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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落叶 于 2015-12-4 11:55 编辑
《中秋,乡愁在一块月亮伤口里发炎》(外四首) 文/黄爱国
当我从故乡过继他乡之时
乡愁,已是烙印我心里的条码
储存身源、宗族、血脉的信息
当我在他乡思念故乡之时
乡愁,是一种伤痛的病源体
对清明、端午、中秋、春节过敏
对月亮、秋风、落叶、车票过敏
对白发、皱纹、背影、水井过敏
对牛羊、镰刀、扁担、大板车过敏
对水塘、稻谷、田路、坟墓过敏
对村庄、农舍、砖瓦、泥土过敏
……
今夜,这一轮中秋圆月啊
挂在他乡,是一块伤口
挂在故乡,也是一块伤口
此时,我的乡愁
在这块伤口里发炎
《故乡留守的一轮圆月》
夜压下来,也压住了早早钉在村口的父亲
一阵阵凉下来的秋风,翻过几重密集的眉皱
没有吹乱和截断他的目光,视线牢牢扎在前面的空门
那扇门期待被回家的孩子们打开
母亲在家门前踱步,从这个角度向村口看去
月亮已经从父亲身上爬上来,也踮高了母亲的脚
怕错过孩子打来的电话,她不能离太远
但村口的那扇空门总把她往那边拉
祖母用拐杖赶走了一条不知趣的狗
颤巍巍的半靠着门墙
另一只干枯的手抖拨念珠
她的几声咳嗽,咳破了村庄的宁静
从佝偻满弓的身躯上,她吃力的抬起头来放平视线,往村口的方向
祖父安静的呆在堂屋北墙正上方的相框里
正面对着大门口,以一种迎接的姿态
他始终保持着苍老中浅浅的微笑
许久,月亮已经爬上门前柚子树顶
母亲撕破嗓子喊回了父亲
母亲安慰父亲,笑着说 他们都很忙,回不来就算了,来来去去也很辛苦
祖母艰难咽下咳不出的痰,笑着说 不回来就罢了,路途遥远的,托菩萨的福,他们在外面平安就好
《初冬,忍顾归隐之秋》 退出了广阔的北方,赶一群大雁南飞 秋以归隐之势,从杭城的天空、山峦、湖水抽回目光 那苦心经营的江南,其势力被谷仓、北风收割 枯黄残留城山,初冬连日赶雨后 黯然,漂浮苍凉的背影 似一条河积劳成疾瘦露的河床 归纳生命里衰老的锈迹和遗颜 或许我最不该用天空低沉阴霾的感叹词 向王朝更替和季节轮回说节哀顺变 当一场场冰雨熄灭一场统治的圣火 当一阵阵北风咆哮着心如刀割的温度 大地的胸膛还是温暖如初 在这般温暖里,可以提取生命的汁浆 我承认在日记预留的纸张上 隐瞒了一个季节狂热的欲望 或是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怀,不屑白纸黑字的凭证 当窗台上黄菊在追逐繁华中喘息 走过几场初冬的风雨,挺拔的骨骼开始疏松 那滑过手指的余香,仍然逼近血液的涌动 我承认常留恋于银杏树巷,那数以万计的黄蝴蝶 煽动着耐人寻味的景象,丰满的羽翼,跃跃欲试飞翔和洒脱 透过体表冰锐,我看到了一场火焰熊熊燃烧 现在用自我的毁灭,去抵达生命极致的高度 一如月半的杭州湾,强劲臂膀 攀登高悬的美女坝,和惊叹不已的日月星辰
《菊花开了》 生命源于卑微或腐朽
宿世短暂,金子光阴
于大地胎宫里,发育
期初,心紧握成蓓蕾
瘦小的火苗,点燃激情
挑拨,一个季节的高潮
季节转角处,秋色纵深
菊花开了,那般蓄谋已久而又悄然
于其掌心,花事悸动
交出心、交出赤裸的黄
一种放肆的欲望,充实 天地还没有被诗充满的空荡,那赤裸的黄 辐射,生命承载大地肤色璀璨的光彩
菊花,这个秋季的精血
菊花,我的本真也归于此
沿秋渐行渐远的轮辙
这个十月,我和菊花相依为命
却与深秋同病相怜,我们 都不堪一朵菊花绽放后的冷清
《安葬在自己的影子上》 堵塞的沙漏里 时间变得僵硬 打磨 锈迹斑斑的心事 这些心事一经裸露 却立即化为指间抖落的烟灰 在一个透明的泡沫里 焚一柱年轮为不惑的香 虔诚地供上干干净净的欲望 窗外 夜分泌浓浓的墨
腐蚀了一个更大的黑洞 风咳出一枚钢针 穿过了墙
刺破了浑身痉挛的泡沫 破了 心也空了
虚无了这一屋子苍白的光 香烟抽出一缕缕忧丝 缠缠绕绕空房
断了我吟唱诗歌的笔 放弃了四张白墙的纸张 我被诅咒 诅咒成一个聋哑人
灯熄 瞳孔仍执意无限放大 看不穿 却陷入更多的黑暗 黑暗 将空空的躯壳碾压 平平的 薄薄的我 安葬在自己的影子上
作者简介: 落叶,原名黄爱国,出生于1977年9月7日。祖籍江西南昌,现定居浙江杭州萧山。坚持业余写作诗歌,并有诗歌散发或收入《东阳晚报》、《2015中国诗选》、《岚》、《2015年南昌诗歌选》、《当代汉诗》、《中国当代诗人代表作名录》、《关雎爱情诗》等刊物。获第三届孔子诗歌奖铜奖、中国魂征文赛三等奖。至今仍坚持业余写作诗歌,用诗歌思考生活的喜怒哀乐,在生活中享受诗歌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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