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黄芽杯】歌飞霍山茶乡——189号

◎台湾林明理

[b][size=6]一、[/size][/b]

三月西山谷雨后
古林寺前
群雀及松鼠聚集在
琼花、芍药、雨花台的周边
但我却轻轻地
想起你
仿佛还在金竹坪上山坡
风儿带着你的温暖
带着你的爱
再将茶香
斟满我幸福的心房

看哪，那桃源云儿撩拨着
三千岁月
将霍山老农
以熟板栗香
迭挂着一畦畦嫩匀的绿与
闪光的汗
南乡之雾已在我脚下了
忽有清明的炒茶声催促我
从初烘到足火
踩筒的动作
一如春风吹开花万朵

金阳下，佛子岭水库上的天真
像是幻觉
整片茶林
磅礡的绿
漂浮在欸乃间
一种声音
犹如棕雀，在斜晖脉脉时
响起──
霍山黄何以如此美丽
我信步在雾林里
那拖曳的星辰也不时柔声絮语

听哪，乌米尖及挂龙尖山
那一片不变的茶园
在朦胧的月色中
聆听星的驿站
辗转传来
你欣逢的回响
春风太早，藏在我的衣袖
你的身影悄悄浮现
前方有窗棂在叮叮地响
响起的名字也仍旧是大别山北麓的
树与群星齐舞的足音

仿佛中
我听见了老山泉在金鸡山东转
一只归雁在烟波细雨里
急急缓缓往重岩迭嶂行
那太阳河、漫水河和石羊河仍悠悠地流
牢系着古城的倒影
每当我思念时即为两岸的分隔而惆怅
啊，这才想起
那黄山毛峰、六安瓜片、太平猴魁还有
祁门红茶和霍山黄芽〈注1〉
原停泊在离我不远的路径上

[b][size=6]二、[/size][/b]

在大别山上
点点白鹭，振翅了
在茶亩
旋舞如缕烟
那诸佛庵镇金家湾
众山动容
在静谧花香的万佛湖
寿县古城和天堂寨上
它们慢条斯理地望我
霎时间，梦中的翅膀也飞入八公山
停泊在楚文化博物馆

看哪，那灼灼星光在彼岸闪烁
近在咫尺的你
以沉定的力量
坐卧于六安市的夜晚
我在雾中等待
等待朝阳依然徐徐爬上金山头
那些专家和厂商齐力把一度失传的茶技
从重新开始研制到恢复生产
以忠实，以熟板栗香
让霍山黄芽站上世界舞台
让古代的贡茶成了奥运之光

到如今
我不知道
这南乡之雾
是否还是荡气回肠
一壶老茶，沏着旧时光
我不知道
那记忆的河水是否还是静静流淌
今夜旧街巷，光芒或淡黯
我不知道
那梦里的茶乡是否还是举杯邀月
对影共桂香

一枝绿柳
衔来一个春天
把难以揣测的大地吻醒
每当我徜徉在群山
像叶脉里的蝉
那红日亲吻田水
茶歌再起的时候
且让群雀衔接飘泊
让思想再度飞旋着
啊，歌飞

[b][size=5]茶乡──[/size][/b]

啊，我们讴歌
我们啜饮绿野
那香气鲜爽
全凭叶低黄亮，味雅回甘
云不曾改变其颜色
我的思念也未曾停歇
在山居月下
与夜一起奔跑的季节里
在虫鸟唧唧鸣鸣的阳光里
啊，那霍山劳动人民的笑靥
是如此净洁，如此真切，叫人难忘

注‧《史记》记载：寿春之山有黄芽焉，可煮而饮，久服得仙。六霍旧寿春故也。一曰仙芽，又称寿州霍山黄芽。唐杨晔《膳夫经手金录》载：“有寿州霍山小团，此可能仿造小片龙芽作为贡品，其数甚微，古称霍山黄，芽乃取一旗一枪，古人描述其状如甲片，叶软如蝉翼，是未经压制之散茶也。

--2012.1.4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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