的形状盘绕,像在酝酿着一首首饱满的乐曲,正等待着下一茬春风。
听到了,是听到了泥土的芬芳,老黄牛耳朵侧倾;听到了,是听到了父亲的吆喝和鞭响,老黄牛眼角有一痕泪光。
这时,父亲磕了一下烟袋,开始一遍遍梳理着老黄牛腰背上凌乱的草屑和颈脊上结痂的重量,然后,默默地牵着属于自己的老黄牛和那如血的残阳……
终于,老黄牛发一声长哞……震落了房梁上犁铧的泥巴。
栓在山岗的夕阳,把父亲和老黄牛的影子拉得瘦长瘦长……

个人小传
刘全义,男,1966年生,岳西石关人。土生土长,念书教书,附带务农。20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文学梦”,至今仍在梦中“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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