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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宾的左手:诗论与诗歌的关系及其它

  诗论与诗歌的关系及其它
    作者:塞宾的左手

  目前有个奇怪的论调,说是诗论者不一定诗好,诗好的不一定善于诗论。
  说这话奇怪,就奇怪在这“不一定”。什么叫不一定,就是包含着一定的可能性。包含着的这个一定,影响着许多人对诗歌诗论关系的认识或感觉,许多人就认为诗歌和诗论没有什么关系,诗论没什么意义。写诗论的写不好诗歌,写好诗歌读不读诗论无所谓。不一定,其实质就是莫须有,莫须有是会害了岳飞的!
  我认为这会误导一些写诗的人!这样说是不对的!起码是以偏盖全了!
  试想,一个没有写过诗歌,或者诗歌写得不怎么样的人,能写出出色的诗论吗?我认为,这是肤浅滑稽的论断。
  关于这个论断,我曾与一位宗教的朋友交流过,我问她,你觉得是修行者先到彼岸呢,还是迷途的羔羊先到彼岸?如果诗论者不一定诗好,好诗者不一定善论的话,是不是可以说,修行的不一定到达彼岸,迷途的倒可以直接到达彼岸了!
  不写诗,或写诗不怎么好的人,可能写得出诗论,但这样的诗论一定深入不到诗歌的艺术层面。或者能从欣赏的角度有所论说,也一定不能深入全面,更难以独到。事实上,解读诗歌最好的诗论,一定出自诗和论俱佳的手笔。
  再试想,如果一个人能够熟知诗歌的艺术表现,熟知流派特色,却不会用熟知的艺术手法表达自己的诗意情思,这可能吗?或者干脆,一个善诗论者,却从来没有诗意的感觉,或从来没有诗的情绪需要调动自己诗歌艺术手段来表达,这可能吗?再或者即有诗意要表达,又熟知诗歌表达艺术的手法种种,却无法很好的表达,也是不可能的。
  能写出诗论,却不能写出好诗的情况,无非这样:有可能是政治家,希望诗歌为政治服务,写出了引领诗歌表现政治的诗歌主张;有可能经济活动家,希望诗歌为经济鼓与呼,写出了对诗歌服务于经济的见解;也或者军人为了鼓舞士气,主张诗歌写军旅生活……如此这般的诗论,是立于一种思想方向的引导,只在诗歌内容和方向上,做了或深或浅的思索探讨,却无法深入具体的诗歌艺术,比如用什么样的艺术手段表达什么样的情绪,等等。
  解读诗人诗歌,是需要诗歌艺术的修养的,这修养不仅来自理论和诗歌的大量阅读,更来自诗歌创作的实践,和由实践触发的理性思维。有诗歌艺术主张的人,就更需要在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实验探究。而不只是盲人摸象似地,形而上学地滔滔不绝天花乱坠就出好诗论。
  什么叫诗论者不一定诗好,似乎有例子,比如清人王国维,把个中国诗歌纵横捭阖的研究个透,似乎就没有什么诗歌盛传于世。其实,王国维一定就是当时代的诗歌大师,他的诗歌一定能够达到当时代的最佳水平。只是受历史限制,似乎难以超越唐宋而已。但并不能忽略王国维诗歌的时代意义和创新价值。看看刘星在《王国维诗歌新解》中见解:“王国维的诗歌是在对宇宙人生的深切感悟与对人生价值的关怀上来展开的,是以关注人生、探究人生奥秘为切入点的。其对生命存在和人生的意义及其所伴随的生死、苦恼、欲望等等给予了强烈的关注和思索。通过整理、总结王国维的诗歌体系,对于我们今天的文学批评学科建设以及文学创作与批评的发展,均有着很大的现实意义。”
  好诗歌的不一定善论,这个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写出好诗歌,一定是有某些相应的感触和见解的,如果不写成文章则罢,写成文章,就是好的诗论。因为是好诗的创作思想和艺术追求啊!
  所以,我说艺术范畴的好诗论者一定能够写出好的诗歌,这样的好诗论者绝对不会不写诗歌的,除非不愿意示与世人。而好诗歌者,一定有自己的或落墨成文,或成竹在胸的诗论主张。
  那些写得诗论确实不曾写过诗歌者,一定是停留在诸如政治经济宗教宣扬的层面的倡导书,或者只在阅读欣赏的表面层次,很难深入到艺术及创作层面的深处。如果深入到了,那他实际就具备了诗歌创作的能力。那些写得诗歌,确实没有自己的诗论或思索的,其诗歌也许实现了诗出自然,但一定不会具有多深湛的艺术审美价值。如果具备了,那就是其实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诗论(思索、追求等),只是可能比没有意识到。还是拿那个熟知的“推敲”故事来说吧,推敲是什么情况,是反复的比较,从推和敲所触及的方方面面进行思考。这个过程写出来,就是很不错的诗论,值得诗人学习借鉴的诗论。
  试问,哪个自认为自己写了一首好诗歌,确实没有在构思上语言表述上进行过锤炼的,或者反复修润的。那些确实一泻千里一挥而就的诗作,如果不是在作诗过程进行了审美追求语言筛选等等的,那就是拖了一个诗歌毛坯。很需要润色的。文章是修改出来的,这句话同样适于诗歌。你为什么修改,怎样修改更好的一些,达到什么样的感觉,才判断诗歌修改的很好了,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就是诗歌的论。除非那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为写诗而写诗,不求任何的诗意和审美。
  引起理论与诗歌抵触或混乱的就是这句“为写诗而写诗”,还有“天然去雕饰”。
  为写诗而写诗,当然有着带着理性的诸如手法技巧等来写诗,而忽视了诗歌抒情写意的本质的意思。这并不等于,就可以没有任何审美思想和艺术追求的蕴涵。“天然去雕饰”,的天然,不是说没有任何思想艺术的情绪流泻,而是强调诗意和诗艺的自然融入完美和谐。要不然,那诗里还要雕饰干什么?
  我还想说的就是,心理学的启示,我们的艺术创作的形象思维,是离不开抽象思维的。任何形象的艺术思维,也都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调动所谓修养中的思想和艺术储备的。如果说诗歌创作中的形象思维是指在诗意的触动灵感的活跃中意象纷呈意境营造的话,我们离不开的抽象思维就是蕴含其间的推敲、判断及其种种依据等等。
  总的来说,诗论者不一定诗好,好诗者不一定善论,只是说了个表面,并有以偏盖全之势。需要深入理解。
  全息思维创新有为理念里,我们读诗评诗都要本着百花齐放的方针,种种诗歌的有益传承和创新都要考虑到,就风格来说,豪放与婉约具存,就基本的表现手法来说,写实、夸饰、诡变等转益多师。
  我总是奇怪,为什么那么多写诗的人不喜欢读诗论呢?又为什么读诗的人就是认为读诗可以不求甚解呢?而对于通俗易懂的诗歌有认为不必咀嚼味同嚼蜡呢?中国乃泱泱诗歌大国古国,唐宋就诞生了写实、夸饰、诡变艺术的大家,并使这些艺术表现成熟丰厚,为什么都那么一味的钻进外国的现代派呢?
  我认为这与“诗论者不一定诗好,好诗者不一定的善论”的论断有关。因为,这句话误导了很多人,使人觉得,诗歌和诗论没有多大关系,甚至是矛盾的。诗论如果读多了,写诗的时候就可能总是想那些理论框框,妨碍了创作的自然性。或许在历史上有一两首好诗是出自没有诗论的人,但你要写得恐怕不是一首两首。不读诗论,没有诗学修养,其他学识再丰富,也是缺少了主导因素啊!或者能够隔行不隔理的从其他知识悟出诗歌艺术思想,又怎么能比诗论里来的集中来的直接啊!如果诗论为主导,加之各方面感悟,不是更容易使诗歌艺术修养深厚吗?这诗歌理论是“空洞”的,其他知识就没有理论的“空洞”了吗?
  有位诗友对我说,为什么感觉某人的诗论不错,他的诗歌却比不上诗论好呢?我说你是不是挺喜欢读些诗论啊,还有也会写一些理论的文字啊?她说是啊!我认为,这位诗友是认真阅读诗论,却没有调用诗论里的主张,来仔细品嚼那人的诗歌作品。或者看似一般就懒得读下去了。这也与上面的论断有关,诗论好,诗歌不一定好,还研读什么?印象就是那人的诗歌不如其诗论好。当然也与这位诗友自己读诗的态度有关。就是探究式的读诗论,却不喜欢探究式的读诗歌。比较讲究触目而动的诗缘,有些像恋爱中寻求一见钟情啊!事实上真正的爱情是在共同的相互的探索里啊。
  一般人读诗,理论上喜欢好懂,好懂的又以为不深不含蓄,含蓄的又嫌不好懂。比如可以被称为现代诗歌的终结者的汪国真的诗,构思精巧,通俗易懂有富于哲思。他的热心读者认为,汪诗纯真大气,来自彰显开阔博大的心胸,洒脱俊逸的性情。反对者却认为,什么呀,浅白无趣,诗歌写成了简单哲学笔记,一点诗歌的意境都没有,一点含蓄美都没有。其实汪国真的诗歌要真正读透,没有一番功夫也是不行的。不要把语言的通俗甚至口语化看成简单浅陋。似是而非的那些道理,意在否定汪国真的探索,却不知道这正是现代诗歌一直所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突破口。当然不是唯一的出路。诗歌的出路,诗歌界都感觉朦胧,我却以为大的方向就是所有风格所有手法同在,只可偏重一格,不可偏废一端。
  
  诗歌这只手
  为我打开一扇窗
  可见
  柳暗花明
诗是情与理的产物,而诗论更多是理的发表
拜读学习!
向晚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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