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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远方我只能遥望（外四首）
文/阿政
这与眼睛无关，真的
当一个个远方更远之后
一些近处也陆陆续续成为远方
比如我一直触摸不到的那座城市
一直像我小时候的云
而我触手可及的尘在风的作用下
本应抵达我的掌心
却离我的掌心越来越远
我的女人说
这些都要归罪于一杯酒
其实不是一杯
是整整的一个季节
很多花太醇厚
我无法抵挡
就像一个乞丐无法抵挡一粒米
站在高处的天空依然是别人的
站在天空的别人依然很高
我唱歌的时候
它们依然对我笑了一下
然后高的更高
远的更远
与一朵花对视
来不及分辨季节
他刚刚摆出多年前的姿势
花就开了，老迈的风声里
日子一头发青，一头发黄
站在自己的背后，他的目光
既不热烈，也不痴狂
甚至找不到一个简单的动词
或者半丝稀薄的诗意
他把一朵花请进梦里的时候
梦把他引到了花前
月光沿着他的影子爬上柳梢
他与那朵花对视
掀起的风声
越来越接近某一个春天
只是设想
这种声音我很熟悉
她曾经无数次路过我的身体
在春天，她会婀娜，开花
给我芳香，给我柔情
然后赖在我的臂弯
和我的女人一起撒娇
在秋天，她喜欢听我说话
说她的魅力让我无处可逃
说我很爱很爱她
说我正在爱她的路上一点点
一点点的死去，却又重生
于一场不同寻常的雨，或者雪
天空如此湛蓝，所有的水
很羞涩，让我指间的风更羞涩
我邀请一朵叶子跳舞的时候
一颗星星哭了，泪珠里
闪烁着我一生的光
虚掩之门
门前横着一条大路
路两旁是两排白杨
大路很直，白杨也很直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长着和我一样硬的脊梁
门后竖着一张大床
和墙壁一样，又冷又硬
唯一柔软的是两床被子
一床像我的母亲
一床像我的女人
她们的身体里盛满了水
我是一条仰泳的鱼
风从门缝挤进来
我的目光从门缝溜出去
有一个梦正在发芽
一半在门里
一半在门外
那道门，一直虚掩着
暗红的皮肤就像我暗红的血
汹涌而无声
一场暴雨引发的地震
骨头也会生锈。这不是
因为坐的时间太长
也不是因为躺的时候太多
最大的原因是它习惯于麻木
就像一台机器，甘愿被尘土淹没
肩周炎，颈椎病，腰间盘突出
风湿类风湿一起袭来
所有无法言表的疼痛同时爆发
和多年以前那场暴雨
引发的地震极为相似
不同的只是年龄
那时我七岁，今年四十七
而中间这四十年，算来算去
不过等于甚至小于
我刚刚扔掉的一张废纸
现在，我必须搞清楚
还有多少个四十年可以用来
供养面前的一堆白纸
作者简介：阿政，本名于因政，男，1969年5月出生，河南省通许县人，大专学历。1999年因车祸瘫痪，2009年开始诗歌创作。开封市作家协会会员，通许县作协理事，惠州左岸风文学社副社长。
个人诗观：诗是生活，生活是诗。
邮编：475400 地址：河南省开封市通许县人民路65号建设银行办公室转 于因政
手机：15993309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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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5-10-12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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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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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2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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