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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带头大哥 于 2015-12-13 13:11 编辑
雨落在了徽州(外四首) 文/张玉明
九月,雨落在了徽州,落在了江南邑小的韵脚。 梦开始绵延,一个小浪一个小浪,旋出季节变奏的惆怅。 那枚即将离枝的树叶,做好了归隐的准备—— 落叶归根与泥土作最后的拥抱, 然后抽出灵魂,肉体埋进土里,等待发芽。
雨是生命仪式的见证。一丝丝从天空斜下来。 这天地间的竖琴,谁的手指才能拨动你的琴弦,弹奏一曲不老的传说? 她或他,在遇与不遇的徽州故里底色渐行渐远。 而石板路小陌巷依然在时光深处坚守,一地月光。
秋天在消瘦,我在消瘦。 马头墙里牵不出一匹马,我只好牵风为马。 错过了雨季,我不想再错过这场秋雨。 哒哒地,我试图走完这潮湿的泥泞。却走不出一个人的眼神。 停留,为谁,谁为。 在徽州的斜风细雨里,我坦白了爱情的方向以及回家的日期。
虚构
我在虚构一些文字,让历史在农历的喘息中瘦下来。 风抬着三十年的过程。 那些远去的流水,多像我放走的马匹。 浩浩荡荡,向远方。一阵急一阵缓,奔跑的动作中, 红尘被抖落在身后,打旋。
事务的真相往往在眼前褶皱。 一些人仍陪我走着,一些人却在中途掉队。
如果有可能,我想让岁月先走,剩下的就是, 青春永远。
这些美好的画面,我已设计好诸多的可能—— 落日收紧天空,牛羊卧夜听雨。 梦游者从跌宕的词语中找到称手的拐杖。 接下来全是我在山里的呐喊—— 走一程,活一世。每天破壳而出的幸福与忧伤, 等待,一个人的亲吻。
药罐
谁从天空倒下来一大盆雾,把城市里的人砸的生疼? 呼吸困难,嗓子难受,咳嗽,支气管炎,肺炎。 视力模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我。 迷失,惶恐。 在一场雾里许多情节被雾化,许多对白还没说出,就被毒和尘埃堵住了嘴。 死去,我们会走进土里。而现在,我们活着,却被雾霾活埋。 谁制造了这大规模的慢性杀戮?
金钱自私一旦迷住了双眼,我们都会 成为冷漠的刽子手,一点一点割掉我们的人性—— 豆腐渣楼盘,让一群可怜人倾家荡产,无泪可流。 地沟油,有色馒头,三聚氰胺,比大麻更可怕。 扶,不扶。魔鬼与死神,在不远处笑着脸。 流离失所的难民,怎么就失去了家园?
乱。乱。乱。 我们是一群得了病的人,不在肌肤,不在骨髓,在心。利欲熏心。 而且大有快速传播蔓延之势。 当月圆之夜,一个个半兽人裸体而出。
假如上帝真的存在,我不需要长生或者天堂,我只想要一个药罐。 在里面放入礼,义,廉,耻,道德,诚信,良心。 再着以仁爱为药引。 小火慢炖,然后趁热给兽化的病人服下。还人间以真善美的本质。
我把蒲草的名字喊到水里
水烛是城里人的叫法。我怕我这样一喊,就喊掉身上的土性。 于是,我学着祖辈们的口气,喊它蒲草。
我把它的名字喊到水里,喊成一朵朵浪花,在这个秋天溅湿记忆。 父亲会在煤油灯下编制蒲垫,冰冷的木床才不会硌伤清贫的日子。 我会在打谷场上手持蒲棒,像将军一样指挥小伙伴们的冲锋,战斗。
而那些有幸躲过镰刀的蒲草,依旧静静地站在水里。 风不动,身不动。身不动,岁月在动。人在动。 二十多年了,我像从蒲草间弹出的一粒鸟鸣, 再也没有找到回巢的路径。
如今,我再次把蒲草的名字喊到水里,蒲棒却把这个秋天喊成了蜡烛, 一截一截,烧掉,我遗落的悲伤。
与一棵白菜对视
玉为骨,雪为肤。 谁家的女子走失在我的眼里?素衣裹身,清逸飘香。 翠绿的头簪把心事压得很低。 不说一句话吗? 我按下我的疑问,不让它偷窥一个少女的娇羞。
一棵白菜就这样充满了幻想,我试图接近泥土和季节的召唤, 为她起一个漂亮的名字。 安琪儿。草原的精灵。把梦放在晨露中实现。
其实,与一棵白菜对视久了,我看到最多的还是骨感的现实。 假如把人的伪装像白菜一样,一层一层剥开 剩下的心会是什么样的呢?
张玉明,男,1986年生,六安霍邱人,记者。2015年发表诗歌,作品散见《星星·散文诗》、《诗潮》、《诗歌周刊》、《精彩》、《海星诗刊》(台)、《皖南晨刊》、《中国魂》、《长江诗歌》、《敬亭山文学》、《滴撒诗歌》、《星诗月刊》、《潜山诗联》《绩溪文艺》等。著诗集《生命之歌》、散文诗集《马头墙下,走过我的第二故乡》,有作品入选2015•中国文学论坛作品精选《星河文丛•第一辑》。获2015年“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铜奖、第二届“觉华岛行观”全国征文诗歌优秀奖、第二届霍邱县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茅台白金酒杯” 诗歌大赛优秀奖。。 地址:安徽省宣城市绩溪县广播电视台 邮编:245300 手机:18705635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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