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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埙

听埙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月夜,我又听到了遥远妆台上的埙音了。在星光的簇拥中,漫散于云际之上,略显一丝的倦意,将苍茫连同那匹曾经久托自己的马,在柴房前颤颤的抖动。离开了,没有了众人的簇拥,孑然走进了自然,走进了懵懂的世界。
    偶有鸟声,在鱼塘边的树上滑过,又一年的秋将要结束了。一丝的乡情,对那抷黄土环绕的城池,对那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的将士的记忆,将随着远嫁的车队消失在慢慢的戈壁滩上。萧杀的风沙,不再有后花园那小桥下的流水,不再有卸妆洗发的礁石可供栖息。这块丑石,将永久的停留在记忆中,永恒不再变化。
    一顶轿,一队车马,崎岖的山路,悠长的小径,久远的艄公的吆喝,黄土与白杨,雁阵声声……
    埙呀,将一颗破碎的心,从遥远的地方带来,终于平静的悠然似雪山下的帐篷,一处地一处栖息,自己在愈合着,温暖着马上汉子粗犷的心和那凝视远方的眼神,憩息,在几十年前的妆台旁边,已经定格了平和与安详。
    埙,在夜的空气里流走,在妆台上撒下对父亲的眷恋,对母亲的温存。
    夜光如旧,埙音禅然。
心情原来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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