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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6 14:08
| 只看该作者
瞬间幸福
[i=s] 本帖最后由 蒹葭无霜 于 2012-11-26 14:09 编辑 [/i]
瞬间幸福[/size]
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很早以前读过,故事的梗概依稀记得一些。当瑞典文学院将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的那一刻起,我曾经读过莫言那些小说中的人物,都在我的眼前闪动起来,我甚至认为,这些人物是活着的,也确实是活着的。
莫言说过,“描写广泛意义上的人。一直是站在人的角度上,一直是写人,我这样的作品就超越了地区、种族、族群的局限”。小说是不可能离开人的。瑞典文学院对莫言的评语是“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和当代相融合”。一个作家与他生活经历、生活土壤是分割不开的。莫言小说都贯穿着山东高密东北庄的人和事,这个地理标识是固定的。它却是一个意象,它代表了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某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代表了世界上的某一个人。瑞典著名汉学家罗多弼在谈到中西文化差异时说:“我们都是人,归根到底,我们具有同样的需求、同样的喜怒哀乐,每个人都有他的独特性,每种文化也都有他的独特性”。莫言的独特性就是中国的民族文化,中国的民族元素。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是一个共性。莫言获得诺奖,证明他的作品代表了世界性,被世界人民所认同。
最近重读莫言的小说《透明的红萝卜》,突然在脑海中产生许多的感想,这是第一次读的时候没有过的。
主人翁黑孩在整个小说中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是哑巴?并非如此。石匠说他在他妈妈活着的时候,是一个伶俐活泼多话的孩子。为何突然沉默寡言了?是被人摧残的,还是被生活所逼迫的?黑孩眼中出现透明的红萝卜这个幻象,是每个孩子都会有的。这种瞬间的幸福,虽然不真实,像肥皂泡,一戳就破,但还是会有的,就像每个人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一样。我觉得莫言的这段描写,与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姑娘》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在极度饥饿和冰冷中,那根小小的火柴燃烧的火焰,在小姑娘眼前幻化成温暖的火炉和一只热气腾腾的火鸡,当这种幸福瞬间出现的时候,小姑娘心中是幸福的,就像黑孩瞬间的幸福一样。在读者眼含泪水的阅读中,悲惨的结局与瞬间的幸福所形成的巨大反差,在心中留下的印迹应该是深刻的。莫言在这篇小说中,很好地运用了这一点,也可以说是整个小说的高潮部分。通过这个细节的描写,一下就抓住了读者的心。一个十岁孩子内心的痛苦,也是作者生活在那个特殊年代内心的痛苦,这种痛苦会传达给读者,与读者的思想产生强烈的碰撞,这种碰撞的结果也许是酸楚、苦闷的。
小说中还有个情节深深打动我。当我读到黑孩紧紧地咬住菊子手腕时,我感觉这一口就像是咬在我手腕上。那种对母亲无限的思念,对后母深切的痛恨,对生活无声的反抗,对铁匠无言的声讨,统统发泄在这一口上。这一口,也是对菊子给他关爱、保护、温情的回报,他是想通过这个动作,让菊子记住他。这是一种依恋,一种情感的传递。这一口,也深深地留在读者心中。[/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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