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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些意象叙述冬天(组章) 文/黄治文 1 叙事,写景,状物。 我把整个向往圣洁、向往纯净的心交给了这个冬天。 因为有雪的元素,冬天才有了强烈的意趣;因为有雪的元素,冬天才有了灵动的感觉。 我从冬天的细节里,品读自然的裸体之美;从季节的细微处,倾听寒冷简约的声音。 大西北,被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成就了一个巨大的雕塑,有着晶莹剔透的气质,只有黄河静静地流淌着不息的命运,穿透寒风,划开一道流血的伤口,苍凉伴随着嘶哑的呐喊,但却忠实于个性的豪迈与性情的奔放。 被雪覆盖的世界,呈现一万种庄严,一万种肃穆。 2 码起这些文字的时候,窗外正在飘雪,好大好大的雪花。 整个村庄陷入一片清寂,一场落雪,压住了漫天飞舞的黄土尘埃,遮蔽了梁峁沟壑的丑陋残迹。一夜间,大雪裹着我的心情飞扬,我竟忘记了尘世的喧嚣和琐事的不快,心随雪落,我走进一个清凉圣洁的王国。 村庄虽说寂寥,但自在有余。 麻雀清脆的叫声穿透厚厚的积雪,啁啁啾啾的歌声,挂在被雪装饰的毛茸茸的树枝上,给枯燥的村庄平添了几分生机。雪后初升的太阳,将天地打造成金银的宫殿。羊们围着垛拢的玉米秸秆悠然嚼食,小羊羔在铺着阳光的雪地上撒欢,时而双膝跪地,用头顶着母亲的乳头充饥,“羔羊有跪乳之恩”的句子,让我想起中庄里张家婶婶的辛酸,虽说儿孙满堂,人丁兴旺,她却过着食不果腹,衣不抵寒的日子。 一只野鸡,也许找到了一穗遗落田间的玉米或是巧遇了失散多日的伴侣,叫声里流露着太多兴奋的情绪。 3 村口的那棵老榆树,曾经挂过一口号令村人的大钟,见证了村庄近百年的历史变迁和苦乐兴衰,被啄木鸟掏空的身子,依然挺拔于新硬化的村道旁边,形成一道浑厚沧桑的风景。 几个老人聚在村文化活动室里,大屏幕平板电视上正在播放秦腔《锁麟囊》,老人们置身于假定的情景当中,享受着古老戏曲独特的艺术魅力,板鼓锣钹铿锵有力,主音板胡酣畅淋漓,抒情的节奏让老人们浑身的血脉畅通了许多。 炉中炭火正旺,壶中开水冒着白气,室内温暖如春。 此时的村庄,陶醉在白雪映照与静美舒缓的情感交错当中。 4 整洁,简约,静默。村庄是一幅素描。 屋檐下徐徐升起的炉中蓝烟,缭绕于村庄之上。 雪光映射玻璃窗户,心情顿觉格外亮堂。 临近腊月,留守媳们的心情开始骚动不安,一边绣着十字绣,一边想自己的男人,她们把土炕烧得一天比一天热,村口张望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 走神的绣花针刺破了手指,画布上梅花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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