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疼痛婉约之美》——读李艳（金禾）《一瓣心香》感

李艳

《细腻疼痛婉约之美》  
——读李艳（金禾）《一瓣心香》感  
文/洛白  
之前，与金禾从未有过任何的接触和互动，只是在一次偶然的回访中，点开了她的新浪博客，随意的点开几篇作品，就被她那种清凉、婉约、缱绻的文字所感染，为她作品中空灵的句子、飞扬的灵思和行云流水般的歌吟所动容，为唯有女子才有的芬芳和细腻所深深吸引。于是情不自禁的一路点开欣赏了她的许多作品，至今仍旧意犹未尽中……  
今天尝试着解读她的一篇近作《一瓣心香》。但看这个标题，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这是一篇诉衷情话离殇的“诀别诗”。按笔者的意思分析，这该是一篇组诗，全诗共计四个章节。  
“你是一抹光，在深夜/独自守望。”开篇即以第二人称起句，强调你的立场，很是新奇，而且语气肯定硬朗，有一种决绝之势，使这“一抹光”寒气在一个人的深夜发出咄咄逼人光芒（当然你孤独的守望也深深击伤了我的脆弱）。你在高处而“我”在低处，你在明处我在暗处，你孤独我亦失魂落魄。刻意造成强烈的反差，加强了你我的距离感。往事不堪回首，岁月禁不起推敲，曾经的一路芬芳，也只能回望了。就像“秋风/收起一地落花，也收起/诀别的誓言”，就算你守望的目光多么的明亮刺眼，于“我”身上折射回去的也不过是“昨日花黄”，既然你已深深伤害了我，索性就让这瑟瑟秋风将一地落花和山盟海誓统统带走吧！从此陌路江湖，两不相欠。  
紧接着第二节笔者放出狠话，说“早就决定/再不予一丝讯息。”听起来该有多么决绝，可说归说，终究是很难“挥慧剑，斩情缘”恩断义绝的。就算是爱已成殇，凡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对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讲，言既出，心已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快刀斩乱麻”的。嘴上再怎么强势，心里还是软软的。“可是/归雁的啼鸣，咯出/你心头的血泪/你还是，在晨起的雾霭里/放飞那只白鸽”。就连正常迁徙的大雁的啼鸣都让我联想到你的孤独远走的心伤，想忘不能忘，就算你伤我再深，终究难以割舍，我依然把你当成我手心里的宝，依然把你当做心里最温柔最隐忍和最刻骨的角落，你还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这不由让我想起席慕容老师的那首《传言》里面的诗句“他们说你已老去/坚硬如并且极为冷酷/却没人知我仍是你/最深处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带泪并且不可碰触”。而笔者的疼痛一点都不逊色后者的爱之深刻。这就不难发现笔者用情至深，“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可见爱之深刻，情之切切，殇之疼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那么“谁能涂抹你的季节/谁可圈你入画？”以诘问的口吻泣诉（全凭想象），试问有谁，还有谁能，诠释你的生命，涂鸦你多彩的青春，和你一生的光芒遥相呼应。看似像在质问，实则是一种自我的肯定、强调和宣誓。恐怕这世间只有我最懂你，只有我能才能把你一生呵护（你却不懂我），把你的人生装点得色彩斑斓（可是你却不加珍惜）。对你我已付出人生的全部，如今的我啊！已是一无所有。就像“在秋风层层吹过的枝头/把自己/瘦成一朵，无香的花”。是多么的可叹可悲可怜啊！这里的“秋风”可理解为“人到中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细想自己如今不就是易安居士笔下“昨日黄花”吗？人到中年花期已过，又何来芳香呢！你应该好好的扪心自问一下，可你要知道，是谁将我颓废破落到今天的地步的呢？到底是谁为你“衣带渐宽终无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呢？是谁零落枝头凭任北风吹仍对你念念不忘呢？又是谁为你毫无保留的支付美丽年华后凋零成一朵无香的花？是谁，有谁，谁还能呢！第三节句句啼血，声声锥心，叫人顿足捶胸叹惋哀怨，非用情专注者所不能言。  
“别再回望来路/别再珍藏初心/生生世世的誓约从手心滑落/”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背影已远走；不再抱任何幻想和痴念，一切都已远走都已成为过去，再怎么沉湎都已无济于事了，爱，已成往事。被经过路过，你我已成路人，甚至连“道路以目”都不可能了。回望又有何用，珍藏初心又有何用。“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切都已成定局，落花流水空余恨，当时只道是寻常，一切也都只是过往中的过往，回不去了。生生世世的海誓山盟又有何用，过去的卿卿我我现在显得多么的可笑。遂决定“我收起/每一根留给你的线索”。你选择放弃那是你的事情，我有所保留收藏那是我的事。就算是情已劫、爱成殇，一地破碎和离殇，我还要一一拾起，以泪珠为线，好生串缀，直到串成连珠的摸样，执在手中挂于勃颈，供自己一生珍藏，纪念那份为了忘却的纪念。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泪眼朦胧；留下我的祝福，彻夜温暖着你；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没有你的日子，我将拾起仅有的一瓣心香执意行走，“从此山水两望，天地共长……  
2013.10.28草，10.29改  
附金禾的《一瓣心香》  
一  
你是一抹光，在深夜  
独自守望。秋风  
收起一地落花，也收起  
诀别的誓言  
二  
早就决定  
再不予一丝讯息。可是  
归雁的啼鸣，咯出  
你心头的血泪  
你还是，在晨起的雾霭里  
放飞那只白鸽  
三  
谁能涂抹你的季节  
谁可圈你入画？  
在秋风层层吹过的枝头  
把自己  
瘦成一朵，无香的花  
四  
别再回望来路  
别再珍藏初心  
生生世世的誓约从手心滑落  
我收起  
每一根留给你的线索  
2013-10-0817:24:37  

胡庭标

欣赏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