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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饭菜顿顿香

平常饭菜顿顿香

生活普遍过好了,这一日三餐,慢慢就成了老大难的问题;往菜场上一站,有时候,竟不知买什么好,就更不用说众口难调这样的解嘲语了。妻说,这日子好是好了,可就是越来越少了以前的那些滋味,比方说,以前在农村,单单几样自家种的时蔬,往餐桌上一摆,一家老小,吃得津津有味,时下呢,即便是不断花样翻新,摆上餐桌的菜肴,也很难有以前的哪些吸引力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随便做几个菜,往饭桌上一端,不敢说色香味俱全,起码,内容还是蛮丰盛;这也就成了我经常告诫孩子们的理由:现在的日子,跟以前比起来,天天都是过年。

在我的记忆里,以前乡下的农村,大鱼大肉,除了逢年过节,平常人家,平常日子里,难得一见;就算是过大年腌的腊肉,也只有来了客人,母亲才会做上一些;豆腐也不是时时都有;每年的插秧时节,端午,中秋,重阳,女人们最快活的事,就是磨豆子,打豆腐。自家做的豆腐,味道可不是现时卖的这些能够相比的,真的如玉一般,无论是煎炸炒煮,都有绝妙的风味,每一次都会让嘴馋的孩子们,吃的小肚皮滚圆;平日三餐,还是自家种的蔬菜,黄瓜茄子,豆角辣椒,瓠瓜丝瓜,入秋后的白菜,入了冬的萝卜;可就是这些平平常常不稀罕的蔬菜,经过母亲的手,巧妙搭配,庄户人家的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就在这些滋味悠长里,孩子一天天长大,日子一天比一天厚实,当然,父亲母亲也一年一年老去身板,留在时光里的背影,一天比一天佝偻。

可是现在,日子不知要好上几倍,鸡鸭鱼肉,甚至山珍海味,都摆上了餐桌,但是,无论怎么做,放多少种作料,都未必像先前那样勾引馋虫,大概,司空见惯,没有了新鲜感;反倒是一些越来越难见的蔬菜,在心里,勾起若干记忆犹新的味道;比如说,长在山野里的苦菜,嫩蕨,香椿苗,灰苋菜,马齿苋,等等,几年都见不到一回,而且,就是有,城里这东西,价格不菲,一般的人家,又只好忍痛割爱了。

按理说,日子越过越好,可供选择的东西越来越多,生活的质量和心情,也应该是越来越好才对;偏偏不是这样,好像很多人,一谈及一日三餐,都有话要说;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是我们的心态发生了根本变化?还是这生活本身,出现了某些不合拍的状况?抑或,现在的人,对生活的要求,提出了新的要求?但无论何种情况,如何不叫人怀想平常饭菜顿顿香的本色生活。

想了又想,是不是现在的人,都过不了淡泊的日子,沉湎于灯火酒绿,活色生香,渐渐失去了平常生活的朴素和清新淡雅?
这种感受我也有,现在吃得好,就是没有以前有味道。是我们的舌尖的姿势太高,还是我们怀旧的思想太浓?
生活真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也许我们现在应追求的是精神的大餐?

朴实无华,简单中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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