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

《手势》

一阵风来，弹琵琶的人写字念书
山倒了，那个人扶上去
那个扶上去的人，给她要了一瓶胶水
和篆刀
然后背着海，逃跑了

在七月间，我看到那人托头凿刻
小屋子，充满鸽子的怪叫
我问他，不说话
我走进去，一个人正无声地撕着海报
所有房间都充满流水
而具体当我也想弄一截枕木时
她笑了，露出鱼人的尾巴
奇怪这竟是北海
我问那人你怎么迷失这里
房外的人生气了，拿起一把斧头就向我砍
而我能看到
他的斧头从那鱼人的身影里穿过

他不让我碰他的园子，至于家
他隐约记得是去年的七月被海风吹到这里
当时所有人面部都发怪
天空正下着魔术般的小雨
弹琵琶的人，成为了杀手
在后面，把一群人推进大海
从贝壳里捞骨头，捞迷惑人魂的那粒罂粟
然后交给她们

《玫瑰之家》

画出来的女人瞪着眼
把笔改成实心
小房子从黑色穿过，她说要风筝
我弯了下腰。把笔捡起来
我用笔，写出一斤牛肉
然后拿到市场上

回来时，她在发黑的桥头等我，裹着头巾
像一个少妇
而此时据说村里人谁见谁怕
天黑了，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的牙齿从月亮上缓慢滑落
那不是教堂，是一个念经的人，正在筹备晚宴
别人这样形容他

我回过来，发现自己消瘦
手中的牛肉全部变成了匹萨饼和血
还有一个二月的鸡
她奸笑起来。而我能分明，那是一种和蔼的笑声
貌似孩子哺乳的母亲，一块干裂裂的眉骨

我想说七月的河天黑了
所有男人都在举起手，刮毛
在我们这里长毛的男人颇多
是风的缘故，也是干净的缘故
所有女人，裹着小脚
把它们慢慢地搓起来

《沏茶，老屋的小院子》

爷爷胡子出来时，总是下着雪
一个小孩哭了
他看到大拇指，啃日子，搬粮食
所有老鼠都在流血
所有人都穿花布裙子（风吹的那种）

而爷爷此时不说话
他在刻石头
有黄色的茶水流出来。我们族习惯叫那为血
说是一个人迷失家乡的烙记
这时候风月，一个劲地往小院里钻
说是找鞋子，擦脸
他们都还太小了
在大槐树下，看到狼的眼睛
有一个海碗那么大
像是爷爷，曾经讲的故事

爷爷曾经78，老屋的院子
坎坎坷坷地充满白色的石子
有一个美女蛇，蹑蹑地走出来
而我能看到，她在走到碗口时
被爷爷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我们笑了，个个形成发裂的石头
在七月的夜空间，玲珑地挂着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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